什么鬼,坏了?
祝盒先是尝试了万能的45°敲击维修手法,结果无效;他又尝试了一下自创的针对天书的“抖搂维修法”,还是没用。
“日了……我在领域里都请求不了维修服务的……”
他在心中抱怨了一下这种自制产品脆弱的质量,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是在领域里……该不会这玩意是因为没网所以显示不出内容吧?!”
祝盒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虽然他并不了解当年天书的种种故事,这天书也没个说明书写着自个儿的原理,但用了一段时间,祝盒多少也清楚这本书本质上是在从格兰特魔法学院的藏书馆借用内容。
而他现在在领域之内,在连官方出品的徽章都没有信号的领域之内。
搞明白了问题所在,祝盒恨不能仰天长啸一声:特喵的一点缓存余量都不给是怎么个意思啊?你好歹把正在看的这本书给我缓存上了,只留两页有个屁用啊!
祝盒在背包里翻了半天,赫然发现自己能用来解闷的居然只剩下那本来自托科斯塔男爵的收藏室、之前被他拿来用作祭品的吟游诗人笔记了。
没办法,他只好拿出这本一千多年前的笔记看了起来。
说是笔记,其实不太恰当,这里面不仅有这个名叫阿尔恰蒂·阿格里科拉的吟游诗人进行的诗歌创作,还有日记甚至记账的内容,感觉这个阿尔恰蒂就是什么东西都往这本上记。
就好比第一页是这样写的:
“欧什历1285年,寒月1日,周二。静寒之季到了,又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我也要离开这座城市踏上新的冒险了,毕竟我多少也算一个冒险家。好吧,我承认主要原因是我被酒馆赶出来了,因为我昨天跟一个半身人争论了半天巨龙究竟会不会掳掠人类公主,结果这家伙不讲武德地说自己到过巨龙建造的天空之城,故事里公主的那点赎金还不够一块巴掌大的天空石,整座随风城的地基都是拿天空石做的,巨龙根本不稀罕那点赎金。
“md这我还怎么接话,我又没去过随风城。所以我只能采用了一些辩论的技巧,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说我种族歧视!说我看不起他们半身种族,我不过是说了几句矬子矮声音低,这怎么能叫歧视呢?但逮捕我的那位治安官好像不是那么想的,绝对是因为这个治安官是侏儒的缘故,他自己对号入座。
“治安官说这是我今年第十次因为种族歧视、侮辱他人还有诽谤造谣进去了,我需要的保释金又翻了一番,这个月的工资全进去了。该死,也许我该学着怎么越狱了。
“那个叫尤娜的老女人把我给辞退了,她说我只会给她的酒馆带来混乱。我呸!她但凡问一问那些坐在酒馆里的人,哪个不是看我来的?他们不都是冲着我的诗歌和故事……好吧好吧,我承认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只是想看我下一次入狱是什么时候,顺便打赌我会在里面被关几天,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来看我的不是吗?看我整活不也是来看我吗?哼,我倒要看看我走了之后还有多少人会来这个破烂的酒馆喝你那恶心的麦酒。
“可恶,我今天越想越气,我哪里种族歧视了?我要是种族歧视怎么会用那么文明的语言?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科亚尔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一发大的吧,正好我手头还有上次录歌剩下的回音石,我要把这块回音石录满脏话扔进治安局!”
阿尔恰蒂·阿格里科拉并不经常在本子上留下日记,只有在遇到值得一提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在笔记上留下寥寥几笔,像第一页这样的长篇大论……就祝盒看来,只有他急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写。
之后的几页是一篇诗,题目是《雪》。
“雪不停地落着,
“像迟钝、瘦长而可怜的毛线,
“落在阴沉、瘦长而可怜的平原,
“带着爱的冷漠,恨的炽热啊。
“……
“飘飞的雪经过漫长的跋涉,
“落到每一条小径,每一个罅隙;
“永远是雪啊和雪的裹尸布,
“苍白的雪带着丧葬的痛楚,
“苍白的不能生育的雪,
“一身褴褛,在狂野的流浪中,
“度过这世界的无涯无涘的严冬。”
说实话,刚看到这首诗的时候,祝盒几乎不能相信这跟上一篇日记是同一个人写的,如果不是笔迹肉眼可见的一致,他都要以为这份笔记实际上是很多不相干的内容拼接到一起的产物了。
这么优雅的诗句是那个要录了脏话扔进治安局而且隔三差五被逮捕的家伙写的?!
祝盒往后翻了一页,发现下一篇日记就提到了这首诗。
“欧什历1285年,静月6日,周一。穿过霜白群山,我第一次踏入了北境。难以想象,已经步入静月的时节里,北境到处都还飘扬着雪花,我站在冻岩关卡的上方,向北方眺望,只能见到白茫茫的一片雪之幕布。这会是一首好诗,我想,就叫做《雪》好了,我敢打赌它在南方会大受欢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