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单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我也不可能允许医生这个超凡职业的诞生。我可没有你那种从命运长河跑路的能力,学院城至今也还处在乱节王国和光明教会的包围当中。虽然日冕祭司跟我最近还相安无事,但这不代表他能坐视自己的‘治愈’权柄被我侵蚀。
“到时候可就真是十八路兵马兵临城下了,虽然我估计输不了,但也肯定赢不了——当年那场围城还是因为格兰特在所以才坚持下来了的,现在……唉。”
“放宽心,我上次去找他下注的时候,他的精神状况还是挺稳定的,看上去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因斯特叹了口气:“现在只能期待祝盒尽快成神了,那时候……格兰特或许就可以恢复了。希望他能撑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最终决战会在什么时候打响?”
“我也不知道,命运长河的关于最终决战的部分波浪汹涌的不像话,从上面观察什么也看不到。”命运荷官摇了摇头,“现在就看祝盒什么时候成神了,如果他先成神,那么可以肯定迭失公国那两位就会出手;而如果他在成神之前被他们灭掉了,那么他们就会率先出手突袭组织。
“他自身命运的特殊已经能够阻挡通常的窥视了,虽然因为他自身命运轮廓的问题,我现在还没能找出给他‘虚构命运’的办法,但只要没人锁定他进行占卜,就肯定没人会发现他的异常。而且你不是也在盯着学院城进出的人员吗?这样两重封锁之下,他们应该不会找到祝盒了。”
“是这样么……”因斯特嘟囔了一句,“我总觉得有些东西我们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命运荷官抛起手中的骰子又接住,“我早就把命运之骰的投影给了他,比给手底下命运师的复制品还好,能直接调动我的一点神权。就算他们真的对祝盒出手了,那个投影也能护住他的性命。”
“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命运荷官望向北边,那是翡海王庭的方向。
“没有海岸女士下的本钱多,她现在应该只剩下海岸神权了吧?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海岸女士。”
因斯特甩了甩尾巴:“她是组织的一员,为了他们的决战做准备,你不过是盘外的赌徒,这怎么能比较?”
“赌徒么……”命运荷官轻笑一声,“成神之后赌博我就再也没输过了,这次也不会输的。”
“是啊,成神之前一次没赢过的家伙居然能拿到命运神权,命运还真是很奇妙呢。”
……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魔法书自己出来的。”
伊莱也显得很不知所措,因为他胸前的魔法书正在自上而下逐渐化为点点星光,最终消散在空中。
总共过了大约半分钟吧,伊莱胸前的魔法书完全消失不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祝盒先恢复了语言表达的能力,“你现在试一试还能召唤出魔法书吗?还能施法吗?”
伊莱依言照做,随即露出惊诧的表情:“我……我现在唤不出魔法书,而且也感知不到自己的魔力了!
“等等……我连冥想环境都进不去了!”
祝盒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就像普通人那样,是吗?”
伊莱点了点头:“可是就算药剂有效,我明明没有喝下药剂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做出来不用喝就起效的药啊?”
“我也不明白这一点。”祝盒拉着伊莱到街边坐下,“刚才我想了半天,关于药剂的去向,现在我有了一点小小的想法。”
他在面前铺开一张学院城的地图,拿笔在上面画了一道扭曲的线条。
“这是我们追着药剂走过的路径,从实验室到这里,每一个转角我都准确地画了出来。但是现在不要在意具体的街角和路口,注意看这条路线整体的形状。”
“这是……一道螺旋形的弧线?”伊莱迟疑着说。
“对,”祝盒点了点头,笔尖在地图上圈画了一块区域,“这个弧线如果继续向里延伸,就会无限地接近这个区域。”
“……学院城防卫塔。”伊莱说,“我们进不去的,那一片区域都是禁区,只有军方高层或是特定身份的人能进去——而且我想不到能在那里工作的人有什么必要偷我做出的药剂。”
祝盒放下笔,收起地图。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根据它之前的路径做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事实是否真是这样也还不好说呢——没准那药剂离开我们的视线之后一个漂移就跑到别处去了。”
他拍了拍伊莱的肩膀,正要说“虽然过程有些莫名其妙但好歹目的是达成了”,就听见伊莱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如果……不是人呢?”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拿走药剂的不是人呢?”伊莱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祝盒看不明白的光彩。“祝盒,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调查一尊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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