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道:“这是什么布?”
掌柜眼睛一转,道:“这布可了不得啊,可是用神兽的毛织成的。要一百只神兽拔下来的毛,才能织成一匹布啊。”
段玉冷笑,我信你个鬼。
旁边的雷横,谭秋,福伯等人上前仔细检查,最后完全确认。
这布就是垃圾,给乞丐做衣服还差不多,用来做抹布还差不多。
根本不会有人要的。
段玉道:“多少钱一匹?”
掌柜内心犹豫,东主说过,如果一次性买完两万匹的话,就是一钱五银子一匹,如果零售的话,就是2钱银子一匹。
但眼前这个少年,好像是一个冤大头啊。
于是,掌柜准备狮子大张口道:“上好的棉布是五钱银子一匹,我们这布更稀有,所以算你五钱二分一匹。”
这就是典型的漫天要价了,就等着段玉坐地还钱了。
段玉认真看了一会儿,把这布放在脸上磨蹭,确实又硬又刺挠,绝对没有人愿意穿这样的衣衫。
确定过眼神,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垃圾,根本卖不出去!
段玉冷笑道:“掌柜这是拿我当傻子了吗?贵号的东主在春眠阁里面说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啊。”
顿时间,掌柜立刻放弃了敲诈一笔的想法。
“原来是我们东主的朋友啊,公子怎么不早说呢。”锦绣阁掌柜笑道:“既然是朋友,那就简单了。一口价三千两银子,您全部打包买走。”
段玉道:“成交!”
锦绣阁掌柜一愕,这……这就成交了?
你就不讲个价吗?
其实,还能降价的,至少能降三百两左右啊。
段玉道:“签约,这一千两银子是定金,麻烦你们把货物搬到我们的船上。”
掌柜颤抖道:“一定,一定!”
然后他九十度弯腰,无比谄媚地将段玉送出门去。
返回到自己的房间,灌了一大壶茶水。
太激动了,太紧张了,他都快要尿了。
但依旧感觉到不真实,于是他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连这种垃圾布都有人买吗?用来做抹布都嫌太粗啊,而且还不吸水。
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契约上清清楚楚,连定金都给了。
东主可是说过了,只要把这批布卖出去,多于两千两的部分,全部归他所有。
所以,这笔生意他能赚一千两银子。
发财了,真的发大财了。
小云,我能娶你过门了,我能给你赎身了。
但是要委屈你了啊,赎身之后表面你是我义子,实则是我爱妾。
可恨这世俗,不容我们这惊天动地的爱情。
以后咱们两人各论个的,你叫我干爹,我叫你亲爱的。
………………
次日,锦绣阁派人将两万匹布,全部交到段玉的船上。
三千两银子,全部结清。
总共4900两,已经花掉了4000两,还剩下900两。
这笔钱有一部分要用来缴税。
之前运煤来卖,按照帝国的政策,煤过各种钞关的商税极低,因为针对于他的重量,商品价值太低了。
但是棉布就不一样了,过路的税可就不低了。
当天下午,段玉的船队起航,向东而去。
闻着海鲜腐坏的臭味,咸鱼的臭味。
再看这满仓的垃圾布,给人做抹布都不要。
真真是满载而归啊。
段玉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
从晋西大通府到东桑国的高支城,有万里之遥,但就算如此,十来天时间也就走到了。
心情舒畅,所以时间就过得快。
时间飞快而过,经过了漫长的航行,东桑国的高支城就在眼前。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航行,段玉在大通府花二十倍高价买来的海鲜,基本上已经全部坏了,完全臭不可闻。
就连不容易坏的咸鱼,也开始长毛腐坏了,因为在海上航行实在是太潮了。
而且天气也渐渐变热了。
几个时辰后。
段玉的船队停靠在东桑国高支城的码头上,顿时整个码头臭气熏天。
几百桶的海鲜全部烂了,连猪油都跟着一起坏掉了。
这些臭味集合在一起,完全就是生化武器啊。
段玉的回港,顿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见过,有人运海鲜来高支城卖的啊。
这是哪位脑残啊?
这一打听不要紧,竟然是那个运煤去大通府卖的傻叉。
于是,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高支城。
脑残回来了,脑残回来了。
“这是哪个商队?为何货物这么臭?”高支城卫军副统领冈鸣大人正在巡逻码头,闻到恶臭,便出口问道。
负责码头的官员立刻前去打听,然后回来禀报道:“启禀大人,是那个傻子,从高支城运煤到大武帝国去卖的傻子。”
冈鸣大人道:“他竟然回来了?这次他运什么来高支城卖?”
码头官员颤抖道:“海鲜,咸鱼,还有布!”
顿时,冈鸣大人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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