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安看着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小眉顿时就有些愤怒,她家夫人出了事她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去找大夫啊,在这里干着急,但是谢瑾安深呼两口气又派人把小眉带了下去。
谢瑾安又指了指那一旁低着头打颤的大夫,“去!把那个大夫绑起来,等到凌王醒了我要个说法,医者治人,动不动就说治不好,要他在这军营之中有何用!”
“威武王呢?吩咐下去等到昭夫人稳定些了本爵就带她回府!”谢瑾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蹙了蹙眉“这里我不放心!”
彻夜
这边一堆人照顾昏迷的凌王忙前忙后,那边谢瑾安带着人为徐青青治病救人做好后勤工作,好不容易后半夜缓了过来,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徐青青也顾不得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吩咐两个丫鬟把人照看好,转身出来帐外,却看见坐在稻草堆上昏昏欲睡的谢瑾安,“夫君?”
“嗯?”谢瑾安猛地睁眼,好半天才把重影给对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徐青青系上。
“如何了?昭夫人还好吧?”谢瑾安担忧地问。
“倒是没事了,不过之前是因为混乱之间我一时不察,刚刚我又看了看,确认这位夫人身怀有孕,约有两个月的样子!”徐青青喝了口谢瑾安递过来的热茶。
“噗!”谢瑾安一口水没喝到,反倒全喷出来了。
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将身子往徐青青坐的地方靠了靠,“你说真的,别是因为身子的问题脉出、”谢瑾安都有些结巴,“出了差错!”
徐青青四处看了看,悄悄靠近谢瑾安的耳边说,“没错!我本以为她是气虚导致的旧伤复发而昏厥,但刚刚又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再三确认了脉搏,确实是喜脉!”徐青青说着看向谢瑾安的眼睛里都闪着光,似乎他也在期待些什么。
“啊!”谢瑾安竟一时想不起干娘如今的年龄,怕是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对于这个年纪的女性来说确实是高龄产妇了。
谢瑾安皱着眉摸了摸下巴,“嗯?那她现在方便移动吗?还是回府照看的方便些!再说玉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
“报!主子!威武王带着人马回营了!随玉先生的两队人马也都回来了!只是~”护卫吞吞吐吐不说。
谢瑾安却急得火上房,“到底怎么了,玉先生呢?他们没把他救回来?还在敌军手里?你倒是说呀!”
护卫不肯再说,“主子您跟着小的去看看吧!玉先生就在对面的城墙上!”
嗯?谢瑾安心里顿时沉了沉,“走!前头带路!”谢瑾安边走边回头给徐青青说,“你先回去,若是昭夫人身体可以,让卫队护送你们回府,这里毕竟不太方便!其他的我回去和你解释!”接着翻身上马跟着护卫策马离开。
“那是什么?好像什么东西挂在那儿?”熬了一夜,谢瑾安眼睛有些模糊,再加上天气不是很好,雾蒙蒙的,他指了指那边城墙上的黑漆漆的东西。
护卫低着头,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说了句,“主子!那是人皮!”
“什么?”谢瑾安脑子轰的炸开了,不不不,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那…那…那!”他嘴皮子都不怎么利索了,“是谁…谁…谁?”
“主子!”护卫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眼睛通红,声音嘶哑道,“那,那城墙上挂的正是玉先生的皮肉!”然后嚎啕一声低头磕头。
谢瑾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一时站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指向那东西的手都有些颤抖,“这,这,真是?”他的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靠!CNM!”谢瑾安骂了句脏话,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脸气的通红,咬着牙吩咐道,“骰子?你,去叫人,你们快,召集人马,快跟我去敌营,我们去把他带回来,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谢瑾安说的自己都不相信了,他叔叔那样的人,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扒皮挫骨,悬尸墙头。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子一把火烧了你大爷的!”谢瑾安说着就要往上冲,他们本来躲在高耸的树丛之中,这下差点暴露了踪迹,谢瑾安被护卫打晕,扛回了宁远伯府。
宁远伯府
“不不不!老子杀了你们!”谢瑾安在梦里喊叫着,还在冒着冷汗,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却发现已经回到了家中。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前线吗?怎么跑家里来了!”谢瑾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被自己的指甲捏出血的地方却提醒着他当时有多激动。
谢瑾安一下子就看到了绿桃和骰子在不远处站着,“你们俩怎么凑在一起?人救回来了吗?”谢瑾安依旧不愿意相信。
他昨天晚上听说干爹被俘,就派了另一队人马潜入敌营伺机救援,他仍抱有一丝幻想,何况还有干娘在等他回来。
噗通一声,二人跪在谢瑾安面前低头不语,谢瑾安这才看见他们二人满身泥土血污,嘴角和脸上还带着鲜血,似乎刚刚从战场回来一般,谢瑾安一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跑到他们跟前,半蹲着看着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人呢?你们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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