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嘛?”谢瑾安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没有,像我这样命格的人既不奢求喜欢旁人,也不奢求旁人喜欢!”大概平安终老,不被发现比较适合我吧!谢瑾安心里想。
“像你这样的人求之不得!”徐青青声音细微,谢瑾安没有听见,却被一敲门声打扰了,“老爷?骰子求见!”
谢瑾安听见是骰子,应了一声,跟徐青青交代了让她早些休息,转身拿了件大氅出了门。
“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不可得的奢求!”徐青青轻声说道,关了窗户,转身往床榻走去。
密室
“骰子!你不好好修养身子,这大半夜的找我,有何事?”谢瑾安看了看骰子那被厚重的纱布包裹的脑袋,拉着他坐在一旁,自己则身子往后的椅子上靠了靠!
“主君!属下回去细细想来想去,觉得玉先生的死有蹊跷!”
谢瑾安的困意被驱散,振作起来听着,“什么意思?你们带回来那个盒子里不是我义父?”
“属下前些日子是脑袋受了伤,有些事情忘记了,但是这两天慢慢地回想起来了一点事情!”骰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属下带人去营救玉先生的时候,实际上并未真正的见过生前的玉先生,甚至没有和先生说上一句话!您也是知道属下以前在玉先生手底下曾经当差,对于先生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可是那日~”骰子抿了抿干枯破皮的嘴,“属下等只是听那巫女说屋里的人是后庆国的已故的黎王爷,可问题是,当年出兵剿灭木厥部落的是黎王不错,可实际执行军令的却是当年的小王爷梅延昭,按说他们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黎王长什么样?再退一步说他们有残余侥幸活了下来,偷偷到了京都见过黎王殿下!可是黎王殿下就是玉先生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却是不多!何况玉先生自毁容貌,一直隐藏自己的身法步伐!与以往的黎王殿下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玉先生的真实身份!”
“那就是说你们去的时候先是听人说里面关的是义父,可是晚了一步只剩下那盒子里的东西!”谢瑾安眼睛眯了眯,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他忽然想起什么东西,拉着骰子问道,“我记得秦宇的皇帝好像刚死!那个叫什么的丞相监国!”
骰子好像明白我想说什么,点了点头,“是,属下只是,只是!”
谢瑾安身子颤了颤,“你的意思是义父被人挟持,但是对方很明显想要抹掉他的身份,无论是黎王还是玉林的身份!假设义父还活着,他们想让义父做什么或者是~”
“骰子叔!怕是要有大难了!你下去多派些人保护干娘,我怀疑上次干娘遇袭的事情也和这伙人有关,今天你我见面的事情不要跟旁人提,你先下去休息,让我好好想想!”谢瑾安说的自己也不相信,死死拉着骰子的袖子的手也送了下来,身子彻底瘫在后面的椅子上,眼睛半张未张地闭了闭。
谢瑾安待骰子离开后,依旧一个人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串佛珠,细细地盘着,“到底我还是得拿起刀剑对付自己的亲人吗?”眼前的烛光若隐若现,谢瑾安不觉得留下一滴泪,忽的把手里的佛珠握紧“这世道也太难了,平安度日都由不得我,这棋局原来自打我出生就已开始布局!什么天命煞气,天煞孤星!换子重生,不过是借口罢了!呵!笑话!”
谢瑾安捏了捏眉头,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证明,这引子还得我亲自去下。
谢瑾安这才想起徐青青今天晚上对他说的那番话,“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谢瑾安想了想,不可能,他们除了成亲那晚稀里糊涂的仅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之后的每一天自己都睡在屏风外,就连徐青青假孕的时候,自己也只是搬了个凳子在床边讲故事,洗漱,甚至洗澡都只有绿桃在一旁,就算她的医术日益精湛,自己也从未让她给自己把过脉,她应该不会知道,不会的,不可能。
日久生情?这话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不会,不会!谢瑾安不住地摇头!自己还打算等一切完了,跟着三娘出家,远离俗尘或许才是自己的归宿!这些情爱的,早就不属于自己了,还是早做断绝打算吧!
谢瑾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打小看的那些话本子都白看了!白惹那些情事!还是拿起大业的本子,好好做大事!不敢妄言主宰天下大事,只愿能在这乱世之中,保的一家大小平安!
谢瑾安不住地摇头,我只不过相当一个普通人,怎么就那么难!以为自己倒大霉被人当街捅死,重生在这世道以为是好事,有疼爱自己的祖母,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可这一切都毁了,好像好像回到小时候,想在祖母身边撒娇,想让二哥带自己去逛那读着酸腐诗文的园子,保证再也不笑话二哥是个书呆子!想,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怀念过去的事了,那个爱撒娇的谢瑜安已经死了,死在那场斗贪官的朝野之中了,活下来的是他的双胞哥哥谢瑾安,也只能是谢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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