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猜想,喊了管家过来,去将给夫人看病的大夫请过来,刚巧看一看,凡事总有一博,万一有呢,那他刘家就还有个后。
谢瑾安这边也早早吩咐手下人跟府上的下人一一交谈,获取有利消息,自己则去接着找线索。
这边刘侍郎也让丫鬟把小玉绑到空置的房子里,也怕她再次发疯,出了什么事。
大夫匆匆赶来,细细地瞧了脉,又摸了摸小玉的肚子,起身对刘侍郎说,“老爷,这丫鬟确实是怀有身孕,可能是因为她长的圆润了些,不太显,但按照脉象和胎相至少有三个月以上的身孕!”
“她…她真有了!!!”刘侍郎刚刚的悲伤似乎一扫而光,眼睛放光地看着小玉的肚子,嘴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天不绝我刘家,我刘家有后了!!真的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另一边苏醒过来的刘夫人听闻消息也匆匆赶过来,听闻她可怜的二儿子居然还留下遗腹子,顿时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念着佛号,多谢上苍保佑!他们老两口相拥而泣,那场面真是…谢瑾安也没多看,主要是在案发的卧房和书房勘察。
丫鬟小玉明明说刘崇是困了到卧房去睡觉,怎么会再次折返送饭的时候,在书房里被害了呢?
还有这卧房和书房不过一墙之隔,准确的说从卧房出门旁边就是书房,难道说他又起床在书房干了什么是吗?
还有这府里就算没有家丁也有个把护卫,怎么成群的乌鸦进来没有人看见?
谢瑾安看了眼赵简,抱着胳膊问,“赵简!你在死者身上有什么发现吗?”
赵简有些别扭地说,“大人,卑职想回验尸房仔细检查一遍死者的尸体!这里人多不太方便!”
“行!本官去跟刘侍郎说一声,让人把尸体带回去!”
转过头来,谢瑾安看着他们老两口相拥而泣,本不愿插话,但见天色都有些晚了,硬生生地开口道,“刘大人,能否允许我们将贵公子的尸体带回去细查!好早日找出凶手!”
“那就麻烦谢大人了!今天的事还得多谢大人的那位属下,不然我们差点连孙子都要没了,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今天大悲大喜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有什么你就找管家!管家也是看着崇儿长大的,事情也大多都是知道的!”
没想到刘侍郎夫妇格外配合,谢瑾安也就吩咐人将尸体运回府衙,让人把小院给封了,又暂时留下几个人看守,带着人回县衙去了。
天机府
“大人,这几年乌鸦伤人的卷宗都在这了!”刘俊将一踏卷宗放在谢瑾安面前。
谢瑾安随手从最上面拿起一卷问道,“这是?从京都尹那里调来的?”
“是!近三年里,东市也有乌鸦伤人的事件,但都没有致命!只是轻微受伤!报了官去也只当是一般的动物伤人!”
“那李承李大人可有派人去查?”
刘俊点了点头,将卷宗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案子判案结果给谢瑾安看,“李大人说也派人去京郊查探过,在乌鸦群居地发现了几名受害人的物品,就地击毙了几只乌鸦,也算是给了报案人交代!如今乌鸦重出伤人,而且甚至是杀人,李大人知道的时候是不敢相信的,所以让卑职嘱咐大人尽早破案,免得事情闹大了,京都百姓人心惶惶!”
“你下去吧!本官仔细看看这些卷宗!”
“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人今个惊蛰了!三月五!”刘俊想了想回道。
“行了,你下去吧!”
春暖花开!乌鸦就开始伤人了?谢瑾安仔细地翻开卷宗上每一个标注日期的时间线,差不多都是在三月之后发生的,这是连环杀人事件?逐步升级,从伤人变成杀人?
谢瑾安将卷宗打包带回家,一回家就一头扎进书房研究起来。
次日
谢瑾安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他命人寻来赵简问昨日验尸结果。
赵简一眼就看见谢瑾安的黑眼圈,打趣地说,“大人!你怎么睡眠这么不好?是不是失眠了?”
谢瑾安摆了摆手,拿着熟鸡蛋在眼窝处滚了滚,嘴角抽了抽,“你说你的!别叉开话题!”
“那卑职就说了!”赵简挽了挽袖子说,“首先,小玉说刘崇性格好,对下人也好,可卑职在她身上发现了多处旧伤,手臂处也有,像是…”赵简四处看了看,眼神一亮,拿起了大堂上的砚台递给了谢瑾安,“大人,就像这种扁长形状的物品在胳膊上砸出来的痕迹!”
谢瑾安细细地回想了下,“记得刘崇的书房,挂的字画背后也有不同程度的凹痕,现在想来应该是刘崇虐待下人时砸上去的!”
“其次,大人,您想想一个各方面看起来都正常的少爷,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散步、看花、写字?一点私生活都没有!”赵简咂了咂嘴说道,“卑职是不信的,除非他是被圈禁在府里,可是他又为何被刘侍郎圈在家里!”
“嗯!三九去问过,说是数月前骑马伤了腿,在家里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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