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眼珠转了转,拿着脏污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抬了抬媚眼说,“谢大人贵人多忘事!两年前我们曾在闵州的脂粉店里见过,您那时候身后便跟着罪女的姐姐,徐青青!如今魏大人让罪女…”
谢瑾安好笑地呵呵两声,挽了挽袖子说,“哦!刚刚魏无严不是说徐家已经陛下圣旨满门被诛,怎么现在还有你这个所谓的遗孤来这里指证我的夫人,怀疑我夫人的身份?”
他转头看了看魏无严,一脸嘲讽说,“我说魏司监,你好不好笑,随便找个什么人胡乱指一指就说我和徐家遗孤有牵扯,你是怀疑陛下的识人不明还是因你夜郎自大,四处攀咬!”
谢瑾安翻了个白眼,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这个白痴是怎么当上监察司的司监的,难道是靠着裙带关系嘛?
谢瑾安和皇帝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向陛下拜了拜说,“不知道你从哪个花巷里拉出来的女人,在陛下面前蒙混!不知道你长脑子没有?!她说是就是!我还说我夫人在我貌若天仙呢,被我有幸娶到!你说你可笑不可笑!”
“你!”魏无严咬牙切齿地捏了捏手里的奏折,转身给了徐媚一脚,大怒说,“你个废物!你光说有什么用,让你来指人,你倒是说谁?有何特征?”
徐媚捂着被踹的地方哼哼唧唧半天,才低声说,“罪女是三房庶女,和嫡女打小分开养着,实在是…”她眼神流转看了看魏无严,抱着魏无严的大腿叫嚷道,“大人您不是说只要罪女出来指证徐青青,就能饶罪女一命!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废物!废物!没有一点用!来人,把她拉走!”魏无严大怒,让人把徐媚带走。
谢瑾安刚刚要是没看错的话,徐媚临走之前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是媚眼、也不是乞求,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难道徐媚刚刚是故意装失忆的,虽说长女和庶女的教养不同,但怎么说也是打小一同长大的姐妹,何况徐媚一向拿徐青青当做敌人,怎么可能一点特征破绽都不知道,不会是,谢瑾安心里打了个问号,她想用自己的命保住徐青青一命?
他抱着胳膊,朝向皇帝的身子微躬,看来这人离死不远了!当着陛下的面叫人拿人,这是越权。
“魏无严!你放肆!”庆文帝拍桌大怒,吓得魏无严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陛下,臣还有证人!臣还有…”
谢瑾安见皇帝终于有了第二种表情,顿时将皇帝还是真想拿他当刀使的想法坐实。
庆文帝在面前的杯子上绕了绕手指,声音柔和地让人听不出他的杀气说,“最后一次机会!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完了完了,心里话说出来了吧!谢瑾安微微后退两步,当皇帝的果然危险,想用我来弄死魏无严,知道魏无严现在过度自大,客大欺主,甚至有时候连陛下的命令都不听,陛下应该早有想杀死他的冲动,不过缺个理由,尽管有些蹩脚,现在理由来了,就是他,谢瑾安。
由太监引步,快步走上来两人,齐齐跪在庆文帝叩头拜在面前。
“草民徐达林、徐涛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这两人是?”皇帝动了动胡子不再说话。
谢瑾安绕了绕圈看了看两人,略带惊讶道,“岳父?大舅子?你们怎么来了!”
谁知道那两人看了眼谢瑾安,两人对视一眼道,“你是谁?我们见过?”
魏无严有些小庆幸,正要开口骂谢瑾安,谁知道被谢瑾安抢了话头。
“岳丈大人,大舅哥!”
谢瑾安笑了笑,向二人拜了拜,“小婿见过岳丈大人、大舅哥!之前虽未谋面,但夫人曾跟小婿提过两位!”
“你…”徐达林起身仔细看了看谢瑾安,恍然大悟道,“你就是我女儿信里提的那个,那个夫婿!”
谢瑾安会心一笑,“正是在下!小婿见礼!”
“可他…”徐达林指了指身后的魏无严说,“他说你夫人不是我闺女,让我们两个来认认!”
魏无严似是一道炸雷在脑里炸开,嗯?怎么和昨天说的又不一样,不是让他俩来指证他夫人不是徐清,怎么如今还聊上了,他觉得脑袋好疼,可能彻底被逼疯了,本以为轻而易举,难道是,他眼里透出狠意,郑群峰!这个王八蛋!
没错,这三个人都是他吩咐手下办的,自己本以为一大早背背稿子,带人上来指认谢瑾安窝藏徐家遗孤,就能整死谢瑾安,谁知道居然被手下摆了一道。
谢瑾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回身向皇帝拜了拜说,“回陛下,这两位是臣的岳丈和舅哥,微臣的岳丈家中世代行医,到了岳丈这一代,大舅哥和岳丈也喜做个游医,四处行医救人,臣的夫人则留着自家医院里做医女,说起臣和夫人相遇,臣说来有些可笑,臣外出打猎受了伤,多亏夫人救了臣一命,日久生情,臣自然就向夫人的岳家求娶,两位长辈行踪不定,所以夫人只给岳丈和大舅哥寄了封信,由家中其他长辈做主嫁给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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