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桃将手里东西放下,心里不知想什么,半天开口道,“我去杀了那公主!”
还没出走就被骰子拽了回来,骰子声音低低地说,“你这是胡闹,公主是说杀就能杀的,你忘了当年老主人的任务,你重伤昏迷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那皇宫是好进的?我自然也是看出她对少爷的爱慕和钟情,若是她能将秘密守住,她想继续做夫人,那便做夫人,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暗卫的人手,少爷更是赐她了一队护卫,她不会说的,至少在维护少爷这方面,她比我们都要适合!”
“你脑袋还好吧?”绿桃看了眼,将他手指向后掰去,威胁道,“她就是少爷说的所谓的定时炸弹,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骰子被掰得手指差点断掉,嘴角疼得直咧咧还没开口,却听见身后的女人干脆利落地说。
“我愿意!”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看见刚刚从床榻旁醒来的徐青青,手里握着柄匕首,身姿挺拔,神情如常,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将鲜血抹在她的嘴唇之上道,“我愿为他保守秘密,做他的妻子,直到…他不再需要妻子的那一天!”
骰子一脸尴尬,终于把自己的手指给夺了回来,卑谦地说,“夫人!您…怎么醒了?我们刚刚就是……”
“另外,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比别人更能放心些!”
绿桃愣了愣,忽的将手里的食盒提到徐青青面前,手直直地递给她说,“东西吃了!少爷还要你照顾!”转头就走了,骰子正要说,却见她拿了伤药和匝带来,一言不发地给徐青青上了药,包扎好。
“那匕首我选的!”说完就飞身上了屋顶。
这意思就是说,绿桃选的匕首自然和她一般无二,是把杀人的利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贝!前提是使用者得有武力值,但像徐青青这种,保护自己足够了,所以当初谢瑾安让绿桃给徐青青挑一个贴身的武器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选了这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匕首。
另一层意思就是绿桃同意了,暂时放下对徐青青必死的想法。
骰子向夫人拱了拱手,向着谢瑾安方向看了看,有些担忧地问徐青青,“夫人!少爷他…今天能醒吗?”
徐青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回身看了眼昏迷的谢瑾安说,“得看他自己的意志,麻沸散的功效已经过去,他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但肯定没有这么快!对了,天机府那边?”
“回夫人,此事虽瞒的严密,但少爷受伤的事还是进了皇帝的耳朵,皇帝批了少爷一个月的休养,将天机府的差事由府丞郭勤暂代为处理!但,宫里也派了太医过来,说是要给少爷问诊!怕是…”骰子蹙眉道,“不信夫人的医术,也不信少爷是真受了伤!这…”骰子想问问有没有办法将脉相和看伤环节都遮掩过去。
“我明白了…”徐青青点头表示知道,“我会用银针改变相公的脉象,他们一诊便知相公伤的实在太重,你们寻块皮来,将它附在相公胸前,刀口要做的像,易容之术应该难不倒你们吧!”徐青青眉眼微动,带着笑意看了眼骰子。
骰子心知肚明地了解,回道,“奴才知道了!这边就要靠夫人来配合了!”
“自然!”徐青青心思微动,看着骰子离去后,吩咐丫鬟去叫小少爷来!
不一会儿,小云景来了,向徐青青微微躬身施礼,又不经意地瞟了眼床上的人,“母亲?爹爹怎么样了?”
徐青青本想摸一摸他的头,但想到他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所以拉了拉他的手说,“乖孩子,你爹爹没事了,你妹妹呢?我这里忙着没去看,妹妹还在哭闹?”
小云景点了点头,仍旧是满脸愁容道,“回母亲,妹妹睡醒了哭着要爹爹,景儿没办法就抱着妹妹哄!妹妹这才刚刚吃过,平稳了许多,睡下了!”
“好孩子!你也辛苦了!你爹爹也会醒的,不过爹爹累了,所幸就多歇会儿!要不你从今天起抽上半个时辰到南苑来,给你爹爹念一念你最近所学如何?你也知道若是让你爹爹去翻书那也是难事,不如就由你给他说一说!”徐青青面上带着淡笑,拉着小云景的小手说着。
小云景再次带着疑惑的神情看了眼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瑾安,小手抵着下巴,眨着眼问徐青青,“母亲,父亲他真的伤的不重吗?孩儿…有些怕!”
“真的没事,好孩子,你父亲就是累了,懒得不愿起床,所以母亲想让你好好给他说教说教!把他这个大懒虫给叫起来!好嘛?”徐青青仍旧一字一句地说着,怕他理解不来,还特意用了相熟的词来说。
“嗯!孩儿知道了!今天孩儿下了学就来给父亲讲学,母亲,今天是您来接我下学吗?”小云景坚定地看了徐青青一眼,有些期待地问道。
徐青青微微点头说,“今天母亲得在家处理些事情,等到忙完了便去接你!安心上学,代你父亲向先生问好!”
“那妹妹?”小云景说着指了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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