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见刚刚还斗志昂扬的那个媒婆,抵着脑袋土灰灰的出来,嘴里念叨着,“这看不出啊,莫不是那青娘子的夫君已经死了,怎么半天都瞧不见个人,真真是个奇怪的事情!”叨叨两句便走远了。
“下一位!”谢瑾安被叫进屋里,丫鬟南雁和南梅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看是自家王爷,本想开口却被谢瑾安制止了。
隔着帘子,谢瑾安隐约瞧着里面的人立立正正的坐着,柔声开口,“请将手腕放到枕上!”
谢瑾安一脸不屑的将手腕抬着放在手枕上,戏谑道,“娘子名唤何为啊?”
“您是来瞧病的,问那么多做什么?”徐青青没回答,反倒是南雁出声说着。
“哎,我是来瞧病,刚刚我前面排着个冰人,说是要给里面的女大夫找个婆家来着,我这不是问问在下是否有这个机缘嘛,得里面的大夫青睐!”他歪了歪脑袋,手腕却是调皮着不让里面的人碰。
徐青青有些气愤,但隔着帘子瞧不清外面的人,出声道,“先生自重,若不是来瞧病的,那我就叫人送先生出去!”说着也不打算给他诊脉,将脉枕一收,收起手让两个丫鬟请人出去。
“可娘子还没告诉我名字?”谢瑾安死皮赖脸一把问着。
“南梅,南雁送客,叫下一位进来!”徐青青毫不客气的吩咐着,扭过脸去不去瞧那登徒浪子。
“夫人,这恐怕难,您瞧瞧外面这人是谁?”南梅捂着嘴笑了笑,掀开了帘子。
徐青青刚刚就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谢瑾安变着声音说话,她也没认出来,一个转头,看谢瑾安坐在椅子上,穿的单薄,脑子有病的还在腰间别了把扇子,当即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穿些,你瞧瞧你旧伤复发就不要乱跑!”说着一把拉过谢瑾安的手腕细细的给他诊断。
谢瑾安一只胳膊支着下巴,瞧着眼前心急的人,玩笑道,“我若再不出现,怕是给夫人提亲的人就要开始排长队了,刚刚那妇人还疑惑我这夫君的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寡妇呢!”
“呸呸呸!”徐青青打了打谢瑾安的嘴,“你再乱说,你看我不打你!我瞧着你身子没事,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府,等我回府再给你仔细瞧瞧,药吃着吗?”
“吃着呢,我这不是在府里太闲了,你又不许我去衙门,我就出来转一转,谁知道还听到别人给夫人说亲?那个什么卖药材的,以后不买他家的了!”谢瑾安抱着胳膊有些生气地说。
“你呀,怎么像个小孩子,冯家药材在望京已经有几十年的声誉在,药材上乘也保质保量的,哪里能因为一些小事就断了和人家的来往!”徐青青拿着帕子捂嘴笑着。
“那~那以后数点药材入库,你派别人去,你一个已婚的妇人,做那些事情别个还以为你夫君我早亡才让你一个女儿家出面的!”谢瑾安声音弱了弱才说。
“行,我不过才去了几次罢了,这事情以往都是蒋掌柜去办的,是因为他这几个月家里有事我才帮忙的,好了好了,你赶紧出去,我后面还有别的病患要瞧病,可顾不得你!”谢瑾安没说两句便被小丫鬟请出了医馆。
“爷,接下来咱去哪儿?”三九适时从阴影变成真人的出现,开口问道。
“买些吃的,回府!明天去撤了折子,我要回衙门,这一天天的呆在府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谢瑾安气鼓鼓的说着,瞅见前面卖吃食的摊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掏出银子买了几个,啃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不是让你们看护夫人,怎么这说媒的都去医馆了,你们怎么看的,那些男的要死盯着,知道嘛!”
“是,小的回去就吩咐他们,爷,这医馆人多眼杂的,也不晓得别人是什么心思,小的们也不敢妄动,怕伤了夫人和府里的面子!”
上元节出门赏花灯,甜甜地恋爱。
望京有名的一年一度的花灯佳节,人月两团圆,家家户户别具心裁的花灯布满整个京都,虽然已经入春,但仍旧下着小雪,雪花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化成了水,黑里撒着白雪,京都里西市里住的都是皇亲国戚和达官贵胄,他们那里的花灯大都规规矩矩的挂在门庭上,与此不同的是东边的大街小巷,里的千门万户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火烛光,热闹的气氛蒸腾上升,街里巷里摆着小摊卖着这,送这那,杂耍卖艺的出街活动。
这屋头挂着飞鸟状的花灯,那树梢挂着飞鱼状的花灯,似乎不远处瞧着那竹棚,棚子底下也挂满了花灯,比之西市的冷清,东市则热火朝天的像是在过年,舞龙的、舞狮的、更远处的码头上的大船上也挂满了花灯。
谢瑾安抱着孩子拉着夫人的手走近那些花灯海中,一盏盏明亮的灯闪着谢瑾安的眼睛,但他怀里的小瑶瑶却是格外兴奋,空手抱抱这个,碰一碰那个,徐青青眯着笑脸,瞧了瞧自家的大儿子,“景儿?你想不想要个花灯,你选一个,让你爹给钱!”又俏皮的看了眼谢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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