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当朝老太师,历经三朝而不衰,当今陛下的授业恩师,今年足足有七十有余。
也是海安将军梅昭晴的干爹,当初就是从李府出的嫁,但世事变迁,物是人非,斯人已逝,如今李复的年纪见长,头脑反倒有些不清楚,也借着病早早赋闲在家,两个儿子却是个定个的有出息,一文一武替陛下保驾护航,次子李承官至京都府尹,掌管京都大小事,长子李丹官拜上将军,统领禁军十二卫,如今更是成了皇帝的亲家。
李府
李丹那黝黑的脸一板,瞧了眼自己那个嬉笑的弟弟,对拄着拐杖的李老太师说,“父亲,前些日子司天监定了日子,府里也早早得到了旨意,怕是等不得三皇子回京!这…”
老头拐杖点了点地,“既然日子已经定了,那便好好备着,凌王在于不在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要我李家的女儿做他的儿媳妇,老夫只得你们两个儿子,不像左相那个老不死的,不用上赶着献上自己的闺女,既然如此,我们做臣子的便接旨就是!你只需要瞧着赵青云他们府上便是了!”老头眉毛动了动,发亮的眼珠子机敏地转了转,话锋一转,“老二,那谢家的帖子你发了?”
“回父亲,帖子发了,人也是儿子亲自去请的!保管一家四口都到!”
“嗯!甚好!就算是干亲,也姑且算我的娃娃,何况他父亲也的的确确是个好样的,只是最近这孩子过于冒尖了,从一个小小的伯爵如此迅速就升了郡王,难免招人妒忌!你们要多帮衬!”老头扶了把花白的胡子,“他家那长子我瞧着好,听说在公孙门下,公孙倒也是个数术之才,当初老夫还曾与他切磋论道,是个大道然然者!”
李丹嘴角有些轻蔑,前些日子也曾听过那谢瑾安的事情,觉得就是个油嘴滑舌趋炎附势的人,听说父亲大寿请了他家来,有些不满道,“父亲,那小子吊儿郎当的,满口胡言俗语,听说书也读的不多,长得油头粉面的,如不是陛下看在先王爷的份上,他未必能做到如此地位!这样的愣头青,怕是扶不住!虽天机府在他手上这一两年逐渐有了些起色,但~”
李承却捋了捋胡须,摇着头笑了笑,“兄长此言差矣,在愚弟看来,瑾之这个孩子为人聪慧,行事虽然有些乖张,可却心思缜密,凡是以百姓为先,事事考虑在前,虽是年纪轻轻,但却是个稳重老练的人,就拿前段时间的事情来讲,之前兄长换防不在京中,定是对前些日子驿馆爆炸事情有些耳闻吧?”
“哦,听闻是二皇子派人相助,当机立断疏散百姓,将那什么劳什子的特使转移,不过,我自是不信的,陛下旨意里不也是对你们两个治安不力罚俸以儆效尤?怎么,还有别的事情?”
“大哥啊,果然是消息不灵通!怪道了,兄长在外都不解实情,可这东市的百姓瞧的清楚,谁是冒了性命救人的那个!”李承拍了拍脑门,抚掌大笑,“那次的事情虽然陛下旨意里是褒奖了,虽说宫外治安是天机府和京都府一同治理,但若不是他观察入微,及时通知小弟我,那愚弟就不单单是挨了板子!且我观他不骄不躁,虽说是笔法和嘴上差了点,可文笔鬼才却是令人难及项背!父亲也瞧过他写的小报,每七日一出版,追的可是紧凑!”李承说着还瞧了眼自家老父亲。
老头咳咳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那小子确实文笔不错,可就是那字啊,写得不怎么样,亏了那些好故事!”
“???”李丹一脸懵,不知他这在外换防几年,这京都中都流传着什么东西,连自家老爷子也喜欢看的小报?又是什么东西,只能无聊的摇了摇脑袋。
谢府
“爷,今儿的小报还发吗?”十二边磨墨边瞧着拿着笔杆子发呆的谢瑾安。
他是专门负责谢瑾安书场这堆子的事情,起初呢,自家爷只是写一些段子,给店里说书人专说的的话本子,谁知道自家爷脑子里不知是哪里来的文思,这些年又出书,又发什么七日为时间段的文刊小报,他也就被专门委了这个和书铺互通的专职。
只见他家爷皱着眉苦恼地咬着笔杆子,“别催我了,我这儿正想着呢?我都一周一发报了,怎么偏到了今日我就没了法子!边写话本子边写连载小报我也很累的!这最近思路枯竭,我得细细想一想!”
要说谢瑾安怎么忽然才思泉涌,还不是因为他打小看的那些鬼怪志异的野书,还有归功于自己在那个世界里那二十多年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影迷和剧迷、小说爱好者的小小的兴趣罢了!
十二抓紧安抚道,“您慢慢写,不着急的,书铺的掌柜的说之前您写的几本话本子,还有画册卖的很好,您产量高,歇上几日也不为过,再说这小报不是还有存稿吗?”
他晃了晃发酸的脖子,手里的笔杆子微微颤了颤,“唉,你不懂那些读者的心情!这故事快要结束了,得有个完美的节点,刚巧有些思路,那就得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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