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徐青青故意和谢瑾安打着绊,他坐这里,她就坐在那里,他眨了眨眼,哈欠道,“怎么?夫人吃醋了?”
徐青青眼神避过他去,愤愤道,“我哪里有,我也觉得那郡主长的漂亮!世人皆爱美,纵然是女子也想多瞧她几眼!”
谢瑾安打趣道,“那她倒是确实长的漂亮!像…”
“哼!”徐青青醋哼了一声,将脸扭过去不去瞧谢瑾安。
“不过~”他扯了扯徐青青的衣角,声音都柔了不少,竖着大拇哥道,“在我眼里夫人是顶顶好看的!排天字独一号!不过,夫人还是多笑笑,板着脸可不好看!”说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地笑着。
“你呀!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近日你好像憔悴不少,陛下那边很难办吧!”徐青青瞧着谢瑾安虽是尽力笑着,但眉头之间的疲惫看的清楚,她靠近谢瑾安的面前,给他细细查了查眼底,舌底,“瞧瞧你的眼圈,好几日听说你都只睡几个时辰,你这样身子熬不住的!”
“是是是!知道了,等将衙门的事情办完,我保证早睡起!”他反手将徐青青的手握住,连连发着承诺。
二人这边正腻着聊一聊今日迎亲的开心事!
这边陈府却是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人提着灯笼不知在说什么。
西跨院的仆人婆子却是进进出出的,但多是摇头摊手说没有办法,急得那年轻的男子连连在原地转圈,唉声连天,听得屋内的娇妻哀嚎着,连连摆手,“之前都是好好的,怎得今日突然作动,这~许久都未生下来,不会是有什么吧!”他衣领还散着,刚刚从外室的屋子里被下人拽回来,说夫人作动,难产,吓得他酒醒了一大半,连滚带爬的往正院赶回来,没想到来了许多产婆,说是胎大,不好生,摸着好像胎位还不正。
陈培生扶着自家夫人匆匆闯进西跨院,他们刚刚从宴会下来就得到消息,自家闺女难产,朝服都顾不得换,匆匆赶来,还未等那男子近前,他气的一巴掌将男子打在地上,怒气道,“蒋怀生,你个王八羔子,要不是瞧着你母亲的份上,我们能把大丫头嫁给你小子!”
陈夫人急得冲进房里去瞧自家闺女,却看见自家姑娘摊在床上,下身的血让人瞧的害怕,额头冷汗冒个不停,,已经累的快脱了力气,眼前都是花的,只听见自家母亲还呼唤着自己的小名,微微张了张嘴,“母亲!丫头~先走了!”
她半个时辰前开始作动,力气用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也渐渐感到自己的无力,在母亲面前一向要强的她,早已湿了眼眶,当初自己满心满眼地选的心上人,如今落得这种下场也是她自己得的,可她不甘心,才会如此呵护自己的孩子,怎么也要保住自己嫡子主母的位置,人没了心没了,至少还有个盼头,如今怕是~
被陈培生打的头晕目眩的,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陈培生捂着脑袋想着什么,这许多的婆子都没有法子,今天晚上的宴会,对,那个小子的夫人是个医女,还是医药世家,定能,还是个女大夫!
他想到这,抓紧撤下自己的腰牌扔给一旁的心腹仆人,抓着他的衣袖吩咐了几句,那仆人得令跑着出了门,得了老爷批准骑着马去堵人。
这边小两口正说的热闹,马车忽然停下来,被人拦住,谢瑾安开口问道,“三九,外面怎么了?”
三九上前询问后回复道,“回老爷,有个仆人求见您,说是他家陈大人吩咐,有令牌!”
“哦!”谢瑾安拍了拍徐青青的手示意她放心,自己挑了帘子出来,瞧见一灰尘扑扑的仆子跪在他跟前。
“谢王爷,小的是陈培生陈大人的家仆,这是我家大人令牌,我家大娘子难产,老爷知道徐王妃医术高超,特求王妃救我家大娘子一命!”
谢瑾安跳下马车,接过他手里的令牌瞧着,是真的,忙问道,“你家大娘子?是你家大小姐?她今日生产?在谁府上?”
“半个时辰前就作动了,到现在没生下来,产婆说是胎位不正,怕是~”仆人激动地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谢瑾安连连点头,回身喊了声,“夫人?”
徐青青从马车里钻出来,点了点头,“既是救人的事情,那便耽搁不得!”谢瑾安扶她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四周,对三九说,“把马车拉到一边,马卸下来给我,派个轻功好的人回府将夫人的药箱取来送往~”他回身问道,“送到哪里?”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说,“回王爷,东城长安巷的蒋怀生蒋府!”
谢瑾安先将徐青青扶上马,自己翻身上马,指着那磕头的仆人说,“好了!赶紧带路!晚一会儿都要命!”
“是是是!”他从地上爬起来,上了马,两马策奔,赶往蒋府。
西跨院
“啊~啊~啊啊!爹,娘!”里面的女人还在痛叫着,已经渐渐没了力气,声音渐弱,屋外的陈培生绕着屋外不住地转圈,跺了跺脚,骂了句脏话,气的又冲到一旁跪着的蒋怀生踹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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