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一把扑在王旅长身上,两个团长,也扑倒在地。
虽然知道一间屋子里面突然投进这么多手榴弹,他们就算是再扑倒也依然会没了。
但面对危险时的自然反应嘛,就是这样。
不过他们等了一会,手榴弹居然没炸。
“是不是很意外?
手榴弹没拉弦,不是忘了,是故意的!”
从转角处走出来两个人,穿着八路军的衣服,但是没有八路军的臂章和胸牌,笑着迈步走了进来。
这俩人,都挺年轻。
二十五六左右吧!
“陈山河见过诸位!”
陈山河并没有敬礼,而抱拳说了一句,然后伸手一指旁边的顾秋:“这位是我敢死营的营教导员顾秋!”
王友豪,以及他的参谋长还有两个团长此时狼狈的从地面爬了起来。
“敢死营营长陈山河?”
王友豪又看向顾秋:“营教导员?你投了八路?”
说完这句话,他刚才有点发白的脸庞又恢复了血色。
“既然投了八路,那么就同是第二战区作战序列以下的部队。
虽然分属两党,但还是友军,为何对我等出手?
国共两党携手抗日,你擅自对友军出手,搞摩擦破坏抗战共同战线的责任,怕是你们八路军担不起吧!
还有,既然是八路军战斗序列,为何见到上官不敬礼!”
说到最后两句时,王友豪挺直了身板。
他知道自己栽了。
一个旅的指挥所,居然让对方无声无息的潜入,并且将他们一个旅长一个参谋长两个团长一举抓获。
他们栽了。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要在大义上站稳脚跟。
首先,先用话拿捏住对方,也是保命的策略之一。
否则,这个二愣子,以及手下的人不是土匪就是伪军投诚出身,万一拿他来祭旗,那可就惨了。
所以先拿话挤兑住他再说。
另一个,他在等。
说破大天去,陈山河的部队,只有300余人,所以陈山河才不敢摆明车马和他堂堂正正打一场,而是搞什么直捣黄龙,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把戏。
他不相信,自己的警卫连一个都没跑出去,但凡是能跑出去一个,就有可能招来外围的援军。
那这样的话还有机会。
但不是说,他的警卫连跑出去报信,部下们知道消息之后就敢冲进来解救他们。
而是说,这些部下是他的底气,跟对方谈判的底气。
陈山河没说话,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走过去,但是他们4人没有一个敢从枪套中,把枪给拔出来进行反抗。
哪怕对方近在迟尺,哪怕对方的枪也是放在枪套里的,但是他们都有一种感觉,但凡他们有点轻举妄动,死的就是他们这4个人。
特别是地面上这些手榴弹还在,他们更是不敢动。
另一个,他们也知道如果被八路军俘虏了,不会受太大的罪。
陈山河把地上的几颗手榴弹捡起来,挂回身上去,然后大大方方的把他们腰间的枪也都给拿出来。
“俗话说,一枪二马三花口,四蛇五狗张嘴蹬,你们这4把手枪,一枪二马三花口都有了,不错不错,都是好枪!
对了,王旅长,你的枪牌撸子有备用子弹吗?”
王友豪看他不接自己的话,反而是肆无忌惮的对他们进行羞辱。
没错,在他看来陈山河就这么过来拿走他们的枪,其实为的不是枪,而是为了对他们进行羞辱。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忍辱负重了,他们要真有心壮烈,刚才手榴弹扔进来没响,陈山河顾秋俩人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拔枪的。
还不是没有那个胆子在手榴弹的威慑下拔枪,或者说,没有胆子在对方掌控了局面的情况下与对方同归于尽。
既然刚才都没有这个胆子,现在也只能忍受这份屈辱。
听到陈山河拿走了他们的枪,还厚颜无耻地冲他问有没有备用的子弹,让他感觉脚底下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青筋暴露。
但他还是忍下来了:“既然陈营长喜欢,那么这支枪就送给陈营长了,我那里还有几盒备用的子弹,到时候再差人给陈营长送来!”
陈山河手里摆弄了几下这几把勃朗宁手枪,然后笑着说。
“行,等啥时候王旅长回去了,记得把手枪子弹给我送过来。
从开始打鬼子到现在还没用过这么好的手枪!
知道我用啥吗?”
陈山河从腰间,拿出那支毛瑟手枪:“我一直用的是这个,这枪威力很大,打的也远!
就是稍显笨重了一些,比起你们的要差多了!
哦!对了,你们如此澹定,是觉得外面有几千人马,我不敢对你们太过分吗?
忘了告诉你们。
你们的团营级干部,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了,所以如果你们觉得,外面几千人马作为你们的底气,可能这个主意你们打错了!”
他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朕的眼前,一个旅长一个参谋长,两个团长耳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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