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机要室,他要发电报。
“什么,教导员,你要给八路军总部发电报?
咱这没有八路军总部的密码,他们也不知道咱的密码,发了他们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电报员有点莫名其妙,赶紧跟顾秋解释,这电报不是想发就能发的。
对于顾秋来说,电报机要这确实有点陌生,毕竟电报机这个东西,出现在敢死营也就是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他也没那个时间去了解电报机的工作原理。
虽然陈山河教授过30多号人的电报员,但是这些人都已经派回八路军内部了,跟他顾秋没什么关系。
如果说70多年后,是个小孩都知道收发电报需要密码,否则就收发不了。
就如同70多年后一个小孩就知道抽血输血是要血型配对的,但是这个年月的人他不知道这个普通的原理一样。
在野战医院里经常看到说血液不够要输血要抽血,一个个都把自己胳膊给摆出来,都没几个人知道有血型这种在往后属于常识的事儿。
所以顾秋以前认为电报方面,不太需要自己了解,毕竟术业有专攻。
其实最主要是八路军这边没有什么条件,他去学习的时候没有必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因为八路军这边前期电台很稀缺。
“旅部的电报密码也没有?”顾秋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电报机要员摇头:“也没有,我们这里有的只是八路军新一团的电报密码。
其他单位的电报密码都没有。”
听到有新一团的电报密码,顾秋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赶紧命令电报员。
“马上联络新一团,询问他们的位置,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增援?”
顾秋也是关心则乱,这也难怪,他原来就是学生,然后从抗大出来之后直接就进入了猛虎山那个土匪团伙。
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三十几个人的土匪团事务,其实眼界并不算太广。
对于顾秋的命令,电报员那是二话没说,马上执行,毕竟顾秋是这个营的教导员。
而这个电报员刚好是八路军那里过来的老兵之一,他知道教导员在八路军的部队里面,那属于是一个营的最高主官。
当然这是陈山河的敢死营,可能地位会比军事主官低一些,但依然是教导员,地位再低也低不到哪去。
所以,不管是命令有多奇怪,他都要执行,更何况这个命令也不算奇怪。
就是,有点急。
不过电报员一直联络着联络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时的新一团正在急速行军当中,不可能停下来打开电台收发电报。
所以这一切都做了无用功。
顾秋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回音,顿时发了火。
“你到底有没有在联系新一团的李团长,为什么一点回音都没有?”
电报员也冤枉:“教导员,他这个电报机需要停下来,摆好了,带上耳机,然后才能听到我们发的这个电报。
然后在电报频率当中找到自己的那个通话信号,然后根据信号才能翻译出那里面的意思。
一般来说行军途中很难接受到电报的,而且在行军途中他们也会关闭电报机的电源,他们接收不到。
既然接收不到,那肯定就没有回音了!
所以,就算我们跟潜伏在其他镇县的暗线联络,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段,他们才会打开电台。
教导员,真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没办法!”
顾秋哪里听得进去,他现在已经急火攻心了。
“你知道什么!
十万火急了,联络不上就继续给我联络,一刻不停的给我联络!”
电报员苦着脸,只好换了个电池继续联络,这个电池拿出来之后,马上有人把这个电池拿到另一边去给这个已经用了差不多的电池充电。
像小型手摇脚踩发电装置、充电装置其实在40年代已经发明出来了,也配备有。
这也是他们敢于在周边部署电台打探情况的原因,因为他们的电池耐用并且可以重复利用。
顾秋在一旁监督着电报员频繁的联络,频繁的发电报联络李云龙的新一团,但始终是没有得到回应,他失望了。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电报员是否已经接到陈山河的命令,让他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
唉……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都到了怀疑的份上,如果陈山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都不知道该说啥。
他决定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已经背叛了八路军的电报员身上,而是他亲自去找那些旅长派过来换枪炮的老兵。
陈山河阴沉着脸看着他忙上忙下,顾秋去联络那些老兵的时候,他已经得到报告了。
但也只是看着顾秋这么忙上忙下,并没有去阻止。
顾秋找到的人,就是愿意跟他回去的人,只有70多个。
230多名老兵,只有70多个,要跟他回去救援总部的。
说实话不是这些老兵不想去救援总部,而是在他们看来嘴上没毛说话不牢,说的就是顾秋这种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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