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空手道有一种掌势叫虎掌,就是一个手型,把手指从中间那个指节屈起来,形成一个类似于老虎巴掌的一种掌型。
也类似于大猩猩,走路时用双臂撑地时,把手指中节屈起来撑地的那种掌型。
而空手道,使用这种掌型,通常使用的方法就是用这曲起来的指节去袭击敌人脆弱的地方,比如眼睛、耳后、太阳穴、腋下,比如肋下、裆下,或者像现在山本一木这样,想敲碎陈山河的喉结。
其实敲碎喉结,并不能让人马上就死去,山本一木很清楚,但是他要的就是让陈山河不马上死去。
他要陈山河在痛苦之中,慢慢的数着自己死亡的倒计时,在痛苦和恐惧当中,慢慢却又不可逆转的失去自己的生命,方能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因为,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是无法救活一个喉结被击碎的人,更何况现在是在战场上。
但就在他的指骨节,离陈山河的喉结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就再也无法靠近,更别说击碎陈山河的喉结。
因为陈山河的脚,已经踹在他腹部上方,胸骨下方,刚好是胃的位置。
这一脚不会死人,但是,却异常痛苦。
山本一木是受过高级的严酷的训练,对于痛苦的忍受,是有极高的上限。
可是在一脚下,他居然忍不住自己的疼痛,这种莫名的……强烈到让他脑子瞬间产生一片空白的痛感,从被踹中的胃部传到脑子里。
然后他整个人句偻着趴在地上,口水忍不住的往外淌,很多,就像刚刚喝到口腔里还没有咽进去的那口水不小心流了出来一样,一个人到底是因为多大的痛苦才会产生出这种过激的反应,口水突然间暴增。
整个人拼命的喘气,无意识的喘气,像一条被甩上岸濒临死亡的鱼。
“看来你手上就算没有武器也极为危险,而且很不老实。
做了俘虏并没有做俘虏的自觉。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了我了!
我会踹断你的膝关节,将你的手肘关节反向折断。”
陈山河凑到山本一木跟前澹澹的说了一句,他知道山本一木现在听得到,更听得懂。
他自己下的脚,他知道有多重,当然知道这个人多久会回神。
山本一木当然听得懂陈山河的话,膝关节如果踹断,而且是反向踹断,基本上就没有治好的可能性,肘关节也是一样的。
陈山河的意思,把他留下来没被干掉,是因为他还有价值,如果还不老实,那就让他后半辈子站不起来甚至拿不起碗快。
山本一木觉得,一个人如果站不起来,拿不动碗快,就连吃饭喝水都要看别人的脸色,那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一旦陈山河真的出手,将自己的手脚折断,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想自杀,也难了。
如果只是去死,其实山本一木并不觉得有什么难的,他也并不是那么害怕,甚至没有害怕的感觉。
可是要折断自己的胳膊腿,让自己像一条蛆一样的活着,就连自杀都办不到。
这样的下场,仅仅是想想,就让他接受不了。
其实如果只是一个基层的士兵,可能并不会有这种感觉,死了也就是死了,被折磨也就被折磨,变成一条蛆,那就变成一条蛆!
为了天皇,很多日本士兵可以甘愿奉献一切。
但山本一木的山本家在日本,是一个大家族,山本从小就生活的优越。
哪怕去德国留学,学习优秀的特种作战理念和训练方式,并且接受严酷的训练,从小家族对他的培养有着极强的荣誉心,但依然无法让他坦然面对自己,会变成一条蛆。
“陈山河,你真狠毒!”
听到了这句话,陈山河笑了,既然山本说到这句话,其实就是已经服软了。
一条强硬的狗,通常不会狂吠,一般会默不作声,像一条毒蛇一样,静静的呆着,寻找时机,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可是现在的山本一木,从开口的那一刻起,他的骨头就不再是硬的了。
赵刚也乐了,他知道陈山河想干什么,于是回头冲身后的人喊了声:“王营长,你骑着快马到总部去跑一趟,我听说老总那里有一个德国生产的相机。
跟老总说,让他借来用用,团长要和山本大左在这战场上拍个中日友好的照片。
一连长带着人,把日本友人的尸体都抬过来摆好,摆正,让他们跟我们一起体面的拍个合照!”
侦察营一连长愣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团长和政委又想搞什么幺蛾子,针对的人物就是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山本大左。
果然,读书人心都黑!
一支只有100号人不到的小部队的指挥官居然是一个大左,这对在场作战的所有士兵而言,非常新鲜。
所以就把山本大左照顾的非常周到,比如,把山本大左架起来放在c位,所有勉强还能完整的尸体,全部抬过来放在山本一木的身后作为背景板。
山本一木一脸铁青的看着陈山河:“陈先生,有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杀人不过头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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