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简单的收拾了下装束,便与赵冕、多策二人在客栈二楼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赵冕打量着梵羽,面带笑意的问道:“梵兄今日不是参加定王择师考试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梵羽说道:“答完试卷,左右没什么事,就交卷回来了。”
赵冕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了诧异,问道:“听梵兄的意思,似乎这次考试的试题很简单?”
梵羽畅饮一杯酒,为赵冕感到惋惜:“说实话,赵兄不参加此次考试确实很遗憾,因为试题简单的简直可笑,若赵兄也参加了,定能够顺利通过考试的。”
赵冕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这一幕刚巧被多策捕捉道,他试探着问道:“梵公子,定王殿下择师考试,定然是万里挑一,所以试题应该不会很容易才对吧?”
梵羽与赵冕碰了一杯,然后夹了口菜,边吃边道:“我之前也这样认为,甚至进考场的之前还有一丝紧张,可是当看到试卷上的考题之后,发觉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赵冕用怀疑似的目光看着梵羽,问道:“此话何解?”
梵羽放下筷子,举例子说道:“比如有一道题是这样描述的‘一间牢房中关着两个犯人,其中一个因偷窃要关一年,另一个是抢劫杀人犯,却只关两个月,为什么?’……赵兄你说说看,这种傻子都知道答案的问题,居然出现在定王择师的考场上,岂不是太儿戏了?”
赵冕睁大了眼睛无语的看着梵羽,小书童多策则是很不服气的反问道:“梵公子,依你之见,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呢?”
多策不服气也是有原因的,这次考试的试题他全部看过,给他的感觉是难如登天,因为他非但一道都答不上来,更令他抓狂的是,这些试题思维发散的如天马行空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而梵羽却说这些题很是小儿科,连傻子都知道,这岂不是在变相的骂自己连傻子都不如吗?
梵羽看了多策一眼,解释道:“正所谓杀人偿命,那名杀人犯只被关两个月,是因为两个月后就要被开刀问斩了……”
多策听了,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惊道:“对呀,因为马上就要被杀了,所以只关两个月……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梵羽笑道:“这些问题其实都来源于生活,在回答的时候只需要转换一种思维方法即可。”
赵冕白了多策一眼,数落道:“你想不出是因为你自己太笨了,胸无良策,所以我才给你起了‘多策’这个名字,这是对你的勉励!”
梵羽顿时笑了起来,打趣多策道:“原来‘多策’是这么来的,大有寓意啊。”
赵冕向梵羽道:“小弟没有参加此次选拔考试,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不如梵兄再多讲些考卷上的试题,也让小弟开开眼界。”
这种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梵羽便说道:“有一道题是这样的‘邻居家八岁的孩子肚子快要涨破了,但他还要不停的喝水,别人怎么劝都不管用,这是为什么’,很明显是邻居家的孩子溺水了,而他又不会游泳,所以只能不停的喝水了。”
“还有一道题是这样的‘一只猫看见老鼠撒腿就跑,为什么会这样’,赵兄你说说,这出题者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猫在追老鼠呀,肯定要撒腿就跑啊……”
梵羽把十道试题逐一品评,赵冕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最后直接变成了猪肝色,甚至他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杰作”怎么到梵羽这里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儿科了呢?
难道自己的品位真的就那么差劲?
这一顿送行酒吃的索然无味,赵冕回到的王府的时候,估摸着第一关考试已经结束,于是便亟不可待的派人去通知蒋管事,将答卷全部送至王府书房。
“气死本王了!”
赵冕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着实被梵羽气得不轻。
他身为大宋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习惯了王公大臣对他阿谀奉承,不料这次自己引以为傲的“杰作”竟然被梵羽这个白身当面批得体无完肤,面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赵冕迫切的想知道,梵羽的答卷是否如他口述中所说的那般华丽,看看此人究竟是真有才,还是只懂得夸夸其谈!
“王爷,你说的那个梵羽老奴有些印象,他是第一个交卷的,并且书法笔迹与王爷如出一辙,王爷请看……”
试卷是按照先后交卷的顺序保管的,因而蒋管事听说赵冕要找梵羽的试卷后,没有费什么工夫就将他的试卷抽了出来。
赵冕接过蒋管事呈上来的试卷,只看了一眼,便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试卷上的笔迹与他写的一模一样,简直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不是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和场合,赵冕几乎认定这就是自己亲笔所写!
多策走上前来,看了之后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梵公子的字怎么与少爷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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