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第一轮考试的几千人之中,梵羽年纪轻、资历浅、名望不显,本来就应该甘当绿叶衬托那些有名望的隐士、名士们的,结果他却连一点觉悟都没有,居然艺压群雄,拔得头筹,这太不识抬举了!
众“名士”、“隐士”们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压得抬不起头,简直是奇耻大辱,置他们的脸面于何地?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在这个为一虚名不惜求死的年代,梵羽这种赤^裸^裸的打脸行为,简直比杀了他们都可恨。
故而大家很有默契,不用谁来振臂一呼,就很自觉的把矛头对准了梵羽,等把这个十道题全部答对的黄口小儿踩下去之后,大家再各凭本领,分个高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梵羽也意识到自己第一轮考试太出风头了……问题是,谁他么的知道这帮名士啊隐士啊那么名不副实,居然被几道小儿科的脑筋急转弯难住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梵羽不喜欢主动惹事,但也从不怕事,既然自己成了众矢之的,那就陪他们玩玩吧。
鸭子搏不过斗鸡?
笑话,自己这一只是“战斗鸭”,哪怕是九百九十九只斗鸡一起上,也未必敢动这只鸭子一根羽毛!
…………
“黄鼠狼这玩意已经够恶心人了,你居然要它的粪便?”张泽全神色古怪的说道。
难得梵羽主动来找他,本来他还想着出去喝两盅呢,结果这个家伙竟然是来借黄鼠狼粪便的,弄得他好不郁闷。
梵羽说道:“野狼的粪便也可以……”
张泽全彻底无语起来,问道:“兄弟,你找粪便干嘛呢,不嫌恶心啊!”
明天斗鸡大赛就要开始了,梵羽必须在开赛之前把需要的物料准备好,因而说道:“张大哥,我没时间给你解释了,你去问问你的那些部下,看看能不能弄来!”
正在这时,旁边的王冲插嘴道:“虎粪行不行?”
梵羽眼前一亮,喜道:“当然可以,王大哥手里有这玩意?”
王冲咧嘴笑了起来,说道:“我兄长是猎户,前两天进山打猎,弄了不少虎粪回来,撒在鸡圈周围,防止黄鼠狼偷鸡用的。”
梵羽诧异道:“确定是虎粪吗,别弄错了!”
王冲笑道:“我大哥打猎十几年了,各种粪便,只要闻一闻就能分辨出是什么动物,绝对错不了。”
梵羽听了,拉着王冲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走走走,让你大哥省着点用,给我匀点……”
张泽全:……
梵羽从王冲大哥家弄来了一撮虎粪,然后小心翼翼的包好,明天自己的战斗鸭能否一鸣惊人,就看这一撮虎粪了。
赵冕听到梵羽抽签分到一只鸭子之后,愣了半天,问道:“怎么会有一只鸭子?”
蒋管事不敢隐瞒,将之前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赵冕相当无语,最后问道:“能不能把那只鸭子换成斗鸡?”
蒋管事摇摇头,说道:“恐怕已经晚了,在场众人都知道梵公子那扇鸡笼里面关的是一只鸭子,并且似乎大家对他第一轮考试拔得头筹颇有微词,说他作弊……”
赵冕冷哼一声,说道:“一派胡言!”
多策趁机插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鸭子肯定打不过斗鸡,这对梵公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蒋管事说道:“看梵公子的意思,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并且还说自己鸡笼里关着的是一只‘战斗鸭’,明天定能在战场上技压群雄,再度拔得头筹……”
赵冕睁大了眼睛,惊异道:“他真这么说的?”
蒋管家点头称是。
赵冕想了想,笑道:“他敢夸下海口,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对策,既然如此,那本王倒要瞧瞧,他明天怎么用一只鸭子技压群雄!”
第二轮考试“斗鸡”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无数人惊掉了下巴,定王择师怎地那么儿戏呢,斗鸡与择师有毛关系?
“还有更有趣的呢,第一轮拔得头筹的那个梵羽,居然挑中了一只鸭子,明天别人斗鸡,他斗鸭!”
“鸭子怎能与斗鸡相提并论,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那个黄毛小子还口出狂言,说他的鸭子是什么‘战斗鸭’,要技压群雄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梵羽开创了大宋朝“斗鸭”的先河,成为东平府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话,一下子“声名鹊起”起来。
“少爷,外面的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柳绿噘着嘴,很不满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今的梵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神圣不可侵犯。
梵羽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嘴巴在别人身上长着,他们爱说什么、想说什么都随他们去吧,反正咱们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
章轻灵敲门走了进来,说道:“子羽师兄说的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自是我,何必在意他人!”
“可是,子羽师兄,小妹也为你担心呀,不知道你的‘战斗鸭’能否真的战胜那些好勇斗狠的斗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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