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录、石庄二人领命,带领本部一百人随梵羽一起去支援杨震,杨成则是护着赵桓,借着林木茂密的有利地形,将队伍隐藏了起来,地上的印迹转瞬间便被大雪覆盖,踪迹全无。
梵羽引军走了三四里,便有杀喊声传出,由于风雪太大,看不甚清前面的战况。
又向前走了段距离,空气中泛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杨震带来的百人已所剩无几,被几股嗷嗷乱叫的金兵围困,宋兵左冲右突,欲脱围而不得。
梵羽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伙流窜的金兵约莫有八九十人,自己带来的一百多人再加上杨震手底下还剩下的二三十人,基本上算是以一敌二,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伙准备冲刺,背后袭击,杀金狗一个措手不及!”
梵羽说完,众人纷纷下马。他们皆为步兵,不善马战,因而只能弃马而战。
众人拔刀在手,顶着呼啸而来的烈风大雪,悄无声息的冲了上去,从背后突然袭击,杀得猝不及防的金兵人仰马翻。
金兵叽里呱啦大叫,很快便反应过来,分兵两路,分别抵挡。
梵羽不懂女真语,不知道这些人说的什么,不过他混在人群之中,手起刀落,将一名身材魁梧的金兵砍翻在地,算是开了荤。
这时,杨震冲杀了过来,朝他大叫道:“快撤,咱们中埋伏了!”
梵羽大惊,还没愣过神来,便见到四周数百金兵合围了过来,当先一名金将横刀立马,声若惊雷道:“狗娘养的,敢坏老子的大事,我宰了你们这些大宋的狗杂碎!”
说完,提刀纵马而来,数百女真兵身披兽皮,吆喝着一起掩杀上来。
忽然,风雪中飘起断断续续的笛声,笛声时而呜咽,时而激昂,曲调一升一降都能调动人的情绪,极有感染力。
双方情不自禁的停止了厮杀,凝神聆听,想要判断出笛声来自何方。
杨震听着那悠扬的笛声,猛然想到江湖上一个人,脱口而出道:“玉笛公子萧别离!”
梵羽见杨震面色有异,好奇道:“玉笛公子萧别离是什么人?”
杨震面色凝重,说道:“此人乃是明教铁栅五当头,擅使一支玉笛,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杨震的功夫如何,梵羽在磨盘山已经亲眼见识过,堪称神乎其技,但他却说连他都未必胜得过这位铁栅五当头玉笛公子,那萧别离的功夫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梵羽听到“铁栅”二字,想起了在邯城时候,慕容紫衣给自己的那块铁栅令,因而问道:“杨大哥,这‘铁栅’是什么东西?”
杨震一边留意着战场形势,一边解释道:“铁栅是一个江湖秘密组织,由明教头领方腊创建,铁栅十位当头皆是江湖上宗师级别的高手,各有所长,十分的难缠……”
杨震正说着,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金军将领吼道:“两个小蟊贼,少在这装神弄鬼,老子等你们很久了,敢与我大金国作对,还不滚过来受死!”
风雪中,一骑白马慢腾腾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白马之上,萧别离白衣坠地,风度翩翩。
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玉笛,好整以暇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积雪,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向梵羽等人说道:“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总算还有些骨气!”
金军将领见萧别离居然直接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不禁怒道:“萧别离,明教被大宋的皇帝杀得惶惶如丧家之犬,你们不去报仇雪恨却来北地与大金国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兀那撮鸟,你再聒噪,信不信洒家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吃!”
从萧别离身后走出一个大和尚,那大和尚身高八尺有余,浓眉大眼,手持一根精铁打造而成的禅杖,大雪天的裸露出半边膀子,脖子上套着鹌鹑蛋大小的一串挂珠,看上去十分的彪悍。
杨震不禁动容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铁栅九当头,血手屠魔十箫和尚!”
梵羽惊得睁大了眼睛,他倒不是吃惊明教一下子就出动了两位铁栅当头,而是这个十箫和尚活脱脱的就是《水浒传》中的花和尚鲁智深啊,形神俱备,太像了!
金军将领扬鞭一指,说道:“今天饶你们这些狗杂碎宋兵一命,赶紧滚吧!”
说完,金兵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梵羽朝杨震点点头,这些金兵很明显是冲着萧别离、十箫和尚来的,他们只不过是误打误撞之下,误入圈套而已。
弄明白了这个问题,二人总算是舒了口气,如果这些金兵是针对他们而来的,那就太可怕了,毕竟他们刚到此地就陷入了包围圈,只能说明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东军之中出了奸细,好在只是误打误撞……
梵羽与杨震没有犹豫,果断的率领一百多人退出了包围圈,这片战场敌我形势过于复杂,还是先观望一番,摸清底细再说。
十箫和尚看到梵羽等人率军退去,不由得怒由心头起,“呸”的一声吐一口浓痰,吼声说道:“软骨头,一群酒囊饭袋,就知道窝里横!”
萧别离似是不以为意,淡淡说道:“有心杀贼即可,怕的是连杀贼的勇气都没有。”
金兵放走梵羽等人之后,将萧别离和十箫和尚团团围住,那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金兵将领拔刀在手,狞笑道:“你们两个毛贼屡次坏我好事,现在终于落到我的手里……记住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十箫和尚挥舞着禅杖,大笑道:“洒家的命,只能由佛祖来度,你们这些金狗还不配!”
金兵将领面目狰狞,大手一挥,喝道:“杀——”
金兵喊杀声震天,无数刀枪剑戟向十箫身上招呼过来,大和尚长吼一声,如怒目金刚,手中的禅杖虎虎生风,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金兵被那禅杖扫中,惨呼着倒飞而出,鲜血四溅。
十箫和尚杀的性起,专拣人多的地方冲,大禅杖抡起落下,几乎化身成了绞肉机,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血腥的气息弥漫。
萧别离白衣胜雪,手中玉笛堪比刀剑,每一次点下,总能激起一串血花,端的是诡异莫测,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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