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你要报哪个项目?”暖阳下,强子穿着一身夹绒的运动套装,万分痛苦地拍着脑门,边走边朝我无奈地问道。
“无所谓,哥乃一块万能砖,哪个项目缺口哪里填。”专注地低头跟安昕发着短信,我十分淡定地随口应了他一句,都二选一了,还有啥好想的。
话说距离上次从蟠龙陵园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有余,现在是阳历三月七号,农历二月十一,下午一点二十分,所以确切的说是十七天零十三个小时。
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和强子俩人回来之后,并没有对老窦和白毛提起,他们俩倒是问过一次,不过见我们俩都没有心思回答便很快就放弃了,毕竟大家都已经成年了,总要有些隐私。
那天晚上,清游和胡南珍伤得有些重,但比起骆泽来还是要好上一些。
先说清游,他左手上断了两根手指头,右胳膊也脱臼,并且内脏也受了些影响,但是他最不用我们担心的一个,因为他自己就是开医院的。
相比起来,胡南珍要好上一些,可能是因为体质原因,她当天夜里回来时便恢复了人身,但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却青一块紫一块,好在位置都是在脖子以下,冬天穿的厚,裹上羽绒服后,倒是也没人能看得出来。
情况最严重的,是骆泽,他那口黑血吐出来后,便当场晕了过去,事出紧急,加上我们谁也不懂医术,当时也没敢在那陵园前多逗留,生怕晚上一会儿骆泽隔天也得住到里面去,所以至于那陵园里后来怎么样,因为一直没有见到他,所以我们也不怎么清楚。
那天晚上,我和强子俩没有受伤的人,因为还没有驾照,便老老实实地缩在骆泽吉普车的后备箱,开车是他们三人里伤得最轻的胡南珍,她硬是撑着把我们都带去了清游名下的医院,当然,在清游安排完急救之后,我和强子因为身上太臭,又被恢复了些精神的胡南珍无情拉走,扔到医院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的高档洗浴中心住了一夜。
真的,我到现在还记得进那洗浴中心时,前台的美女招待正在里面坐着埋头吃泡面,我跟强子俩人快走到柜台前的时候,她疑惑地起身瞅了我们一眼,随后面色一变,二话不说跑到柜台外面的垃圾桶边,吐了。
那天晚上在洗浴中心住的人并不多,加上我跟强子俩又是在夜里两点多时才进去洗澡,可以说是包场,只是真当我们从洗浴区出来打开储物柜时,我才觉得清游说的那句“十里粪坑不如你”,可能说得还是有些含蓄了。
那些臭气熏天的衣服自然是没有再穿,被我们俩穿着浴袍捏着鼻子,在个隐蔽的角落寻了处带大盖子的垃圾桶,毫不犹豫地把衣服全都扔了进去,不能扔的背包我俩也借着浴场里的水,用沐浴液洗了十几遍,才小心地挂在暖气片上晾干。
至于第二天我们怎么从那洗浴中心出来的,还要感谢胡南珍,女人的心果然是细,哪怕她是妖也一样,一大早我跟强子便听到有人在喊我们名儿说外面有人找,当时在那洗浴中心大厅里看到她提着几个塑料袋时,我跟强子俩人真的跟看着亲人似的,虽然她买的衣服基本上没有一件号是对的。
对了,一个星期前,我跟强子去医院看了清游他们,骆泽已经回去上班了,清游倒是还不如骆泽好的快,看到他时,他正坐在老板椅上发呆,胳膊和手上还都打着夹板和石膏,见到我们倒挺高兴,拉着我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关于他那医院的五楼,我那天还是没忍住问了问他,而他回答的内容,倒是与我想得差不太多,镇仙诛鬼阵已经在那医院五楼存在了三年之久,并且每月只出现两天,也就是阴历的二十与二十一,并且还是夜里,因为磁场不同,所以电梯在那两天,是无法到达五楼的,楼梯便是我遇到的那种情况,一样是到不了五楼。
那五楼里原本关着上百个游魂,但这三年里,却消磨散了一半之多,华天安和华地愿是他和几位同行一起,费尽了心血才关进去的,本想借着这个阵法,将其身上的阴煞之气彻底磨灭,却没想被我误打误撞将其给放了出来,不过倒也是巧,那天若不是有华天安和华地愿的帮忙,我们五个人活着回来的机率,可能很渺茫。
胡南珍回到学校后,依然以那球型状态出现在我们面前,同往常一样,见到我们还是那副神情,只是我跟强子却对她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尊重,胡八婆这个称呼,从那天回来之后,便从我们俩嘴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发自内心里的“胡姐”。
百鬼聚魂珠还在她那里,李宇波带给我的资料也在她那里,只是我并没有再着急去要,胡南珍的年岁可能比我爷爷奶奶加起来还要大,所以我果断选择了相信她。
至于柳晨风,他依然坚持着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只是从那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赵茵茵,不过现在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是指定不会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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