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游这不带拐弯的话差点把我气抽过去,要不要说得这么引人遐想,特别还是我这半个当事人在场的情况下。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想到他刚才补充时候说的那句话,顿时又觉得浑身一冷,心里更冷,特么的,这话说的让我连脑补都不敢补了,生怕补出来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主角还特么是我。
“唉!”
重重地一声叹,我忍不住抬手拍到自己脑门上,决定思考思考人生。
“苏然,你也别气,在这种情况下,咱实话实说最利于分析眼前的情况。”
然而没等我闭眼几秒,带有老妖独特风格的安慰便传进了我的耳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事儿分散了他刚才集中在柳晨风身上的注意力,老妖此刻的声音里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愤怒。
但我听着却没吭声,因为按照老妖的性格,他后面指定还是会再补上一句的。
“再说了,你要是觉得听得不舒服,直接把自己从里头这事儿里去掉,把主角想成柳晨风跟赵茵茵就行了...嗯,这样还利于思考。”
果然,老妖的后半句又生生气吐了我半管血。
“别扯了,说正经的。”骆泽也是听不下去了,朝着老妖轻喝一声后,他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询问神色,“苏然,你仔细想一想,前天早上醒来之后,有没有觉得身体上有哪不对或者不舒服的?”
“不舒服?”我听着顿时回神,琢磨着骆泽的话。然而事实并没有什么好琢磨的,我也只是想借着骆泽这个问题分散注意力罢了,深吸了口气,我回忆着说道:“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好像,就是头晕,头疼,但回来之后休息一会儿,就没什么事了。”
“回来?从哪回来?”骆泽反问。
“从外面啊。”
我略作琢磨觉得没什么不对,看着骆泽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干脆就直接把那天的事儿又说了一遍,当然,也带了在清游家醒来的那一部分。
骆泽和老妖默默听着,前面与赵茵茵见面的事儿他们已经听清游简单讲过一遍,以至于我的讲述并没有引起他们什么特别反应,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当我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清游家里时,骆泽跟老妖却是同时不淡定了。
“你去了清游家?”老妖带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
“嗯。”我点头,顺便把清游的卧室跟他们形容了一遍,“我吃了那药丸子就没知觉了,再一睁眼,就到了一个全是由黑白灰三种颜色组成的卧室,装修的不错,不过色调看着太压抑。”
“黑白灰......”
老妖听了,神情顿时变得低落起来,嘴里喃喃着。骆泽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虽说神情上没有老妖那么明显,但情绪上的变化,却是瞒不了我。
“怎么了?”
他们这样的异常反应,让我有了种无意中触碰到别人不愿提起的秘密的感觉,心里有些忐忑,但也隐隐地有些期待。
难道说,清游把卧室装成那种风格,是有原因的?
“没什么。”
不等我去联想,清游自己回答了我,语气在这一刻,似乎冷成了冰。
也许是因为他的这句话,也许是因为清游的卧室让骆泽和老妖一起想到了什么,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冷得让提起这个话题的我,尴尬不已。
不用想的,我八成是碰到清游的逆鳞了。
“算了,继续说柳晨风吧。”
最后,还是骆泽开了口,只是碍于气氛的冰冷,这样的午夜讨论会并没有能再持续多久,便被迫散了去。
十几分钟后,老妖拄着拐杖一步三摇地回了隔壁房间,我们三个在目送他离去后,也老老实实地盖好被子默默酝酿睡意,毕竟病号什么的,在住院期间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哪怕我们现在已经脱离了病号这个行列。
然而闭了眼之后,今天夜里讨论的一切却更是让我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关于赵茵茵,柳晨风,黑叉,华氏兄弟,他们身后站着的人,老头子,俩阴差的话,甚至还有清游,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在我脑袋里如斩不完的乱草一般,不停冒出。
猛得摇了摇头,我抱着反正睡不着,不如琢磨点儿事打发时间的想法,在脑中闪过的众多问题里挑了两个最重要的出来,开始琢磨,赵茵茵究竟那天夜里对柳晨风做了什么?他今天的变化到底跟那天夜里的见面关系有多大?
思来想去,我把右手放在心口,一边感受着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跳,一边顺着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去琢磨。
今天晚上的柳晨风会有与往常不同的变化,其实我并不觉得完全是跟赵茵茵有关,毕竟在去见赵茵茵那天之前,柳晨风已经不是那个每天过来找我恳求的傻鬼了。
相反,现在再去回想,那几天的柳晨风,给我的感觉像是每天都过来应付一下了事似的,说明白点,就是像很早之前上小学时,老师要求回家在家长读课文预习之类的,读当时肯定是读了,但百分之**十的人基本都是做给家长看的,以这种行为达到让家长签名去回复老师的目的,至于课文内容,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记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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