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行医诊病,一年能挣多少钱?还是无证经营!
一袋鲜血值多少钱?
一个眼角膜有多值钱?
一个肾有多值钱?
一颗女性的卵/子值多少钱?
......
数字后的一串串零,抹黑了沈发才的心。
秦良俊他们费尽心思查到沈发才的身份之后,还发现了一个他各处在黑市里用的假名,那个假名之下记录的肮脏交易,让秦良俊他们之前已经布好的网,再次跟着扩大并耐心等待,因为这座外表光鲜的城市里,暗底下藏着的老鼠屎,绝不止沈发才一个。
没错,秦良俊他们调取了秦良俊手机的通话记录之后,通过技术监听,无意中又揪出来一条大鱼。
只是这样的消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据他们队里人给的可靠消息称,明天晚上,秦良俊会在西郊某处地下交易市场,进行一次有新鲜货的器官交易。
“交易地点确认了么?”
骆泽看似面色平静,没有什么波澜,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他太阳穴处绷起的青筋,一根不落地被我看在眼里。说真的,在我感觉里头,秦良俊给的信息真心有些震撼,毕竟他们所查到的消息里时间最早点,我还在洛阳老家穿着开裆裤满地跑。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脑门,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漏了,就再捞一次。
回到正题。
秦良俊说完,眸子里光着一种难以说清的兴奋光芒,深吸了口气,他冲骆泽重重地点头:“确定了,今天夜里小付跟小郑俩去盯着了,明天换我跟小尤。”
“嗯。”骆泽琢磨了一下,又道:“这次行动我可能参加不了,但你们一定要小心,我很早就听说过黑市那帮人,只是一直没合适机会下手,他们手里可能有枪,明天你们行动的时候,穿戴齐全点儿。”
“放心吧,头儿。”秦良俊说着咧嘴笑了笑,眼里兴奋的目光在这声之后化作了丝丝狠意,生生地将这笑容趁得颇为残忍:“我早先就答应过宁宁,一定会帮他把这帮犊子都送进牢里,不,照他们犯的罪,应该送进地狱。”
“嗯。”
我上下牙紧紧咬着,同骆泽一起点头。
宁宁...我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道矮小的身影。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头发伴着鲜血凝成了一条一条,耷拉在额头上。应该明亮有神的双眼被人生生挖去,只剩下两个黑糊糊的血洞,破旧的衣服掀开,处处淤青黑紫,腹部极为明显的两条丑陋的缝合痕迹,变相地说明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肚子里少了两个什么。
再往下,瘦成了皮包骨的双腿,却是被林金龙打残,弯作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只为了让他能多为自己乞讨来些零钱......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缓缓地闭了眼,时隔半个月,再想起留这个可怜孩子的模样,我心里的怒意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相反,在得知了沈发才的具体情况之后,这深藏在我心底的火焰像是突然被人往上浇了一桶油一般,蓦然间腾起,越烧越高。
半个月过去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阴间也已经过了半年,也不知道这半年里头一起走进九幽门的宁宁和吕峰,到底怎么样了。
心里想着,我长呼了口气缓缓睁眼,同时不知什么时候紧握住的拳头也跟着呼气渐渐松开。
望着手心里被扎出来月牙形的指甲印,我心里却因为刚才的那个念头有些复杂起来,凭本心说,我希望宁宁跟吕峰此刻已经投胎转世,再次遗忘前世展开一段新的人生;可一想到我们已经快要把伤害过他的林金龙跟沈发才都送下去时,我又希望他们还在阴间里生活着,能亲眼看看这俩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下去受刑罚。
为这种事情纠结,我想了几秒抬手揉揉脑袋,忍不住无奈地笑了起来。然而这个笑声却是引起刚刚喝完水润喉的秦良俊的注意,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他瞅瞅我又瞅瞅我身旁的清游,突然一拍大腿怪叫了起来:“卧槽,你们俩怎么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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