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已经停止了,我却是怔怔地坐在原地,无法回神。
邱江宁一家,最先死的是邱一乐,我原以为邱一乐在欢乐园里死亡,应该是跟邱江宁夫妇的死因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哪怕是小志亲手杀了邱江宁的太太,我依然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复杂了,邱一乐,邱江宁太太,邱江宁,周大鹏,周大鹏的情妇,这五个人前后相隔大半年的死亡,竟然是因为同一件事。
而事情的起因更是让人无言以对,这五条人命,竟然是因为花安国的酒后失言。
眼前的画面开始破碎,那黑色的旅行箱迅速地化成无数光点,消失在我眼前,然而就是这一刻,我似乎从那些光点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小了一号的小志,不,那是邱一乐。
“苏然,撑住了,你可别晕啊!”
“怎么这么撞一下就晕了,苏然这孩子的身体,还是不行啊。”
“跟你们这种变态比,他肯定不行,他才多大!”
我的胳膊在被人轻轻摇晃,我的耳边也接连传来了强子,骆泽和老妖的声音,用力地咬着牙,我在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里,睁开了眼。
“苏然,还晕么?”
强子抢着问道,我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同时双手撑地起身。
“我知道了。”
我说着,目光一一扫过骆泽,清游,老妖,强子,我身旁坐着的二号肉山,以及抱与被抱的沈发才和周星星。
“知道...什么?”
清游眉头皱着,示意我到刚才老妖坐的那个位置去说。我想了想带头走了过去,因为刚才那暂短的画面,可能要说上一会儿了。
这们角落的凳子不少,勉强够我们几个一起坐,我挑了老妖之前靠墙坐的这个坐下,开始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再一抬眼,他们已然都做好了准备,老妖甚至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打算听故事的模样。我深吸了口气,开始跟他们说:“我刚刚看到了些东西,我暂时不想去想自己是怎么看到的,我想跟你们说说我看到的那些事儿。”
“说吧。”骆泽点头示意。
“邱江宁一家三口的惨案,和周大鹏与周星星母亲的死亡,是一件事情。”
“这些事情的开端,是因为一次饭局,参与的人有花安国,邱江宁,周大鹏他们三个,至于还有谁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都死了,或者离死不远了。”
“在我知道的人里,他们之中最先死的是邱一乐,死亡时间距现在为止已经有八个月左右,第二个是邱一乐的母亲,她死于小志之手,暂时判断不了他是不是花安国派过来杀掉自己母亲的。第三个是周大鹏,他死在老家,当时我在场,他的一个已死情妇说周大鹏是她杀的,这个有疑点,等会儿我们再说。”
“第四个死亡的是邱江宁,死亡时间在正月十五左右。第五个是周星星的母亲,也就是周大鹏在郑州的相好之一,死亡时间十天之前,然后现在还有第六个,就是没能被他们得手的周星星。”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骆泽,清游及老妖三个在听的过程中不住地互相交换眼神。此刻,骆泽目光微闪地看着我。
“我记得你说过,小志跟邱一乐应该是一个人,并且是你带到邱江宁家里的,这个时间是在你寒假回家的那一天,对么?”他问。
“对。”我点头,“我是前一天在欢乐园里遇见小志的,他给我报了具体地址,让我带他去找妈妈,当时的他情绪和跟我交流上,都没有什么异常。但那天他进了邱江宁家才一分钟左右,就杀了邱江宁太太,并且手法相当残忍。”
“嗯,我记得你也问过他们俩,这个叫邱一乐的孩子有没有带到这里全剖对么?”骆泽指了指二号肉山,皱眉说着。
我一时间没能想到他话里的重点,但想到他说的没错,我还是点了头。
骆泽双眼微眯,往下说着:“这个孩子被全剖的时间是去年刚死一两天,你也跟我说过邱江宁家里的壁纸后面,藏着邱一乐的残尸对么?并且那些残尸过了半年之久,虽然发黑发臭,却依然没有变形腐烂,对么?”
“对。”我想着骆泽的话,脑袋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你是想说,我带小志回去的时候,邱一乐的尸体就藏在那里,然后被人下咒...或者是做了什么手脚对么?”
“嗯。”骆泽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很明显是这样,如果不是的话,我想单是邱江宁家那一层墙纸,根本挡不住人尸体腐烂时候的臭味,更何况过了半年之久,那些被分下来的内脏及头颅的腐烂还不算太高,这明显是放进去的人费心做了一番手脚。”
“那......”
“现在在场的除了你之外,我们之中没有人再看过那些残尸,所以现在我们也判断不出来邱一乐的尸体上被人动了什么手脚。不过,有一点儿倒是可以肯定,就是小志,不,应该说邱一乐这个小鬼发狂,八成是跟这些残尸有关了。”骆泽分析起来像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一样,这会儿竟是又已经环抱双臂手指在腿上轻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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