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的笑声很冷,但我从里面听出来的却是他平日深藏在骨子里,此刻被黑叉给激出来的浓浓战意。
感受到了这一点后,我心里也是跟着一阵回暖,是啊,还有手机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今天早上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中间牵扯的时间太长,我过来的时候小方他们还没有回来。”
秦良俊的脸色多少也好看了些,毕竟通话记录如果也被清除了的话,他派去的人也早该打来电话说了,现在没说,说明了他们还在查,还有很大的希望查出来。
骆泽插着氧气管用力地吸了几口,似是在平静心绪,我短暂的失神后又看向他,正好与他目光相对,他语气凝重地说:“苏然,你还记得前天在看到的那些信息么?”
看到的信息,我琢磨着这几个字,顿时明白了清游的意思。看了一眼似乎表面上已经适应了各种灵异事物的秦良俊,我轻轻点头回问道:“是沈发才本子上写的那些么?”
“嗯。”
“大概记得,但应该不是太全。”
如果他昨天问我,我可能还能记得百分之九十左右,可昨天晚上陪着清游又哭又笑地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回想,我可能连百分之六十都记不住了。所以,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虚,但骆泽并没有在意,他看着我头上下晃了晃,欣慰极了。
“好,能记得一半差不多就好了。”
“嗯。”
“你一会儿把那些时间和信息跟老秦说一说,让他带回去跟通话记录上的对比对比,争取把剩下俩黑医的电话号码找出来。”
“好。”
我同秦良俊点了点头,话题很自然地被他往下一个带了。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苏然你跟我走。对了,骆队还有个事儿得跟你说说,张副队已经暂时被停职调查了,她自己承认开枪打伤了你,现在在等待......处罚。”
秦良俊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特别是到了最后一句时,伴着骆泽没什么血色却黑起来的脸,他最后俩字基本上是只剩下了气流。
而提到了这个张副队,我跟清游顿时又精神起来,同时也在担心不已,骆泽是鳏命,这注定了他没法去娶那个张副队,哪怕她再好,再合适,也不可能。只是,这个原因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对外,是坚决不能说的,哪怕是知道一些我们秘密的秦良俊。
骆泽的脸色黑得肉眼可见,犀利的眼眸里头又开始喷着火花。
“她脑袋被门夹了么?我不是跟你交待了说,让她说是自己嗅到了致幻气体,激动时枪支意外走火打伤我的么?”
“我跟她说了啊,可是她自己不听。”
秦良俊面露苦色,毕竟站他角度来想,一个是自家队长,一个是自家副队,哪一个下命令他都是只有服从和执行的份,只是已经开始进入暴怒状态的骆泽,却是忽略了这一点。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脸也是跟着潮红起来。
我见状连忙凑过去安抚着:“骆队,注意身体,你现在不能激动。”
“是啊,别激动。”清游一手揉着脑袋,另只手还不忘抬起在骆泽跟前晃了晃,“你冷静点儿想想,别一会儿抽过去了,指定两三天醒不过来。”
骆泽瞪了一眼清游,脸依然黑着,可呼吸频率却是在他刻意的控制下,快速地降了下来。又是深呼吸了几次,他望向秦良俊问道:“现在上头怎么说?”
“上头还没给什么话,不过小罗小郑他们三个倒是按照我给的说法说了,我们四个坚持着说是闻到了一股怪怪的气味之后就开始原地打转,我遇着的情况是走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到后来迷宫的路也越来越窄,也就是那会,骆队把我救了出来。”
秦良俊认真地回答着,只是说到最后一句,骆泽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你跟他们提到我了?”
“提了,没法不提,你受了枪伤,现场还有你流下来的血,如果我们几个不提到你,可能还真说服不了上头派来的人。”秦良俊的说法让我们俩也跟着心里一震,前几天骆泽受伤是不少人都知道的,虽然我们昨天用那个方法应付了他手下的队员,可上头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人信不信,还是两说。
想明白了这一点,可骆泽的脸色还是难看得很,本来就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的脸此刻已经往黑灰色发展了,只是,他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连床都下不了,这件事他能干预的太少太少了。
十分关心他身体的清游注意到了这些,他不等骆泽想出来什么靠谱的对策便拉着我跟秦良俊开始往外走。
“行了,你休息吧,我们晚上再来。”
“哎......”
“哎什么,好好休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操心那么些了。”清游直接打断了骆泽的话,将挣扎未果的秦良俊推出门后,才扭头安慰了骆泽一句:“放心吧,还有我呢,实在不行,我晚上让老妖去给那一伙儿人都清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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