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声音?”
我浑身一震,欣喜顿时涌上心头,可为了确定这不是空欢喜,我还是选择询问我师父。
“这个血茧对你的束缚开了。”老头子明显也是松了口气,我听着心底顿时涌起了一股劫后余生感,但这个感觉还没能蔓延到全身时,老头子又浇了桶冰水下来:“不过,只是第一层,别高兴太早了。”
“什么叫第一层!?”我被浇了个透心凉,“这灵魂束缚还有好几层?”
“你有三魂七魄,哪里是一层就够了的?”老头子认真道:“不过还是那句话,托你体外灵力的福,你刚才总共被封了两魂三魄,三魄不要紧,但被封的天魂跟人魂,却是相当麻烦的。”
“这魂魄怎么还弄出来一层一层的?”我知道老头子说的一定是事实,但这个事实明显不太好接受,三魂和七魄明明是在同一面儿上,怎么束缚还分了一层一层的。压下心底的念叨,我定了定神问道:“怎么个麻烦?接下来干啥,还用右手心摸哪儿?”
“先不摸哪了。”老头子说:“你把辟邪拾起来先,这个血茧搞出来的束缚还剩下两层,分别束了你的人魂和三魄,这俩位置用女鬼泪并不如用辟邪好使。”
“哦。”
听了这话,我顿时明白要经历老头子说的麻烦了。辟邪的光亮相较刚才,已经稍稍暗淡了些,但已经将我双腿都裹上了的黑血,依然没有靠近它,这使得我心里一阵感慨,这种情况这种时间,还是做一把牛逼的桃木剑幸福。
右手心的灼热还在,光亮甚至已经堪比狼眼手电了,这使得我在这血茧里头看东西,又方便不少,不过当辟邪再拾回我的手心里时,剑身上的金红光芒顿时也耀眼起来,甚至还有些一闪一闪,这一幕倒是给了我一种错觉,它似乎在说:你怎么才将我拾起来!?劳资跟你进来是助你破阵的,不是睡觉!
“然后干啥?”我连忙摇了摇头。
“找到你的檀中穴!”老头子比刚才还要谨慎:“找准之后,用辟邪的剑尖刺进去。”
檀中穴,刺进去......这是要我剖腹自尽么?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便被我再次摇头甩去,老头子不会害我。辟邪的光芒大亮,我心中微定,也许是因为解了一层灵魂束缚的关系,辟邪再次提在手里,微重,轻松承受。
想着刚才黑血对辟邪的惧怕,我倒是有了一个主意,握着剑柄我的右手肘高举,辟邪的剑尖则是紧紧贴着自己的左胳膊往下挪动。
“苏然,你......”
老头子能关注到我的一举一动,所以当黑血即将与辟邪剑尖接触时,他话说了一半停了。我也差不多,俩眼瞪得像高考时候检查答题卡一样,生怕露掉一个点。
两厘米,裹着我小半截胳膊的黑血停止了蠕动。
一厘米,黑血没有动。
五毫米,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黑血退缩了!
“有用啊!”我顿时狂喜:“师父,有用啊!”
“是有用,可是你被束缚的是魂魄,把左手从黑血里头拉出来,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啊。”
老头子愁的挺有道理,可是我依然咧着嘴,乐呵着在脑海里嚷嚷道:“当然有大作用啊,你不是说我得用辟邪剖腹么?这左手出来,可以帮着掀衣服!”
“......”
我似乎听到脑海之中闪过一道惊雷,之后便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倒下了。
眼前,我的左手明显不如右手灵活现在,但掀个衣服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这已经是三月末了,季春的天气哪怕是晚上,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穿两件也足够了。不算利索地拉开外套与里衣,因为辟邪的长度问题,我右手挪动着握在了辟邪剑身中间,同时将剑尖对中檀中穴。
檀中穴,顾名思义,在胸部前正中线上,两ru连线的中点,属任督二脉里的任脉,并且还是任脉之会。许多人都知道这个穴位的作用,但却极少有人知道,三魂之一的人魂中心点,就在这个穴位上!
“直接戳么?”我忐忑不已,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只是轻一点。”老头子交待道:“别戳狠了,流血就行!”
“......”
一下子用个桃木剑把自己戳流血,还得控制力度不要戳太狠,这简直不要太难!
然而并没有什么时间能让我犹豫,对准了位置之后,我深深地吸了两口带着净化白烟附送效果的冰冷空气,咬着牙果断用力。
“呃!”
我忘了一点,辟邪是桃木剑没错,但它的剑尖形状角度厚度,却也都是按照古时候长剑造的,这一下子戳下去,哎呦,一股钻心的疼啊。
“叫你轻点儿!”
老头子同样有些紧张,我听着他的话注意力却转到了另外一个关键点儿上。
“师父,我刚才是用嘴叫的么?”
“你说呢?”老头子没什么好气儿,“你赶紧看看破了没,顺便也感受一下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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