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告诉她,吃人的老虎比起你家院长来说,真心不算什么。
由于我跟强子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在医院以外的地方乱转悠,略作商量,我们又先回了六楼,老妖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在我跟强子的强烈建议下,他打电话喊了胡南珍,俩妖仙一道儿去骆泽那里探情况去了。
回了612,我跟强子俩一个靠坐在窗边缓神休息,我扭头看看墙上的挂表,这会儿竟是已经十一点多了。我闭了眼,开始琢磨下午要不要直接在房间里冥想把身上的伤给先恢复一些,不然浑身包着纱布,这两天想出个门都困难。
不过,这个决定还没做出来,一种像是忘记什么重要事情的感觉,却是突然从我心底里头冒了出来。
嘶,忘了什么呢?
我疑惑的睁开眼,这一早发生的事情相较平常而言,确实略有些多,关于老妖的么?还是清游跟我说的什么?亦或是几天之前,答应了安昕什么?
一个个人影在我脑海中晃过,我歪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努力回忆着。
两分钟后,墙上的挂表轻微一响,十一点十五分了。
“强子,今天早上咱是不是还有啥事儿没做啊?”终于,与早上这事儿有关的所有人都在我脑子里捋过一遍之后,我依然没能想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并且,这一种莫名的焦急感,此刻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快速衍生着。
“什么?”强子大半张脸都肿着,这会儿一说话,涂了药的嘴角血痂初凝,虽是微微一动,但强子的眉头仍然被扯的皱了起来。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我边说边继续回忆,我有种感觉,如果这个事情我在十一点半之前还想不起来的话,那指定会出大事。我抬手揉揉脑袋,补充道:“还是特重要的那种。”
“特重要的?”强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忽然看看挂表再看看我,瞪圆了眼睛,疑惑的神情在这一刻,迅速变成了惊恐:“我了个擦,白毛!他昨天不是打电话说买的票是今天中午十一点二十五分到么!?”
“白毛!”我顿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尼马啊,早上这孟江南一通折腾,我竟是把这事儿给忘的差点儿没影了。
十一点二十五分到,现在已经十一点快二十分了,我们俩现在就算插个翅膀飞过去,应该也是来不及了。再者,罗静怡那状态,应该还没法儿自己走路,郑州火车站的人流量可是在整个中原地区都无市可比的,这......我跟强子俩不过去接,我甚至想象不了白毛怎么把罗静怡给带出站!
这可怎么办?我看着强子,一时间没了主意。
“你先打电话给我师父。”强子深吸了口气,一边从衣柜里拿着自己外套,一边同我说着:“咱俩现在打车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另外,罗静怡那个样子,应该也不会有出租车敢拉她。让我师父派辆救护车出来,咱俩跟车过去。”
“好。”经强子这一提示,我被刺激到晕乎乎的脑袋顿时恢复了些清明,我双手不顾疼痛的在身上摸索着,可是摸了两三遍,本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是不见了踪影。
“快啊!”强子艰难地穿着衣服,扭头催促着:“白毛就快到了,咱俩得赶紧,不然他带着罗静怡,就算是出了站,也应该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一片的巡警们带走。”
“我......”
我正想说我手机找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到哪里去了,但话还没说出口来,安昕和楚玥桐两个手肩并肩的推门走了进来——安昕的手里,拿着一个的可劲儿放着张震岳《再见》的手机,可不就是我的嘛!
我忍不住一拍脑门,总算是想起了这茬,早上我在四楼缝针的时候,手机被暴怒的安昕没收走了。
“苏然,你电话。”安昕走过来眉头微皱地看着我,稍稍有些不悦地说:“刚才打的时候,我跟玥桐姐正看着恐怖电影找灵感呢,这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我们接起来那边儿又嘈杂的不行,什么都听不清,喏,我给挂了,这会儿又打过来了。”
我连忙接过来,那手机屏幕上头显示的来电人名,可不就是白毛嘛!
这铃声也不知道响了几声了,我慌忙一手按了接听键,另只手抓着背包就要往外走。
“喂!”
“苏然,你特么干啥子啦!?我们都快到了,给你电话两回不接,一回还是个女的接了,‘喂喂喂’半天又给我挂了......”
也许是火车在行驶中信号不好,电话那边儿的杂音确实是大了些,但尽管如此,白毛带着些愠怒的咆哮,还是震得我耳膜一阵嗡鸣。
“行了,早上出了点儿事,我手机放安昕那了,你现在到哪了儿,到站还要多久?”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毫不犹豫地打断白毛的絮叨,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用眼神示意强子赶紧给清游电话派车。
“应该快到了吧,我这车在上一站的时候,提示晚点十分钟,我现在应该还没进郑州市区,判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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