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声音?”
就在她从马上下来,正靠着树干乘凉吹风的时候,依稀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半天,她朝着声源的方向走了过去,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就在一条小溪旁边,叶凌夕找到了声音的发源地——
一个正在原地左右摇摆的马车。
车震?
微微挑起眉毛,“吃瓜之心,人皆有之”,她悄么声地走过去,静静地坐在马车底下听了良久——
这不是段锦和娟儿么?
冷哼一声,突然一条计谋涌上心头——
上次让容梓留下了这个男人的命根子,今天可算是被我逮到机会了!
装作无数发生一样离开,叶凌夕先骑着马来到树林中找到了一只看起来很能跑的雄鹿,拉开弓稳稳地一箭射中了它的鹿角将它钉在树上,在它挣脱逃跑前,将自己马尾巴上的金毛拔下来插在了它的尾巴上。
摸了摸被箭矢摩擦出血的户口,叶凌夕用身上的帕子将伤口包裹住:“按照钟离烁的脾气,现在我受伤了,他肯定认为我有危险,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闭上眼睛,她默念——
一……
二……
三?
人呢?
“咳咳!”
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叶凌夕又开始默数:“四——”
而这一声刚数出来,她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而不一会儿,钟离烁就骑着马来到了她身边,旁边还跟着一个抱着药箱追了半天的容梓。
“小郡主怎么受伤了?可是段锦干的?”
钟离烁伸出一只手让容梓包扎,而后低头看了看叶凌夕——
她伤得不重。
还好。
叶凌夕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段锦这种人,她是一定要千倍万倍地偿还才行:“让大冢宰担心了。只是我刚才见到了一只金尾鹿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射了一箭没中而已。”
“这些舞刀弄枪的事儿不适合小郡主,还是让本相来。”钟离烁取下身上的弓箭,朝着叶凌夕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正是段锦和娟儿马车车震的地方。
而叶凌夕也没闲着,等钟离烁过去之后,她又一溜烟儿朝着皇帝和廖英池的方向赶过去——
这队人马是最齐全、阵势最大的,很快就找到了。
“皇上!廖厂公!我找到金尾鹿了!”叶凌夕露出自己招牌的傻笑。
“奴才就知道小郡主得上天庇佑!”廖英池请着皇帝和叶凌夕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将自己的计划又盘算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叶凌夕带着人马来到了马车附近,而此时,钟离烁已经将金尾鹿射中发现自己被骗之后正要发作,却发现叶凌夕带着一队人来了。
挑眉,他望向叶凌夕。
而叶凌夕噘着嘴撇开她的视线,从马上下来之后并没有朝着钟离烁的方向走去,而是看着早就不再晃动的马车,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这个马车……是……”
每个名门都有自己的家徽,单是看着马车上的图案就知道这是谁家的。
钟离烁眯了眯眼睛;“皇上,廖厂公,这蓝方的将军怎么在狩猎的时候躲在马车之中?皇上,微臣刚才来追捕金尾鹿的时候发现这马车还摇摇晃晃,以为是有病人在里面修整,倒是没有发现缘是段锦将军。”
病人?
叶凌夕点了点头——
大冢宰这个词儿用得好啊!就算段锦以前没有病,他也即将有那个大病。
一把,掀开了马车的门帘,而后看着面前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叶凌夕一声惊叫,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立刻哭哭啼啼:
“夫……夫君!你怎么……怎么能和一个丫鬟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种苟且之事呢?虽然凌夕知道你并不属于以我,可……呜呜呜呜,这叫妾身如何说理去啊!”
“不是,我……”
段锦急得百口莫辩——
刚才在听到钟离烁的马蹄声之后他就想穿衣服,可娟儿却劝他装作车上没有人的样子蒙混过关,可谁知现下聚来的人远离越多,聪明反被聪明误!
“段将军!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小郡主呢!”
根本不给廖英池和皇上反应的时间,钟离烁瞅准时机:“皇上,廖厂公,段将军此举……实在是破坏齐芸国与燕敕之间的情分啊!”
廖英池的嘴角一抽一抽,他看了一眼窝囊的皇帝,而后者缩着脖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场景。
“夫君!”叶凌夕哭得那叫一个惨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段锦死了,“娟儿姑娘,你也是糊涂啊!小将军因为平日里喜欢沾花惹草,倒是染上了脏病,你怎么……哎!真是糊涂啊!”
也许,上辈子叶凌夕不是一个好特工,但这一世,她想要当一个好演员!
“什么?!”娟儿衣不蔽体,从马车中探出头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叶凌夕,“你一个傻子,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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