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廖厂公……我……我真是一时糊涂啊!”
腿颤颤巍巍,忍不住地打转,要不是周围还有女眷伺候,段锦怕真是要尿在裤子上了!
“将军别怕,奴才只是练练手,一周后的武将遴选会上奴才要和大冢宰比骑射,虽然只是个娱兴节目,但要是输了,皇上脸上总会挂不住的。”
“嗖——”
箭稳稳地射在段锦两腿之间,段锦的脸上立刻就眼泪鼻涕一把抓:“廖厂公,我……”
“别抖,将军,奴才的手可不太稳啊。”
就在他正要射第二箭的时候,身边人来报:“厂公,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拉满弓的手渐渐泄了劲儿,廖英池出了口气:“知道了。”
带着人转身离开,从靶子上掉下来的段锦立刻就跪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了上来——
它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
“该死的叶凌夕!居然敢在这儿摆本将军一道!”
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段锦在周围小厮的搀扶下也回到了会场,远远地,他就看到坐在钟离烁身侧的叶凌夕,气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口闷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阖乐郡主!”
“嗯?”叶凌夕被段锦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对上男人杀气腾腾的眸子,立刻警觉起来:“段将军有何要事?”
“要事倒谈不上,只是本将军与你也好歹算是夫妻一场,既然今日你我恩断义绝,那本将军出于好心,也不放告诉你一件事情。”
“段将军请讲。”叶凌夕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可当段锦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有些慌乱。
“阖乐郡主与本将军成亲当日,被几个宾客闯进闺房轮番凌辱……虽然这种事情肯定不便说出口,但本将军实在是可怜阖乐郡主就这样被蒙在鼓里,还是决定今日告诉你为好,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
但凡有一点儿夫妻情分,你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叶凌夕舔了舔唇,虽然有十万句攻击力极强的脏话已经在喉咙里排队,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勾唇一笑,她站了起来——
没想到不论是现代还是过去,毁掉一个女孩儿最容易的方法还是“受害者有罪论”。
听了段锦的话,周围人瞬间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就像是热油中倒入了开水,噼里啪啦。
从白发老翁到随行侍女,没有一个不对叶凌夕投来鄙夷的目光。
她恍惚间望向钟离烁,但后者却如她一般站起来,余音绕梁:
“段将军这话真是说笑了!堂堂大将军的妻子能够被外人凌辱,若是真的,那还真是段家没落,家门不幸!若是假的,段将军如此诽谤自己的痴傻妻子,岂非小人?”
瞬间,叶凌夕就换上了星星眼,底气也足了起来:“想来段将军也是一番好意,只可惜我叶凌夕行事光明磊落,若是段将军能找出你所说的这些人,我便信了你的话。若是不能……哎——”
说着,叶凌夕叹了口气,而后一脸惋惜:“本来念及夫妻情分,想要给段将军准备一份可以治疗脏病的药,毕竟我燕敕擅长蛊毒秘术,治疗这起子花柳病也不在话下,现在看来,倒是大可不必了!”
“嗯?”一听这话,瞬间段锦就张大了嘴巴,先前在马车上听到自己有脏病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现在不就是相当于解药就在面前么?
立刻换上了一副嘴脸,段锦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没想到揭短最后又揭到自己身上,还又提了一嘴通奸的事情,他摆了摆手:
“许是本将军看错了,若是没有此事更好。但是,阖乐郡主,你若是真的有这神药,倒不如……”
“段将军!”廖英池在一旁已经忍了段锦很久,刚和皇帝商量完怎么不让叶凌夕去相府,没想到却被这个败家子截胡。
一声呵斥,段锦立刻噤声,这阉人倒是比皇上还可怕几分。
“郡主莫要在意,许是段将军有些醉了,说了些浑话,奴才替他给您赔不是了!”说完,廖英池躬身行礼:
“郡主,现下毕竟您和段将军还未和离,就这样住在相府怕是不妥,倒不如来皇宫里小踏,也更宽敞些!”
“和离不是问题,”钟离烁让容梓拿来纸笔,“既然今天是个好日子,那就留让段将军休书一封,可、喜、可、贺。”
说完,容梓就捧着纸笔来到了段锦面前:“段将军,请!”
而段锦看着面前的东西,虽然自己很想签,毕竟他讨厌那个痴傻的女人,可这儿有廖英池看着,当初也是他逼着自己娶了这个女人,实在是……
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刚拿到笔,就听到廖英池的声音:“段将军?三思啊——”
吓得立刻将笔丢在地上,段锦又想到自己被绑住射箭的场景,连连摇头:“本……本将军不和离!”
“那若是不和离……”钟离烁陈胜追击,来到容梓旁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笔,恭恭敬敬双手捧给了叶凌夕,“那就请小郡主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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