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容梓的话,叶凌夕跑得倒是快。
乘着马车来到和廖英池约定的地点,本来以为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很早了,却没想到房间里早就坐下了一个穿着素色长袍的男子。
“廖厂公?”
叶凌夕还从没有见过廖英池穿过常人的衣服,这么看起来,他似乎和大街上其他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男人清冷英俊的面容时,叶凌夕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有些惋惜。
惋惜这些在封建制度下诞生的畸形产物。
她相信,如果廖英池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那现在的生活肯定会更加丰富多彩。
“阖乐郡主来得好早,奴才要了茶点都还没有送来。小郡主先坐。”
坐在廖英池对面,当小吃和茶水被送上来之后,两人才开始真正的对话。
“廖厂公,您所说的‘有隐疾的友人’,可是您自己?”
颔首一笑,廖英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奴才只是好奇,阖乐郡主如何能将一个阉人也变成正常人,毕竟没有一个太监不想传宗接代的。”
“……”
“也许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有执念,所以奴才也想一试。”
就这样和廖英池交谈,叶凌夕觉得她似乎没有那么恐怖——
如果不是霖湖和那夜刺杀的事情,也许自己还真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文雅的谈吐所迷惑。
“恕小女子直言,既然如此希望做一个正常人,廖厂公为何要做一个阉人呢?若是不方便回答,厂公就当我没有问过罢了。”
果然,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虽然廖英池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男人拒绝回答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都是拜大冢宰所赐,阖乐郡主不必多问。”
“……”
看起来这里两人不仅是在朝堂上有矛盾,私下里也是结了不少梁子……
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叶凌夕让廖英池伸出手来,先把了把脉:
“厂公近来可是睡眠不佳,食欲不振,有时还会梦魇不断?”
“奴才的确最近休息得不好,寝食难安。”
“没想到厂公武功了得,但却是个体虚的,不过这都好调理,至于……”
视线逐渐下移,当看到男人素袍下两腿轻轻交叠在一起时,叶凌夕连忙收起了自己的视线:
“这个……恐怕……虽然难以启齿……但是……”
但是可能需要您脱一下裤子。
这句话憋在口中,叶凌夕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出来。
“阖乐郡主可是需要奴才……更衣?”
廖英池看着叶凌夕微红的面庞,笑着问了句。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微微皱眉,叶凌夕咬唇思考了片刻:
“其实……像是厂公这样的一表人才,这个……身体上的残疾不能算得了什么!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帮助您用别的方式来解决!”
“别的方式?段锦那样的方式?”
“……”
还以为廖英池这样的太监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他的确是说了一个自己未曾设想的道路。
“当然不是!段锦哪里能和廖厂公相提并论!我的意思是……”
稍作思考,叶凌夕也知道——
如果说自己能够通过药物来治好段锦的阳痿是能力范围之内,那给廖英池再接一个屌就属于是强人所难了!
倒不如实话实说!
“我的意思……先给厂公准备一个假的?”
“假的?”
“厂公若是能接受,我可以先给您打个样儿,到时候您若是喜欢,我就送给您了,只求您能体恤小女,给小女一条生路!”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廖英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好,奴才自然是相信阖乐郡主的。”
虽然不能说是将廖英池完全说服,也算是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叶凌夕心情有些沉重地回到相府,一开门,就看到容梓跪在院子里,梅花似雪在脊背上落了薄薄的一层。
“容公子?这是怎么了?”
叶凌夕不安地跑过去,看着书房打开的房门,虽然看不到坐在里面的钟离烁,但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他肯定是生气将容梓给罚了!
“嘘——郡主莫要多话,”容梓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给叶凌夕瞎出主意才会被罚,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他不想再连累叶凌夕了,“大冢宰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屋歇息吧!”
悄咪咪看了一眼书房,感觉那里就像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黑洞,透着一缕缕冰冷的气息。
二话不说,连忙踮着脚准备开溜,叶凌夕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了钟离烁的声意:“小郡主是去哪里玩儿了,差点儿错过晚饭的时间。”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叶凌夕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白兔跑了过去:“大冢宰,您可是在书房里辛劳了一下午?”
“没什么辛劳的,”本来正因为容梓擅自让叶凌夕去找廖英池的事情而生气不已,可看着叶凌夕没心没肺的笑容,钟离烁反而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不过是一下午没见小郡主,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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