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
叶凌夕想要让廖英池打开天窗说亮话,可没想到自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对于钟离烁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大夫人?
可是我都还没有过门!
门客?
但众所周知,相府不留女人,管家小厮都不允许娶亲,哪里来的女门客!
一时语塞,叶凌夕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我在相府居住多日,和大冢宰也算是有几分情谊,如果廖厂公想要以我为人质要挟大冢宰的话,怕是太看重我在大冢宰心中的地位了!”
“奴才倒没有这么奇怪的打算。”
此时,廖英池脱去了朝服,而是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不仅看不出来是个太监,反而像是隐居山林的文人骚客:
“奴才与郡主惺惺相惜,自然是要在关键时候出手相救的。今日郡主伤得重,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郡主随时可以将他们叫进来照看身体。奴才就不叨扰,先告退了。”
看着廖英池离开的背影,叶凌夕陷入了沉思——
惺惺相惜?
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和什么奸佞惺惺相惜!
钟离烁虽然是皇族口中的奸臣、叛徒,但他为的是黎民百姓,想要推翻上官皇族昏庸无道的统治。
而这个廖英池,他是真的皇族的看门狗,他手中的权柄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惺惺相惜!
等廖英池出去关上门之后,叶凌夕已经没有了方才泡澡时乐不思蜀的表情,反而沉重得很——
他果然是要利用我而威胁钟离烁。
我该怎么将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钟离烁呢?
天下事大,虽然叶凌夕不认为钟离烁会因为自己而耽误反叛的脚步,可万一呢?
万一……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但叶凌夕在心底,却有一种小小的期待。
腿脚不便,但好在之前经常锻炼,叶凌夕手撑着木桶就翻了出来,换上一件干净的鹅黄色裙子,她打开后窗,脑袋探出去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目标物——
不能书信,无法逃走,这种时候,果然还是需要兽语来帮忙!
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失败了,第二次尝试叶凌夕的心七上八下。
“啾啾啾?小麻雀?啾啾啾?”
看着房屋外树枝上站着几只肥嘟嘟的小鸟,叶凌夕招呼了两声,但似乎根本没有鸟搭理她。
“那个鸟!最胖的那个,啾啾啾啾!”
“你说谁最胖呢!真是个没礼貌的女人!”
叶凌夕朝着最毛茸茸的一只又招呼了一声,而对方倒是没有让人失望,不仅回了句话,甚至还爆了句粗口:
“你个鸟人!你个泼财!怎能如此讲话!”
叶凌夕蹙眉:这鸟骂人好难听……
但是现在毕竟有求于鸟,叶凌夕只能陪着笑脸:
“你切莫生气,我这儿有好些苞米松果,你若是能帮我传个消息,我肯定重礼相谢!”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在此时的确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听到叶凌夕这么说之后,鸟儿蹦蹦跳跳来到屋子里,先是打量了一下里面的陈设布置,而后飞到了叶凌夕的肩头:
“你且说来听听。若是个好差事,我自当不会推脱!”
谢天谢地!
叶凌夕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欣慰:“你帮我告诉城东相府的钟离烁,就说小郡主在城西郊外廖英池的私宅中,让他快来救我。”
小鸟在她的肩头蹦蹦跶跶,似乎是正在消化这些信息,而下一秒,它腾空飞起:“你且准备好了谢礼吧,泼妇!”
“泼……泼妇?”
嘴角一抽一抽,叶凌夕还从没有在一个不是人的口中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罢了,它能传口信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啊。”
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太医开了不少温补的药,晚上用膳时,叶凌夕在宫女的引路下来到饭厅,刚落座,廖英池缓缓开口:
“郡主这些日子在这里休息,奴才倒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情?”
叶凌夕的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还是让我给他……接屌?
倒吸了一口凉气,叶凌夕可不敢在廖英池面前坑蒙拐骗了:
“厂公若是为了阳事不举这种事情,我……”
“奴才知道,郡主不过是胡闹。奴才所求,另有别事。”
“别事?”
叶凌夕不禁坐直了身子。
“对,和钟离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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