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儿!”
一把夺下钟离烁架在自己脖颈上的脸,权衡再三,女人这次连夜出宫就是因为听说钟离家出事儿了,特意来看望钟离烁,给他帮忙:
“烁儿,依姑姑看,文徳太子虽然有几分懦弱,但是为人憨厚,倒是个容易掌控的,若是烁儿信得过姑姑,不妨拥文徳太子为新帝,就说皇上在鸩村榆次啊,文徳太子护驾有功,宜立为新帝,这样姑姑成为皇后,甚至以后还能成为太后,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钟离烁紧紧地握着姑姑的手:
“姑姑,烁儿听你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钟离家仅剩的两个后人紧紧相拥,钟离烁将自己的未来都交给了姑姑,而姑姑眼神坚定地看着景成帝,对着百骑司的人吩咐道:
“找个死了的侍卫换上衣服,就说是今晚刺杀景成帝的刺客。给文徳太子传封书信,登基之后先要废除西厂,以绝后患!”
“是!”
而另一边,被钟离烁扔到一边的廖英池倒是个运气好的,被御前的老太监给救了出来,逃了一死的命运。
“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廖英池感觉腿一阵阵发酸的时候,他有些耍赖一般拉住了老太监。
“这钟离家和段家是朝廷中的两大家族,今日怕是要出大事儿,洒家救你出去,你可要报答洒家啊!”
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廖英池眨巴着好看的眼睛,还有些感动:
“谢谢公公。”
摸黑在山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廖英池面前熟悉的茅草屋中发出了男孩儿痛苦地叫声。
“哥哥?”
廖英池掀开门帘,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哥哥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几个太监将他围在中间,甚是恶心!
“哥哥!”
廖英池惊叫一声就要冲过去,却被老太监拉住了手:
“洒家救你出来,你可要报答洒家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可是,身子羸弱的廖英池怎么能逃脱过三五个太监的手?
不一会儿,他就被人扒去了衣服,像是破败的玩偶一般糟践了。
昏迷又醒来,醒来又昏迷,等这些兽性大发的太监终于离开之后,廖英池睁开迷离的眼睛,抓住哥哥的胳膊晃了晃:
“哥哥?”
可是,他身边那个相依为命的男孩儿身体早就冰凉。
“走水了!走水了!”
而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屋外就传来了一阵阵惊叫。
拖着哥哥的尸体,强忍着下身的疼痛走出来,廖英池看到男男女女都慌做一团,本来山清水秀的鸩村瞬间变成了火海。
“鸩村的人,全部杀了!”
太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而后一箭飞了出来,正好射中廖英池的箭头,男孩儿应声倒入了旁边的小溪,也不知道漂了多久才重新恢复神智。
没有技能傍身,也不会看书识字,廖英池为了活下去,倒是在城中的风雪坊谋了个差事。
本身就肤白貌美,一夜就成了风雪坊的头牌。
“容捕头,您也好这口啊?”
正巧除夕夜,风月坊人满为患,就在老板抓紧时间数钱的时候,没想到看见了官家的人。
“别恶心我,”容梓松了松袖口,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脸上就是一阵嫌恶:
“大冢宰说了,今儿除夕,你把你们这儿的花魁带来,我护送他进宫,给皇上献舞一曲,也算是你们的福气!”
倒是有些私心,老板不想让廖英池去,毕竟入宫之后的事情,谁都说不上了。
可这里谁人不知道廖英池?
听着这口中的名字,容梓扬起下巴:
“去,把这个廖英池带出来!”
心里一紧,老板也只能陪笑去叫人。
廖英池一袭红衣,头发还没有打理好,披在身上倒多了几分柔美。
容梓指了指门口的马车:“上车。”
“官爷!”
老板看着廖英池就要被带走,连忙叫住了他:
“我们英池还能回来吧?”
“你倒是想让他留在宫中!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这种杂种能进去的?走,出发!”
说完,车队浩浩荡荡地就上路了。
而这宫中,在除夕最是喜欢大摆宴席,什么皇亲国戚都在这里推杯换盏。
等廖英池到了之后,他在容梓的带领下来到了礼厅。
“听闻段老将军喜欢听曲儿,本相就让容梓去寻了一个,不知段老将军可还喜欢?”
刚成为一人之下的大冢宰,钟离烁手握重权,面上虽然有些稚嫩,但也会了在敌人面前虚与委蛇。
虽然段老将军并不将这个年轻的宰相放在眼中,可在看到廖英池惊为天人的容貌后还是不免动容:
“大冢宰有心了!”
在宴会上翩翩起舞,廖英池一舞动京城,段老将军当即请求要将他带走。
文徳帝看了一眼钟离烁,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皇后,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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