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
“一言为定”四个字憋在口中,叶凌夕差点儿因为自己的一时贪财而陷入了钟离烁的语言陷阱——
什么虎符!
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存在啊!
叶凌夕偷瞄了一眼钟离烁,男人面色严肃,而且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Σ(°△°|||)︴
立刻收回自己的眼神,叶凌夕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怎么了,小郡主?”
一说到“虎符”的事情,钟离烁就想起了那天在树林中,廖英池一脸得意地告诉自己虎符根本就不存在的模样,那个时候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终究更担心叶凌夕的安危,而此时此刻,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他肯定是要好好折磨折磨她才是:
“难不成……燕敕王给你的虎符不是丢了,而是一开始……燕敕王就没有给你?”
“这说不定是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凌夕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被钟离烁矢口否认:
“小郡主是燕敕王的心头爱,怎么会连虎符都不给呢?更何况,如果没有虎符,本相也就没有再护着小郡主的必要了,等到情蛊一解开,若是小郡主欺骗了本相,那本相一定会将小郡主送到禁屋的。”
男人语气平静地说着这番话,叶凌夕听得是后脊背一阵发凉——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和这个男人日久生情,说不定还能上演一把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爱情故事,但现在看起来,自己还真是想多了!
钟离烁的眼中、心里,那是真的只有虎符啊!
嘴角一抽一抽,叶凌夕点了两下头:
“那肯定。我一定会找到虎符的,大冢宰您放心就好了!”
看着女孩儿吃瘪的样子,钟离烁的嘴角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倒是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到底打算怎么办。
“一会儿廖英池会来传旨宣布我官复原职,到时候按照皇上的脾性,晚上定会留我们在宫中用膳,而我最担心的,便是小郡主。若是这次廖英池或者说皇上还想要将小郡主留在宫中,小郡主一定要严词拒绝,知道了么?”
“是。”
既然选择了和钟离烁穿一条裤子,叶凌夕也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果不其然,中午廖英池来传旨就说了这事儿:
“晚宴上,还请大冢宰与阖乐郡主好生准备,毕竟皇上和皇后都会出席,阖乐郡主又是个顽皮的,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礼仪。”
“小女知道了,多谢廖厂公提点。”
叶凌夕行礼之后将廖英池送了出去,钟离烁拉住了她,微微摇头:
“容梓,送客。”
“是。”
等廖英池被容梓送出去之后,叶凌夕才有些不解地问:
“大冢宰,我不过是想要尽尽你我的心意,只不过是送廖厂公出去,您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吧?”
钟离烁点了点头,但手却没有松开:
“嗯,小郡主说得有理。”
“相爷,沈太医来了。听闻相爷之前受了伤,沈太医前来探望。”
容梓刚将廖英池送出门,就迎来了沈鑫,钟离烁还正想着叫个太医来看看叶凌夕和腹中子:
“他倒来得正巧,先给小郡主看看。”
仰头看着男人的侧脸,叶凌夕想起了在船上他对自己的体贴入微,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一般,而腹中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一样。
可是……
眉头微皱,叶凌夕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这孩子的父亲只有生下来之后才能确定,若不是钟离烁的,我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微臣参见大冢宰!”
沈鑫扣地行礼,钟离烁让容梓将他扶了起来:
“沈太医来的正巧,去给小郡主看看身子。”
“是!”
沈鑫和叶凌夕来到房间内,后者摊开手腕放在桌子上,前者将帕子搭在叶凌夕的手腕上之后就开始把脉:
“阖乐郡主身子虽然有些亏损,但并不大碍,阖乐郡主若是不放心,微臣为郡主开些保胎的药便是了!”
“保胎的药?”
“是的。”
沈鑫边收拾东西边说,而叶凌夕听了他的话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男人已经知道我给他下的蛊毒是假的了?
要不然他怎么敢说“胎”这个字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叶凌夕这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太医,眼神从他的脸上来到他的脖颈、手臂,在袖口被翻起来的一块发现了一道不易被察觉的划痕。
“沈太医,你这是怎么了?”
一把抓住沈太医的手,宽大的袖子顺着男人的手臂滑了下来,叶凌夕这才看到沈太医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太医慌张地收回了手臂,他连忙将自己的袖子拢到一起,根本不敢看叶凌夕的双眸,在原地踌躇了半天之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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