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
“什么?!”
叶凌夕都有些不抱希望的时候,独秋突然给像是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后连忙趴在叶凌夕的床底,将床板举起来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布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布兜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有些泛黄的笔记本。
“公主,这是以前您学习蛊术的时候写的东西,独秋不识字,但都给您好好留着呢。长公主来查了几次,但都没有被发现。”
叶凌夕有些感动,她捧着已经有些破碎的笔记本,默默点了点头:
“等我学得有些眉目了,一定先将你母亲身上的蛊毒解开!”
“啊?公主……”
眼睛中又不争气地涌上了泪水,独秋连忙跪下:
“公主对独秋的恩情,独秋一辈子都无以为报!”
“好了,这事情切记保密,你先下去吧,若是长公主突然来袭你一定要拦住,然后想办法告诉我,我学习蛊术的事情,除了你和我,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
“是!”
等独秋出去之后,叶凌夕看着笔记本上稚嫩的字体,她很难相信一个当时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儿居然能够认识这么多字,而且蛊术的制作过程写得极为详尽!
“看来我得用高考的尽头来学习这些东西了!”
伸了个懒腰,叶凌夕命人又添了几盏灯之后,就开始连夜复习。
彻夜未眠,第二天她刚出门,就看到顶着黑眼圈的钟离烁正在院中拈花。
糟糕……
叶凌夕暗叫不好——
我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害会加倍承受在钟离烁身上了。
她有些担心地来到男人身边,她刚站定,钟离烁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
“小郡主,昨日兴许是和你分别太长时间了,本相的心里总不大痛快。”
虽然知道钟离烁只是在说自己中了情蛊的客观病情,但叶凌夕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也知道这种爱情不过是饮鸩止渴,但若只是活在当下,此时此刻的感动似乎也格外美妙。
十指相扣,叶凌夕担心地问:
“大冢宰昨日睡得可还好?”
钟离烁倒是坦诚地摇了摇头:
“昨夜和燕敕王聊了许久,睡下后也总觉得不踏实,早上起来身子也乏乏的,像是彻夜未眠一般。”
悄悄吐了吐舌头,叶凌夕带着钟离烁在正殿落座,命人给他倒杯茶醒醒神之后问道:
“大冢宰,我有一事不明,虽然知道您可能也不甚清楚,但我希望您能帮我查一查。”
“小郡主但讲无妨。”
虽然叶凌夕已经是公主了,但钟离烁似乎很喜欢“小郡主”这个称号,总觉得这和自己的称呼很相配。
而叶凌夕也不是一个在乎自己称号的人,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爹爹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而且长兄也没有要成为燕敕王的意愿,我本身又不会蛊毒,自然没有这个机会,但为什么……爹爹似乎也不是很中意长公主成为燕敕女皇呢?而且……长公主和我一样都是自小学习蛊术,为什么会连蛊王大会的初选都无法通过?这兴许……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钟离烁微微挑眉,他还没想到有一天叶凌夕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喝了口杯中的茶水,他叹了口气:
“虽然蛊王大会是应燕敕国百姓要求才举办的,因为燕敕国是一个以蛊术闻名的国家,燕敕百姓都认为如果自己的王上不会蛊术,或者蛊术不比民间,就是德不配位,所以每一个想要成为燕敕国统治者的人都必须要通过蛊王大会的考验,但这并不意味着燕敕的皇族在这个大会上没有一点儿操作的余地。”
钟离烁的话,叶凌夕当然懂——
毕竟燕敕成立这么多年,没有说皇权真的出落到旁人手中,再不济,他们可以将信任的蛊王聘为驸马,那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甚至于可以在蛊王大会上做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手脚。
但叶无霜两次都没有通过初选,可见燕敕王并不想帮助叶无霜。
这是为什么呢?
“大冢宰,燕敕王……为什么不想让长公主成为燕敕女皇呢?因为她的狠心?”
“或许……”钟离烁眉头微皱,“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
“是啊,但是……”
正说着,钟离烁抬起手揪住眉心:
“小郡主,这茶不对劲儿!本相头好痛!”
“啊?不可能啊!”
叶凌夕很确定茶碗里的不是毛峰,她想要招人扶着钟离烁去客房休息一下,但自己的手刚搭在他的肩上,就被他握住了——
他是在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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