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夕这一叫,整个燕敕皇宫都被惊动了!
钟离烁本在隔了两条长街的龙虎殿,当百骑司的人第一时间来报时,他披散着头发就冲了出来。
一路也不等容梓备轿撵,倒是凭借着一身的轻功,很快就赶到了阖乐宫殿——
只是,这出场的方式有些别样罢了。
钟离烁从墙角就翻身进来,都不等看宫的小太监反应,一身亵衣上裹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袍就冲进了主殿:
“小郡主现下如何?”
太医、产婆和正围在床边的侍婢都被突然闯进来的钟离烁吓了一跳!
尤其是太医,他刚刚才让人将房子中的男人全请了出去,这怎么突然又来了一个。
眼看着钟离烁还要往里走,侍女连忙来到他身边行了个礼:
“大冢宰,现下阖乐公主正在生产,还请您在外等候!”
“我若是在外等候,她若是疼了痛了,怎么办!”
钟离烁本就是个高个子,看着床榻那里围了乌泱泱的一大堆人,也忍不住踮起脚尖:
“为什么他们都能陪在小郡主身边,我这个夫君却不行!”
侍女有些为难地看了太医和产婆一眼,后者也敢对这个齐芸国的活阎罗说什么。
倒是躺在床上,身上早就被汗浸湿的叶凌夕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来了句:
“钟离烁,出去!”
“凌夕,我……”
“滚!”
“好嘞。”
钟离烁听着叶凌夕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担心得不得了,倒退着从房间中走出来,心里怎么琢磨怎么都不对味儿——
怎么会这么快就生产了呢?
明明这才不到九个月……
难不成,是叶无霜突然动用了胎蛊?
“容梓!”
“臣下在。”
“去,给本相把叶无霜找出来。”
“是!”
钟离烁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妙的感受,那就是叶无霜可能已经潜逃、不在宫中了!
而此时,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燕敕王终于来了。
在太监的搀扶下,他火急火燎地来到宫中,看到在院子中同样焦躁不安的钟离烁,连忙拉着他的手问道:
“凌夕可是生了?”
钟离烁微微摇头:
“太医和产婆都在里面,还没有生。”
两个男人都着急得坐不下来,不一会儿叶钦也来了,可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钟离烁总感觉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也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钟离烁抬头看着天儿,似乎都已经隐隐泛出了鱼肚白,但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小郡主还没有生?”
“回大冢宰的话,小郡主这一胎本就是早产,发育不完全,自然是要更小心些。”
虽然回禀的婢女这么说着,但钟离烁始终都觉得这和胎蛊撇不开关系。
燕敕王本想再守在这里,但奈何还有早朝,他虽然放心不下女儿,可也只能叮嘱钟离烁两声,匆匆离开:
“若是阖乐有什么异样,一定要来告诉本王。”
“是!”
燕敕王的仪仗队一走,院子里的人的确瞬间就少了很多,叶钦找来了秘千司的人,听闻叶凌夕中了胎蛊之后,就一直和秘千司的人在宫中的药蛊房中准备着各式各样治疗用的蛊。
向来无所不能的钟离烁此时此刻却有些无所适从,似乎除了在这里干着急,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大冢宰!”
就在此时,容梓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跪地行礼之后,容梓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大冢宰,不好了,叶无霜不在了!”
“不在了!”
瞳孔微缩,钟离烁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有说,他看着宫苑中倒是有不少人盯着,留下了几个百骑司的人之后,就和容梓去了叶无霜的宫中。
似乎,也正是趁着这个时候,廖英池姗姗来迟。
他来的时候倒是轻简,只是带了简明一人。
从后门进来之后,他看着正殿紧闭的房门,给了简明一个眼神,后者先和看门的太监交涉了一番,眼见着对方不肯让步之后,直接将太监给打昏了。
“干爹,请。”
简明推开门,在一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廖英池手中提着短剑进来,不一会儿,产婆抱着一个还哭不出声的孩子一脸惊喜:
“生了,是个小王子!还有一个,是个小公主!”
两个产婆刚将孩子抱起来,突然,一把剑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廖英池在唇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疼晕过去的叶凌夕,微微仰起头:
“把小王子交给我。”
太医和其他侍女都不敢吭声,产婆就不敢放肆,连忙恭顺地将怀中的孩子交了出去,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地说:
“廖厂公,这孩子尚小,又是早产,还是早些……早些……”
“这孩子,我就带走了,”廖英池眯了眯眼睛,他略微思忖了一番之后说道,“你们几个知道该怎么说么?”
一听这话,太医、侍女和产婆都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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