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那么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这种事情的?!”
在金都国青云市某小区的某栋楼的某个房间之中,传来了雌性兽人悲怒不已的质问声。
“不,亲爱的,亲爱的你听我解释……”
随后,一个雄性兽人颤抖着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悲哀,恳求。
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夫妻吵架……但是,又好像和普通的夫妻吵架又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这其中存在着一些在这个被称作艾尼莫斯的兽人世界的敏感话题。
“解释?哼,你觉得你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说出来的话真的会让别的兽相信吗?天知道你是不是那东西的缘故,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幻觉,居然还在这里不知廉耻的胡言乱语……你别再拦着我了,让我离开这里,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你这种危险的家伙待在一块!一点都不想!”
“不行,亲爱的,不行……你忘了吗?咱们,咱们三个月后还要结婚呢,结婚之后,不,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当一个好丈夫,所以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结婚……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雌兽的身影停在了窗户边,她仰起头来,似乎是不想让那个曾经作为她未婚夫的雄兽看到自己的眼泪——没准儿,她这么做,是因为她还爱着自己的未婚夫呢。
“你觉得……现在的你,现在是这个样子的你真的有资格和我结婚吗?”
雌兽忍着眼泪,说出了最让雄兽感到绝望的一个问句。
“你现在,是个为了自己控制不住的欲望,而去漠视,去冒犯他兽生命安全的家伙,曾经的你已经不存在了,而要和我结婚的,也有资格和我结婚的,也就只有曾经的那个你,所以,现在的你,不配,根本不配!你,给我闪开!闪开!”
“还堵在那里干什么?啊?你听见没有,给我闪开!别让我再说出更难听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为雌兽未婚夫的雄兽,突然在这一片刻间发出了怒吼。
这让雌兽不由得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
“你……你以为我想这样?”
“你,你,你想干什么?”
这次,颤抖的声音从雌兽的口中发出。
“你知道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吗?”
“我,我不知道……你,你,你别过来!”
“我……我还不是为了亲爱的你!还不是,为了在公司里混的更好……然后,然后来支撑咱们未来温馨的小家啊?!你为什不懂,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别过来!别过来!”
雄兽每说一句,便向前踏一步,只不过他的步伐很奇怪,活像是科幻电影里丧失理智的怪物一般,诡异,古怪,又让兽毛骨悚然。
“亲爱的……”
“既然,既然你这么想走……”
“那么我就让你,走都走不了……”
“嘿嘿嘿,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雄兽,发出了凄厉而崩坏的笑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疯癫,分不清是喜是怒是悲还是惊,从他嘴角淌出的口水也拉着丝,浸润他的皮毛,之后滴在地板上。
——这是来自某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
——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头绪了吗?娄鸣?”
公交车上,朱榆好奇地问着我,而我则听着来自海特灵国的摇滚乐队“圣女果”的音乐,并随着音乐的旋律吹着朗朗上口的口哨,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娄鸣……娄鸣?!娄鸣!!!大胖子娄鸣!!!!”
“娄鸣,朱榆在喊你呢。”
她一句比一句音调更高,她的声音本来就比其他的女生尖细不少,音调一高起来,呼唤声如同针尖一般,轻轻刺破了我耳朵上的“摇滚乐屏障”,但,扎出来的那个小小空缺还不足以让这一屏障被打破。
打破它的,其实是路杰后面接的那一句话。
经路杰这么一提醒,我这才隐隐约约地听到有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怎么了?”
我摘下耳机,转过头去问气呼呼的朱榆。
“我说,你能不能别戴着耳机,听我好好跟你说话行不行啊?!”
她眉头一边低一边高,似是非常的不耐烦的样子。
“好啊,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我问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头绪啊?!而且你刚刚要我转身干嘛?你在案发地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头绪的话,尽管不太清楚,但也不能算没有,因为我现在已经明确了这应该是团伙作案,而非一兽行凶。
至于我刚刚让她转过身去别看的那件事——唉,就只是用魔法来驱动『戒律念珠』手串,让手串中的其中一颗回放案发时的场景,两个案发现场我都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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