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走”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饭后,小铃音在保镖们的保护下,来到三起绑架案被害人的失踪地点。
这条巷子距离信友中学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巷子外往东再走一公里就是坂木柊常去的那家黑网吧,那条街上是有监控的,只是刚刚好对准巷子的监控坏了。
其实在第一期案子发生后,交通部就已经维修过这条巷子的监控了。可是第二起案子发生时,监控又坏了。
不难看出,这就是凶手为了方便作案,故意捣毁的。
今天过来时,小铃音还特地检查过,巷子口的监控亮着红灯,此时监控还是可以正常运作的。
保镖们担心小铃音的安全,不敢离她太远,在巷子口列队式分站两侧。
动静之大,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你们这样会影响别人的!”小铃音训斥道。
为首的一名保镖回话,“可是这一代最近不太平,小姐的安危要紧。”
“那你们分散开,不要凑在一起排排站!”
六名保镖面面相觑,还是先头回话的那个点了点头,他们才两两一组,穿插在这条小巷前中后段。
苏木:……
这和列队迎宾差很多吗?穿一身黑还戴一副墨镜,两两一团凑在这种小学生聚集的地方,那个提灯铺两侧都不够人并肩站下了。
这样反而很难不引起有心之人的关注吧!
小铃音耸了耸肩,戴着发圈往提灯铺走。
东九区的提灯是一种烧鸟料理,会在烧烤串前面挂一个未熟的鸡蛋。
这家老板支了一个小推车,只卖提灯这一种,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但这种料理和华国一样,家长们大多都会觉得不卫生,禁止小朋友们买来吃。
所以,对家里有八位擅长各国料理厨师的小铃音来说,提灯这种食物,还是很新鲜的。
在经济方面,小铃音家里的确是优于常人,但是为了避免养成她挥霍无度,对金钱没有概念的陋习,家里并不会给她太多的零花钱,一周只给一次,也就只够她日常买点喜欢的小发卡、发圈还有文具。
于是,站在提灯铺前,闻着那烧烤的香味,还有鸡蛋的鲜味儿,小铃音眨着大大的眼睛,咽了咽口水。
老板大叔探着身子,看了一眼还不足他摊位高的小铃音,和善地笑道:“小姑娘,要吃点什么呀?”
小铃音囊中羞涩,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用啦,我没有零花钱了……”
说罢匆匆跑向一边,给后面排队的人让开一条路。
但她并没有走远,苏木告诉她,还是需要再问一问大叔,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线索。
“叔叔,你每天的生意都这么好吗?”
那位老板大叔常年都和小朋友们打交道,脾气是出了名的和善,对于小铃音这样没有消费的孩子,也会认真回答问题。
“这几年不行咯,世界各地都是疫情,很多人都不敢在外面吃东西咯!”
他的发音还带有关西一带的地方口音,对于小铃音这种老家就是在关西一带的孩子来说,听起来又有趣,又亲切。
小铃音不自觉就和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了。
“叔叔是关西人吗?我爸爸也是哦,小时候我还去关西的老家里玩过哩!”
听着她那有些奇怪的关西口音,老板大叔大笑两声,还要教小铃音说关西话。
虽是和小铃音闲聊着,但老板手里的动作是一刻也没耽搁,他的小铺也处理得很干净,每做一单都会洗洗手,给包装喷喷酒精,脸上一直带着口罩,这样凉的天里,都能隐约看见他脸上的汗。
做完最后一单,他也没闲下来,开始继续穿串儿。
小铃音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老板大叔让他擦擦汗。
老板大叔从炉子上取了一串提灯,说是还给小铃音的谢礼。
靠得近的两个保镖注意到老板大叔的动作,不由警惕起来,往小铃音这边迈了几步,可小铃音立马回头,用眼神警告他们不许再靠近了。
那老板大叔也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见小铃音的穿着,还有那两个黑衣人,就知道她身份非富即贵,立马开口:“放心吧,干净得狠,我家孙子才一岁大,吃的都是这个!”
小铃音点点头,美滋滋地尝了起来。
那鸡蛋的鲜香和烤肉的嫩滑融在一起,疯狂冲击着味蕾,有嚼劲口感丰富,回味居然还有一种奶香,令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去。
怪不得这里生意好呢。
老板大叔见小铃音吃得开心,也不由展颜。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他说:“看你这样,我想起先前也有个小姑娘,经常来我这里,比你要大几岁,但她从来不买什么,就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我以为是家里没给她零花钱,有一回好心送了一串给她,她见我过来,跟见着鬼一样,麻溜就跑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他还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哎,她要是尝过一口觉得不好吃跑了就算了,都没尝过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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