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比奈合上书本,朝着小铃音走来。
少女虽瘦弱,曲线却十分曼妙,她的裙子比一般的女同学都要长一些,衬衣也更宽大,可仍旧遮挡不住她的好身材。
“你是一班吉永铃香同学的妹妹吗?”她抚着裙子蹲下身来,动作有些温吞,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小铃音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胡乱地点了点头。
朝比奈帮小铃音理了理因奔跑而翘起来的衣领,虽然面上是带着笑的,可那笑只在皮上。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带你去找你姐姐吗?”她话里语气很是关切,可小铃音却仍旧不敢看她。
在苏木的视角里,朝比奈被一大团黑雾笼罩着,那些黑雾像是长出了手脚一般,随着她的靠近,也在不断地伸向小铃音。
“快……走……”苏木艰难道。
小铃音听到的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但大抵也明白苏木的意思。
对朝比奈摇了摇头,又鞠了一躬,跑着出了图书馆。
她头也不敢回,一直跑一直跑。
边跑还边呼唤苏木的名字,可苏木又一次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结束早班的沈鹤,并没有直接去医院,反倒先去了一趟教务处。
以图书馆书籍超过租借时间唯有,找两个国中部的同学。
这种事虽常有,但渡边老师性格比较内向,也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偶然遇上了借书超时的学生,就提醒一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能叫得上名字。
沈鹤毕竟是个男人,性格更加直来直往,教务处的老师见他来查,也没有为难。
但在听到二年二班,武内和月见山的时候,那位老师有些迟疑。
“武内同学今天还没来上课,这孩子也是迟到早退惯了的,沈老师要找他下午上课再去看看,月见山同学的话……”
那老师将登记册转了个向,推到沈鹤面前。
“退学”两个字赫然在目。
沈鹤问:“您知道月见山同学为什么会退学吗?”
见教务处老师突然抬头向他看过来,沈鹤又补充道,“是这样的,借走的那本书,是图书馆的藏本,现在想补,也很难买到,所以我们还是希望能把书找回来。”
那老师觉得沈鹤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翻起了登记册,“退学是学生家长来学校主动提的,具体的缘由不太清楚,沈老师如果想找书,可以打电话给月见山家约一下时间,那三个孩子里,大概也只有月见山是个会看书的了。”
沈鹤连声道谢,又赶忙记下月见山家的联络电话。
在约好时间后,沈鹤还是去了一趟二年二班,正逢午休,教室里孩子不算多,沈鹤向坐在门口的同学问起武内同学今天有没有来上课。
同学手里还端着饭盒,筷子一端指了指手边的座位,略有抱怨地说道:“他啊,应该不会来上学吧,他的课桌比他的脸都干净,每天不是骚扰人家女孩子,就是想着去哪个酒吧玩,这种人不来学校,对大家都好!”
沈鹤挑眉,轻轻拍了拍那位同学的脑袋就离开了。
沈鹤前脚刚离开学校,渡边老师后脚就接到了学校的召集电话。
她本想打电话把沈鹤叫回来的,留一个学生在图书馆看着,也不是个事儿,可眼前的领导却说可以散会了,安排了几个老师到附近巡视,还特地叮嘱渡边老师不要把这件事外传,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沈老师那边也不要多说,毕竟他来学校工作,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那位校董说得意味深长,沈鹤是吉永社长安排进来的,他来之前吉永社长再三交代,要把沈鹤当作贵宾招待,学校具体的情况和工作不必分担给沈鹤。
都是人精,谁还能不懂其中意思。
于是,沈鹤正好错过了学校里正在发生的一件大事。
月见山一家住在城市最繁华的地带,是抬头望不见太阳的高楼里。
而接待沈鹤的是月见山太太,她今天特地请假在家照顾月见山实人。
沈鹤说明来意,月见山太太十分不好意思,但是人有没有借书,书在哪里,这些她的确不知道,给沈鹤倒了一杯茶,请他在客厅里稍候。
月见山家装修风格温馨简洁,家中多的是电子产品,到处都摆放着一家三口的合影,看得出这个家庭很和谐。
宽大明亮的客厅连接着四间房,其中有一间门锁紧闭的,就是月见山实人的房间。
月见山太太敲了敲房门后,才轻轻拧开把手。
她侧身进到房间里,门并没有完全打开,沈鹤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办法看清门内的景象。
只是明明外头艳阳高照,可那间房里,却黑漆漆一片,连一盏灯都没亮。
不到半刻钟,门内突然传出来一声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少年的咆哮声,将月见山太太赶了出来。
沈鹤匆忙站起身来,月见山太太的衣角还在往下滴落咖啡,神情尴尬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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