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来得早一些,在忙忙碌碌中回过神来,除夕悄然将至。
沈鹤从月初开始,总是早出晚归,只留了傅雪臣和苏木在家里。
问他遇到了什么事,他也不直说,三两句话就把话题扯远了。
苏木知道他有心隐瞒,那再多问也不会得到结果。
但这一切都是从那天沈鹤收到了一条短信开始的。
苏木没有看到短信的内容,但也能大致猜到和H.G有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爆炸案的事情明明才过去没多久,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又有举措了。
她很想帮忙,可沈鹤并不同意,只让她在家里安心过完年。
这些日子,苏木也实在是无聊,买年货的事全让傅雪臣包办了,他说他往年都是和沈鹤在一起过年的,两个大男人没什么过节的意思,今年有了她和小铃音,那就可以好好准备一番了。
所以苏木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三楼阳台上发呆,最近她偶尔照到阳光,也不会有不适了,倒是越来越像个活人。
从阳台往街面上看去,路上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喜气洋洋的。
偶尔到深夜,还有放了假的学生,因网吧开黑或者聚餐而晚归,他们路过小区门前时,有的欢声笑语,有的哀声连连,但都是人间烟火气。
苏木很喜欢在阳台上看着他们,试想自己生前应该也和他们一样。
从那天后,邢凯也没有再来过沈鹤家,倒是有几份来自逐浪热讯的实体刊物寄送到门卫处,可沈鹤并没有取回来,还嘱咐门卫,再有逐浪热讯的刊物就不用告诉他了。
苏木没去问怎么回事,因为她猜到沈鹤前不久应该去过一次逐浪热讯的公司,见过那位总编了,但大概是一场不欢而散,现在颇有几分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明天就除夕了,小铃音是回来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
厨房里,传来傅雪臣的声音。
最近沈鹤回来得都晚,所以晚饭大多数时间都是傅雪臣在准备,做得最多的就是火锅,苏木能看不能吃,馋得不得了,还要说好话,才能借沈鹤的身体附身尝几口。
只是附身这件事还是不宜过多,沈鹤每回在她附身后,都有精神恍惚,睡眠质量变差的情况,他嘴上不说,苏木自己察觉了,便逐渐不再提出这个要求。
沈鹤将电锅摆放在餐桌上开启,边忙碌,边回应,“嗯,她老师想着她是第一次过春节,所以要多留她几天,带她体验一下我们的春节。”
“这也不错,跟我们在一块儿也就吃吃喝喝了,也不大会给孩子讲习俗,学文化还是要学到实处。”
“你是不大会讲,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傅雪臣语塞,端着两盘肉出来,此时才发现,苏木正附身在小肥啾里,眼巴巴瞅着他们二人。
“哟,白小鸟拿回来了啊!”
沈鹤也停下动作看过来,“加急修复的,老板一直说要关门回家休息,差点要拖到年后了。”
苏木蹦到桌面上,对两个男人道:“你们过年也不回家吗?”
傅雪臣与沈鹤对视一眼,两人都愣了愣。
他们从上大学起就没回家过年了,冷不防被问起这个问题,他们还有些答不上来。
“傅雪臣是因为回家的话,有可能被爸爸扣下来,想再跑出来就很难了,那沈鹤你是因为什么呢?”
傅雪臣睇了沈鹤一眼,幸灾乐祸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傲娇别扭父子二人组呗,你看沈鹤平时什么样,他爸跟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两父子碰上了,那就是唇枪舌战,为了避免这种场面频频发生,沈鹤就很少回家了,不过他跟他妈倒是感情挺好的,前几天还让我给他家里寄了一大堆东西呢。”
经他这么一说,苏木不禁有些好奇沈鹤和他爸爸的相处究竟是怎样的。
“你还是别尝试脑补了,真想看,明天晚上拜年你就能看到了。”
他还冲着苏木眨了眨眼,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沈鹤从厨房拿出俩大馒头,粗暴地塞进了傅雪臣的嘴里,“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后者一口咬掉馒头,还冲苏木使了个眼色。
苏木忍不住偷笑,这样过除夕,也挺好的。
次日,中午一顿随随便便应付了之后,沈鹤就驱车去接小铃音回家。
而傅雪臣和苏木负责晚上的大餐,昨晚他们还为了接小铃音回来,在家里特意布置了一番,贴了窗花,挂了小鞭炮和红辣椒,傅雪臣还订了两个圆圆胖胖的福娃娃摆在院子里,穿着红肚兜,脸蛋也红扑扑的,头上还扎着两个小揪揪,看着十分喜庆,苏木还给他们披了红围巾,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太阳还没下山,家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傅雪臣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戳了戳肩头的小肥啾:“你是鬼吧?”
苏木捉摸不出他的用意,干巴巴道:“很不明显吗?”
“春节的鞭炮,红色的东西,还有灯,本身不就是为了辟邪驱魔的吗?对你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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