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
沈鹤赶到华音传媒大楼前时,阮鹿棠已经在大堂外等了他许久了。
见到沈鹤,她也不多做寒暄,直接转达了目前的情况。
“半个小时前,傅先生接连捕捉到了三段来自西郊外的信号,我们用了信号加强和追踪定位,发现和你短信里的位置基本一致,但现在并不能断定发射信号的就是H.G组织,因为这三段信号,并不是来自同一台机器。”
沈鹤蹙眉,还有别的人在同一地段行动?
“能拦截信号发射的内容吗?”
阮鹿棠摇头,“时间不够,能捕捉到已经很不容易了,具体发射的内容是什么,就我们目前的设备和能力来说,没办法做到。”
“那能根据信号的类别,甄别出是通过什么机器传递的信号吗?”
“三段信号完全一致,唯一的区别是,其中有一段信号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傅先生正在就此做进一步的分析,但可能需要更多的授权?”
说到这,两人已经行至办公处。
午夜已过,华音传媒的大头却仍旧灯火通明,除了临时借用的这间办公室外,大楼各层都有忙碌的身影,而这也只是媒体人的日常。
傅雪臣坐在三台显示器面前,他对面还有三个程序员在协同他分析和调查。
因为带着耳机的缘故,直到沈鹤走近,他都没有听到来自老友的脚步声。
阮鹿棠拍了拍他的肩膀,傅雪臣茫然地回过头来,这才看到了沈鹤。
他一把摘下耳机,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有了几分严肃。
“从西郊那边捕捉到了三段信号。”
沈鹤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观察着显示器上的数据。
“阮老师已经把大致的情况告诉我了,她刚才说,需要更多的授权?这是什么意思?”
傅雪臣调取出一段信号分析数据报告,鼠标指向其中一行数据,“三段里只有这一段能解析出部分数据来,从这个信息来看,信号可能和列车有关,但西郊车站已经列入了拆除项目里,我刚刚查过了,车站已经完全关闭,所有人员都已经撤离,昨天就是最后一次运行了,可就在刚刚,有列车进站的预报信号。”
“列车从哪里来,总有始发站口吧,能查到吗?”
傅雪臣摇头,“西郊车站这几年运输的都是城内线,昨天停运,今天根本没有对应的路线安排,而且这都几点了,城内线这个点根本不会发车。”
这不是见鬼了吗?一辆不知来路的列车发出了要进站的信号。
“所以我们需要上级的授权,查每一条铁路的信息,还有核对这个信号数据所指向的列车是哪一辆。”
傅雪臣话音刚落,沈鹤就掏出了口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
“你都听到了吧,有办法吗?”沈鹤低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猎猎作响的风声,将人声撕扯得断断续续的,但仍旧能听出,和沈鹤通话的是司正。
“这事儿不太好办,你们这要联系的可不单单只是一个部门,打报告到执行,我怕西郊车站炸了,咱还没拿到数据!”司正扯着嗓子道。
“那你就别打报告,直接把X1064这辆货运列车的所有数据给我调过来。”
“鹤哥——我是警察——你不能让我知法犯法啊——”
“我没让你调,雪臣调。”
“鹤哥!这也犯法——”
“那你到时候亲自来抓我们。”
“鹤哥——”
听着司正在那头撕心裂肺的咆哮,傅雪臣满脸迷惑。
“阿正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大风声?”
“陆海诚交代了和H.G第一次碰头的地点,我赶着去现场看看……鹤哥,你再想想别的招,不能黑人家档案库,让老师知道了,他铁定——”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鹤就按下了挂断通话。
而傅雪臣也同样忽略了他的警告,直接着手开始敲代码。
阮鹿棠担忧地往后退了几步,用他们公司的电脑……这么光明正大的违法乱纪,不会出什么事吧……
半个小时后。
“沈鹤,核对过了,确实是X1064的信号数据。”
“X1064的时刻表呢?”
傅雪臣打开一张表格,敲快捷键锁定X1064夜间记录。
“凌晨两点二十六进站……”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沈鹤从口袋里掏出半只耳挂式耳机,放在傅雪臣的桌前,起身边往外走边道,“我先往西郊车站去,你继续调查另外两段信号,入站口处有一个小型关卡,信号可能跟关卡有关,相关的图片我让小铃音发给你。”
“小……小铃音?”
听到这个名字,傅雪臣下巴都快接不住了,这孩子背着他们做了什么?
出了华音传媒的大楼,沈鹤思来想去,还是给司正发了一条短信,让司正留一个后手。
阮鹿棠追在沈鹤身后跟了出来,见沈鹤径直上了车,她二话不说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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