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时,孟汐被沈鹤塞到了傅雪臣的手里,此时两人一同悄咪眯地看向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
哈哈,这天怎么就聊死了呢?
傅雪臣凑近小肥啾,低声问:“这事儿你有记忆吗?”
孟汐在他掌心翻过身来,生无可恋地看向男人。
她之前不是使过很多次眼色吗?
现在问出来,这不是找事吗!
傅雪臣后知后觉……满怀歉意地冲着小肥啾低下头,“不……不好意思……”
后座的阮鹿棠虽不明情况,可车内气氛的骤变,让她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你们……是认识小汐,还是和段思明有过节?”
这个问题很微妙。
似乎都是。
沈鹤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带回正轨,沉声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他?据我所知,他原本是个孤儿,是孟家出资供他读书出国的,他没有理由恩将仇报吧。”
说到这个,阮鹿棠就气不打一处来。
孟家对段思明是将他当做半个儿子来养的,吃的用的不仅和孟潮一模一样,还支持他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可他实在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当然有理由,段思明虽然是小汐的未婚夫,可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以前在国外就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交往的女朋友更是数不胜数!”
路口遇上红灯,沈鹤打了左转向灯后,搭在方向盘上的食指跟随着转向灯的提示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只是婚嫁问题,何至于杀人,直接跟孟家说自己对孟汐没兴趣不就行了吗?难不成还能逼着结婚啊?”傅雪臣插话道。
这个问题,孟汐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想起段思明和自己是有过婚约的关系。
阮鹿棠横眉冷眼,双手抱臂,语气里透着嘲讽和不耐烦,“自然是他没办法拒绝了,当初孟家愿意支持他出国,本身就是和他达成了协议,等小汐毕业后,他要以上门女婿的身份和小汐结婚。”
孟汐是国画天才,未来能登顶艺术之巅的人,她从小受尽宠爱和呵护,孟家自然不肯将她随便嫁给别人。
更何况,梦画国际下一任继承人究竟是谁还有未可知,并非今天孟潮坐在执行董事的位子上,以后董事长的位子就是他的。
所以孟汐需要一个入赘的丈夫来帮衬她,来帮衬梦画国际。
并且,只有孟汐在孟家,才能稳住梦画的那些股东,将来孟石白百年之后,也要靠孟汐来稳住这国画世家的招牌。
“你的怀疑合理,但此时也不能过早下定论,”沈鹤向她分析着,“孟汐被害,段思明确实就不用入赘孟家,可除此之外,对他并没有直接的利益获得,或许他有杀人动机,可并不像是动机最为强烈的一个,除了段思明以外,你还有怀疑的人吗?”
阮鹿棠咬唇深思。
诚然如沈鹤所说,孟汐去年才刚刚毕业,家里似乎也并没有催促他们结婚的事,段思明就算不喜欢孟汐,也没有必要不做任何尝试就走上最极端的一条路。
要论起杀人动机和获利……
她脑海中闪过那个戴着金丝边镜框的男人,可下一秒她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孟潮怎么可能会杀害孟汐呢。
良久后,她还是坚持,“小汐性格很好,待人真诚,很少和谁结怨,和她有最大冲突的也就是段思明了,段思明这个人表里不一得很,在孟家就跟个待宰羔羊一般,要多恭顺有多恭顺,可私底下他什么不沾?一个如此没有底线的人,为私欲杀人并不奇怪!”
她压低声音,“最主要的是,在小汐出事的那段时间,段思明也不在国内,他有一个国外的通告,但因为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我也没能查出来他究竟去了哪里。”
这条信息倒是很有用。
沈鹤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去核查的,你回家也最好再想想,还有什么人可能会伤害孟汐,从她的伤情判断,凶手可不单单只是想杀她。”
说到最后一句,沈鹤的语气好似极地寒冰,冷得人耳尖发凉。
阮鹿棠觉得沈鹤对于孟汐的态度实在有些暧昧,一面应下,一面又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是不是认识小汐?”
沈鹤将车开到阮鹿棠所住的酒店门口,停稳后,他才瞥了一眼从傅雪臣口袋里露出半边毛茸茸屁股的小肥啾。
“有幸欣赏过她的大作,才情横溢,令人钦佩,钦慕之情,油然而生。”
他每说一个词,那只露出来的屁股就瑟瑟发抖一阵。
沈鹤是故意的吧,是在恶心她吧!
这个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由内而外的夸赞啊!
阮鹿棠也不是傻子,沈鹤这话说得实在暧昧,她还想再问,沈鹤却不给她机会,“阮女士先回去休息吧,近期最好不要到处乱跑,遇到危险可以打司正的电话。”
阮鹿棠懵了,“不是孟潮让你来帮我的吗?我不给你打电话求助?”
沈鹤面不改色道,“你找我,我也还是要报警找司正,不如直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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