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正色道:“再说我已经是常总管的妻子了,我这辈子,只会是他的人。”
说完这一切,她就戒备的看着他,生怕他会因为自己的不识抬举而生气或别的,谁知道他却竟然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本就是俊美无双的美男子,这么一笑,顿时宛如春风过境一般,昏暗的房间也被他的笑照亮了几分。
“傻丫头,很晚了,睡吧。”他拍拍苏依依的头,从她床上起身,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着,他也不管已经有些呆滞的苏依依,径自推门离开了。
走在斑驳月色下的园子里,殷景睿的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这世上,没有那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女人这么一番发自肺腑的真心告白后,还能淡定如初。
他真怕自己若是再待下去片刻,就会忍不住告诉她,自己就是常睿。
不过现在还不行,时机还没到,不过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这一切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把这世间最好的都放到她面前。
而此时的常国边境上,辰国的人马驻扎在凉州城里。
一个小兵模样的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进了一间房里。
黑漆漆的屋中,坐着一个人,似乎是早就等候多时的模样。
看来他进来了,立刻道:“如何,可是那边有消息了,主子已经脱离了常皇的掌控了吧。”
“大人,主子并没有离开,此刻在常国皇宫。”
“什么?”似乎是受惊不小,那人立刻站了起来,即便屋中一片漆黑,也能感受到他威压的目光。
“可是出了什么纰漏。”
来人低头,躬身道:“属下不知,不过这是冷侍卫送来的消息,让咱们按计划行事,看来应当是主子自己的安排。”
“这怎么可能?现在再留在常国皇宫无疑是羊入虎口啊。”
“大人无需惊慌,冷侍卫已经说了,主子没事,让咱们一切依计划行事,切不可自作主张,坏了主子的安排。”
“真的?”
“自然,冷侍卫的密信再此,属下岂敢胡言。”
听他言语笃定,那人才做了下去,恢复了沉稳之态。
“行了,信留下,你先去吧。”
“是。”
来人小心的将袖子中的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在上,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房中又回复了平静,那人这才点燃蜡烛,小心的将桌上的密信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烛火下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是冷风的笔迹无疑,这才将信凑到跳动的火光上,毁尸灭迹。
第二日,苏依依早早的起来,服侍了殷景睿洗漱,又做了早点端过去。
做这些的时候她脸上还有些尴尬,不过殷景睿却是一脸的坦然,就好似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一样。
看他如此坦然,苏依依也就有些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这个人一向爱捉弄自己,兴许昨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他的恶作剧罢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总算将这件事翻了过去。
饭后,殷景睿又说要作画,让苏依依替他研墨。
还好皇帝虽然软禁了他,在这些地方却并没有苛刻他,书房里的文房四宝都是备齐了的。
苏依依刚伺候他坐下,铺好宣纸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祝蝶衣的声音。
“依依,依依,你在吗?”
苏依依这才想到,昨日自己突然被皇帝叫走,后来一路被带来这里,也没时间给她送个口信,她一定十分担心,苏依依赶紧放下手里的墨。
“公子,依依出去一下。”说着,她就跑了出去。
祝蝶衣正一脸担忧的站在园外的小道上,看到她出来了,脸上一喜,快步朝她跑过来。
“依依,你没事吧,昨日简直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昨日是陛下让我来照顾质子的,因为事出突然,我也没来得及给你说。”她解释着,突然有想起的道:“蝶衣,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已经不是后宫的地方了,祝蝶衣一个妃嫔若是贸贸然把这里跑,只怕会落人话柄,更有可能会被皇帝责罚的。
“依依,是陛下让我来的,昨夜陛下去看过我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你,所以这才求了陛下的旨意。”
听到是有了皇帝的首肯,苏依依也就不担心,正欲将人请进去。
“苏依依,过来。”
殷景睿正站在门边,冷冷的对苏依依道。
早就告诉她了,要远离这个女人,她怎么就是不听,殷景睿很是生气。
“殷质子。”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祝蝶衣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个质子好凶的样子。
“蝶衣,别怕,他没事就爱抽风。”苏依依小声对她耳语。
然后她又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祝蝶衣给殷景睿使眼色,示意这是自己的朋友,让他态度好一点。
“公子,我陪蝶衣说说话,一会儿再来给你研磨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去。”
本以为他应该会同意,谁知道他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完看到苏依依没有动作,更是直接上前,拉着她就往屋子里走。
不知道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疯,苏依依顿时气的使劲挣扎他的手。
“公子,你放开我,蝶衣还在这里呢。”
“质子,我就和依依说一小会话好不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祝蝶衣也是一脸尴尬的叫住殷景睿,态度绵软的请求道。
“蝶妃娘娘。”听到她的声音,殷景睿停下了动作,像是才看到有她这么一个人似得,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犀利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样。
半晌,他才毫不客气的道:“恕在下直言,你是陛下的妃子,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后宫,随意跑来我一个外男的地方,怕是会有损你的清誉吧。”
“我、质子,我是担心依依。”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祝蝶衣无措的道。
“她是我的人,无需你担心,蝶妃娘娘若是真心想为她好,以后就理她远点。”
“公子,你说什么啊,你怎么——”苏依依一见他这个态度,顿时也怒了,忍不住把他往屋子里推。
这个人,几个月不见,简直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蝶衣来看的是自己,他凭什么赶人啊,还说那么伤人的话。
“依依,没事,我、我先走了,我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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