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自己当初不该这么冲动,当时应该先找冷风汇合再做决定的!
在这样的情绪当,殷景睿更加烦躁了起来。.。手机端m.
因此半日之后,徐华等人已经率着不少的‘精’兵过来了,看着人数不少的军队,殷景睿知道,自己逃跑的机会更加渺小了。
祝蝶衣一直都没有敢停顿,怕辰国的人察觉什么不对,派人追过来,等看到自己的人,她终于觉得心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胆子便也逐渐大了起来。
所以在路过一个小小的茶铺的时候,她吩咐车队停了下来。
重兵前前后后将茶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之后,祝蝶衣这才亲自来到马车前,“大皇子,走了半日,您也累了,下来歇一歇,喝口茶吧。”
她语气恭敬的倒好像是在讨好对方,而非是对待阶下囚的态度了。
一旁的徐华等人看得是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不知道这个太后怎么会对殷景睿这般客气。
对方算是辰国的大皇子,可是现在人在自己的手里,又是自己的地盘,何须如此?
尤其是秦观,深觉得这个太后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因此立刻想要提醒。
“太后,此人不过是行刺先皇……”
“徐大人,秦大人,殷景睿虽然说是害死先皇的凶手,当时当初哀家在宫里,若是没有殿下的照拂,定然活不到今日,所以哀家希望,你们对大皇子能客气一些。”
祝蝶衣像是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回头的时候,眼已经带着冷冷的威胁。
徐华和秦观二人虽然是男人,可是在她的目光里,也不觉得气势一缩。
他们两人可都还记得,当初有人提出让对方垂帘听政,朝也有些保守的大臣站出来反对的时候,这位太后是用怎样的铁血手段镇压的。
那时候,提着刀剑的御林军密密麻麻的守在议事厅的殿外,她一声令下,那些持着刀剑的御林军闯了进来,然后那些反对她的大臣立刻被带了出去,在殿外,当着所有大臣的面,砍了头。
血留了一地,听说事后,宫人们足足清晰了三个时辰,才把这些血迹清扫干净。
这样,祝蝶衣垂帘听政的事情这么被定了下来,再也没人敢有一句反对或者是不满。
秦观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的,竟然会觉得对方是个‘女’人,感情拱手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微臣明白了,娘娘能如此怨憎分明,臣等自愧不如。”
祝蝶衣这才笑了起来,道,“行了,殿下这里有哀家陪着,两位大人累了,便下去好好休息吧。”
本来以为,她不过是对殷景睿客气一些,也没什么,现在听她这意思,竟然好像还要单独和殷景睿呆在一起?
徐华和秦观立刻觉得有些不妥,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别国皇子,两人又都是青年男‘女’,这若是传出什么闲话,皇家的脸岂不是都要丢光了?
不过若是没有刚才的事情,两人定然还敢说些建议的话,但是看着祝蝶衣明显已经有些威压的表情,两人哪里还敢说什么?
“是。”
两人立刻机警的应声退下。
反正当初殷景睿曾经在常国用常睿的身份呆了那么久,想来太后也只是一时忘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行事才这般没有机会。
两人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总算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殷景睿一旁冷眼看着,等到人走了,他这才冷笑着道,“真是没有想到,几月不见,祝太后倒是越发微风了,这些人见了你,跟耗子见了猫一般,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他这是在讽刺祝蝶衣表里不一,要知道,当初耗子见了猫的人,可是她祝蝶衣自己。
当初若不是她这副模样,也得不到苏依依的同情,自己也不会觉得她很弱,她更是不可能有今天了。
“殿下,您是明白人,自然应该知道能屈能伸这个词吧。”祝蝶衣笑笑,解释道,“当初蝶衣那样,却只会被人欺负,为求自保,蝶衣也不得不坚强起来了。”
想不到这个‘女’人短短几个月,竟然也学会伶牙俐齿的反驳自己了。
“能屈能伸本宫不知道,不过本宫却知道见利忘义,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说得不正是蝶衣你这种人?”
祝蝶衣算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一个蛮夷‘女’子,从前大字不识几个,算是现在做了太后,勉强能识字写信了,但是起饱读诗书的殷景睿来,完全不够看。
因此当殷景睿这一连串的讽刺话说出来之后,她脸立刻犹如打翻了颜料瓶,变得五颜六‘色’了起来。
“殿下,蝶衣知道您心里不高兴,不过现在您在蝶衣的手,您还是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才是。”也不知道咬牙忍了多久,祝蝶衣这才像是终于找回了几丝理智,僵着声音道。
不知道是不屑,还是她的的话起了作用,殷景睿冷笑了一声,果然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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