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有可能已经在怀疑你了?”殷景睿道。
李公公不是平庸之辈,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危机意识最是敏感,既然能让他有这种错觉,那么定然不可能只是猜测而已。
“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极有可能。”李公公道,“所以还请殿下要早点想个解决之策才行。”
现在他和殷景睿已经是一条船的人了,若是祝蝶衣是真的已经发现了自己和殷景睿有勾结,但是她却隐忍了这么久没有发作,那么等将她发作的时候,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
“本宫会想办法的,不过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依依,不能让她有事。”殷景睿吩咐道。
“殿下放心。”李公公道。
两人商量好之后,李公公这才回去给祝蝶衣复命去了。
等从祝蝶衣那里出来之后,李公公赶紧去了常宫,想要给苏依依送个信,谁知道等他到了常宫,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苏依依的影子。
李公公这次察觉出不对劲,立刻拉了旁边一个洒扫的宫女,问道:“太子妃呢?”
宫女被他急躁的表情吓了一跳,瑟瑟道:“公公不知道吗?刚刚太后下令,说是要把太子妃带去别的宫苑居住。”
“去了哪所宫殿?”李公公忙问道。
宫女茫然的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李公公也知道,这种事情,祝蝶衣肯定是不可能会告诉一个宫女的,气愤治愈,只能丢开她,转身去寻祝蝶衣去了。
“太后,那太子妃怎么不在常宫?”寝宫里,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怎么,你找依依做什么?”祝蝶衣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那目光若有似无的冷意让李公公心惊不已。
之前他才和殷景睿推测,祝蝶衣可能是怀疑自己了,现在在她的目光下,更是心虚,背后瞬间是一阵冷汗。
不过他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大场面没遇到过,短暂的慌张之后,他立刻恢复了正常。
“娘娘,刚刚只是辰国太子殿下让奴才给苏依依带几句话,奴才想着也坏不了太后的事,
“倒是没看出来,你当初和他斗的死去活来的,现如今也会替他做事?”
“太后言重了,奴才不过是替他带句话,奴才绝对是忠心太后的。”听她一语双关的话,李公公急忙表明立场道。
祝蝶衣看了他好几眼,在李公公都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她这才转移了话题,道:“既然哀家说了苏依依在替苏家祈福,自然得装个样子出来……”
“那不知太后将她安置在了哪座宫苑?”李公公装作好的打听道。
祝蝶衣面『色』一冷,淡淡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做好哀家吩咐的事好了。”
“是,奴才知道了。”李公公也不敢再问,急忙道。
好不容易从祝蝶衣那出来之后,李公公走在宫道,满是忧『色』。
如今祝蝶衣这明显是在防备着自己,所以才会趁自己不在,转移走了苏依依。
看来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该出宫去和殷景睿商量个稳妥的对策。
这样想着,李公公立刻来到宫门口,打算出宫,谁知道却被早等候在一旁的暗卫拦了下来,然后被带到了祝蝶衣的面前。
“李公公,这是打算哪里去啊?”祝蝶衣言笑晏晏的问道。
李公公却觉得一阵胆战心惊,他忍住恐惧道,“启禀太后,奴才只是想出宫去买一些东西。”
他是宫里的大总管,自然有随意出宫的特权,这个回答倒也没有错。
不过祝蝶衣却显然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笑道,“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难道李公公不是想着要赶紧去给殷景睿通风报信?”
“太后您误会,奴才怎敢!”李公公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跪下道。
“是吗?”祝蝶衣一笑,突然将手东西丢到了李公公的面前,李公公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瞬间面如死灰。
因为这些,都是自己和殷景睿暗来往的书信,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了祝蝶衣的手。
“你一定很好,本宫是怎么拿到这些的吧?实不相瞒,太子身边,有本宫的人。”
祝蝶衣说完这话之后,如愿的看到李公公瞬间惨白的脸。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才是猪油蒙了心,求您饶了奴才这次吧……”
“饶命……倒也不是不可以,看你聪不聪明了。”祝蝶衣笑的别有深意的道。
李公公一愣,本来以祝蝶衣的脾气,自己只怕早被『乱』棍打死了,现在她竟然会这么说,难道是真的不打算杀自己?
他心思转的极快,立刻道,“奴才一定都听太后的,都听太后的。”
“嗯,那你先退下吧。”祝蝶衣摆摆手道。
从祝蝶衣宫里退出来之后,李公公只觉得浑身都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而他怎么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祝蝶衣竟然这么轻松的放过自己了?
不过经此一事后,他是彻底没了别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带着了。
第二日,祝蝶衣设了宴会,招待殷景睿。
殷景睿等人进了宫,没坐一会儿,借着出去透透气,离开了。
看着殷景睿离开,祝蝶衣倒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和一旁的秦思闲谈了起来。
秦思是皇帝封的永安郡主,两人又都是女子,因此倒也没人觉得这两人谈得来有什么问题。
殷景睿从宴席一下来,直接施展轻功,开始在皇宫里查探了起来。
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他自信没人能自己更熟悉这里,若是祝蝶衣真的将苏依依藏在皇宫里,他一定能将人找到的。
而后,祝蝶衣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了,没过多久,秦思也借着要去外面醒醒酒离开了。
等到离了众人的视线之后,秦思在一个早等候了多时的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祝蝶衣的寝宫。
“郡主,请坐。”祝蝶衣笑容灿烂的招呼道。
“多谢太后。”秦思缓缓行礼,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祝蝶衣的对面。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竟然会是殿下的表妹啊。”打量了秦思几眼之后,祝蝶衣突然一脸感叹的道。
不过从她口气,也可以听出,两人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那时候,秦思也不知道,原来您会是常国的太后了。”秦思笑着回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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