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逸还在外头狠撞着门,怒吼着:“傅擎戈,你这个混蛋,你敢动晴晴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给我开门!!”
傅擎戈白了门口一眼不再予以理会,将我甩进了沙发里,就站在不远处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游晴晴,那男人有什么好?你看我,从来没让你这么卑微的求过我。”
“可他也不会像你一样把我的肋骨都打断。”
“打是疼骂是爱。”他低垂着眸子,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一双大长腿架在了茶几上,耷拉着眼皮说:“你觉得当一个男人想把你的尊严踩到尘埃里时,还会是爱情吗?”
“你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冷哼。
“我肯定不一样,我是光明正大的踩着你,从不找什么爱不爱的狗屁借口,他是暗里使狠,打着爱的名义,本质上的差别大着呢!”
“傅兽,耍嘴皮子没人能赢过你,咱说点儿正经的。”我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多少能听得进几句劝。
他嗤笑:“不爱听了?行,说点正儿八经的,他床上技术有我好吗?”
“别闹了好吗?”我想了会儿措辞,说:“我了解你,绝对不会真正的伤害你的弟弟,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做出这么极端行为。”
他喉结滚动,眸光柔了许多,不再透着骇人的狠戾,笑说:“我就想陪我弟增进一下兄弟友谊,抢玩具没抢得过他,这心里头不爽着。你叫陈硕甭大惊小怪。”
“好吧。”我给陈硕回了条短信过去,说明了现在我和傅擎戈的情况。
此时门外已经没有听到安子逸的怒喊声,他大概也料到,不管他再怎么叫门,傅擎戈也绝不可能会给他开。
我随意找了个话题,想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这别墅真偏僻,我找到好久,才找到这里。”
傅擎戈径自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小杯在我面前坐定,说:“这套别墅是我外公在世那会儿建的,我外婆喜欢清静,又不爱那些太世俗的东西,总想着外公能多陪陪她来山林间走走。但是外公那时都将精力放在了事业上,等他想陪外婆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外婆死后,他建了这间别墅,将外婆的骨灰祭在了这里的佛堂中。这处地方是个好地方,风水师说是青龙抱腰。”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不像我认识的那样混帐,他很会伪装自己,从不轻易在人前表露什么真性情。
“是……是吗?”我心里担心着安子逸,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所以对傅擎戈聊的这些没太大的兴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饮下最后一口酒说:“你愿意给他一辈子,却连一个晚上也不愿意给我?”
突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我还以为是安子逸的,一看竟是陈硕。
我将手机递给了傅擎戈,说:“陈哥想确认一下你弟弟是否还好。”
傅擎戈冷笑,看完后将手机还给了我,说:“真是那老东西的一条好狗!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外公在世的时候,对他实在不薄,没想到最后是被他给反咬了一口。”
我打了个寒颤,陈硕终究还是背弃他了么?
他站起身径自向前走去,说:“不是要确定他是否平安吗?来吧!”
我起身跟他来到了二楼走廊最后一个房间里。那间房很空荡,什么都没有,角落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手脚都被绑着,脸上挂着青紫的伤痕,看到傅擎戈进来,那仇视的眼神让人胆颤心惊,我不由得怀疑,他们真的是亲兄弟。
“死败类,放开我!我警告你,你要再伤我一分,我和爸爸会让你在公司呆不下去!”这小子一开口,我还真觉得他跟傅擎戈是亲兄弟。
傅擎戈拿出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那刀锋利的白刃闪着寒光,他笑得狰狞,说:“干嘛老拿老东西说事儿呢?瞧你个怂样,爹就是你飞翔的翅膀,而我是折翼的小天使,怕什么?你还有爹疼,我没爹了。”
他内心究竟是有多强大,才能把自己这副痞样儿比成折翼小天使?!我抓过他握刀的手,满是无奈:“傅擎戈,你能别玩了吗?”
“不!能!”他白了我一眼,甩开了我的手说:“不是我容不下他们,而是这对狗父子处心积虑的想要把我从公司赶出去!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我,还架空我在公司的职权。那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东西,是最后的念想,我绝不允许被任何一个人抢走!!”
“你放屁!”他弟弟呸了一声:“公司是我爸爸的!我爸爸的!你是多余的,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所有人都好过,所有人都开心!”
“我杀了你!”傅擎戈被激红了双眼,提刀就要刺过去,那一秒,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护在了他弟弟面前,他弟弟的死活我并不关心,只知道不能让他真的去杀人。
突然一道身影从房间的窗户跃了上来,猛然扑向傅擎戈,傅擎戈手中的刀被甩出,与安子逸纠斗起来。我赶紧拿过刀,将他弟弟手上脚上的绳子给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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