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看上去置身事外的尹政律,我随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尹政律的事务所,推开门,只见外头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守在了门外。看起来像是ciB那边的调查警员。
“游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调查什么?我并没有犯法。”我暗自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我们怀疑你与一宗走私案件有关系。还是请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现在可以以任何一种理由逮捕我,如果拒捕,他们可以强行将我带走。而且这并非是聪明的做法。
见我不再抵抗妥协了下来,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上了他们的车,此时天色已暗,车子驶向黑暗的夜色之中,不知要去哪里。
路上他们蒙上了我的眼睛,我迷茫的被他们带下车,摘下眼罩时,我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封闭式的房间里,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在不安的等待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微光透进房间,却不知是何时辰。
封闭的空间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我害怕这样的安静,会把人给逼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在他们并没有将我遗忘,封闭的铁门被人打开,齐远忠一脸慈祥的笑,走了进来。
我满是防备的盯着他,问:“你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
齐远忠做了个手势,让那些人都离开了房间,此时只剩下我和他。两人面对面的对峙着。
他不说话,我又问:“你之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吧?你根本就是别有目的。”
“我并不想让咱们父女,以这样的形式相见。”他说得似是十分遗憾,没有一点预罩的将我所有的猜测证实。
“你说过,你的女儿叫妃络,在国外,根本就没有妃络这个人,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的确有个女儿叫妃络,我很爱她。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那边治病,不过……再过两天她就要回来了,我会让你看看她的,你们姐妹俩分离了二十几年,也是该让你见一见。”
我猜不透他想做什么,只想知道当年他和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和我妈……”
齐远忠笑了笑。说:“你母亲是个很傻的女人,她潜伏在我身边很多年,帮着别人调查我。可惜她最后还是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都是你做的?”
“怎么会?应该说都是她究由自取,我不过是利用她摆了那些人一道,并且消毁了她的在ciB的卧底的档案罢了。她成为了一个黑户,最终哪儿都回不去。”
他带着微笑,轻松的说着这一切,那么慈祥的面容,此时在我眼里,却是残忍至极。
“你真残忍!”土妖尽号。
“我不对别人残忍,别人就会对我残忍,这便是生存之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看着他,我只觉得悲哀,与他之间并没有丝毫的父女之情。顶多不过是相识一场,都说血浓于水,对于这种人来说,要的从来都不是亲情,而是至高的权利。
“你好好的在这儿呆着,我会让你出去的,但不是现在。”他伸手想碰我,我猛然躲了开来,他慈祥的笑脸终于在脸上消逝,满是狠戾之色,半眯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如果不是因为傅擎戈,其实我还没有这么快将你找回来的打算,一切都是注定的,不是吗?”
我沉默的撇开了脸,他冷笑,转身离开。铁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跟着紧缩成一团,似乎揪着发疼。面对他的时候不觉得,直到他走了之后,才觉得让人从骨子里发寒。
之后没有人再来过,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在铁门下的小窗口会送来水和面包。直到有一天,墙上的液晶显示屏里,跳出了录影。地址是齐远忠家的正厅。
视频里,有个长发年轻女人看上去似乎很熟悉,与他很亲密的说说笑笑着,我走近屏幕,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直到那个女人的正脸对着视频时,我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连连退后了数步,如同见了鬼般才冷静了下来。齐远忠似乎在隔着视频对我阴恻恻的笑,让我的背脊一阵阵发寒。
我跟那个长发女人长得很像!不,几乎是一模一样。视频突然断了,显示屏黑掉。我坐在床沿边,指甲扣着床单,下唇都快咬破也不自知。直到铁门开启的吱吖声再次响起。
我猛然抬头看去,齐远忠缓慢踏着步子走了进来,他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最终说道:“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好歹你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冷笑:“齐司长不用有这样的负累,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只有妃络。”
他深吸了口气:“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妃络在八岁的时候检查出患有先生性心藏病,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心脏移植手术。这些年来全靠药物养着,也做过大大小小的不少手术,但是现在她的心脏负荷已经到达了极限,急需要换一个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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