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还摆脱芝表姐帮自己办一件事儿。
章定芝前脚刚走,后脚太子就登门而来。
今日来国公府的人,仿佛说好了一般,都是前脚走,后脚就来人。
一波接一波。
今日宋锦悦本就有些疲乏,没有多少心思应付太子殿下。
原本叫人以她生病为由,打发了太子去。
可谁知,太子贺元一竟不顾众人阻拦,生生硬闯入了明筑轩内。
宋锦悦原本半躺在贵妃榻上,听见外头吵嚷的动静。
便猜到,定然是太子贺元一寻了来,索性下了贵妃榻,起身朝着院儿外走去。
袁嬷嬷同田嬷嬷正拦着太子殿下,身后秋韵等一众婢女也在一旁阻拦着。
太子瞧见她出来,顿住脚步,怒瞪着宋锦悦。
“让太子殿下进来说话罢。”
宋锦悦发了话,婆子婢女自是让了路出来。
太子大步朝着宋锦悦走了过去,身后跟着来的内侍自是候在了外头。
袁嬷嬷看了秋韵一眼,示意她进去伺候。
去的人多了,袁嬷嬷也怕激怒了太子殿下,恐也旁人听去不该听的。
宋锦悦立在门口,见太子怒气冲冲朝她走来,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贺元一忍着怒火,待进了屋内,这才怒瞪着表妹,道:“表妹,你到底什么意思!”
“殿下,臣女听不明白。”
“你推脱不开叫孤同烟儿见面,是不是你把烟儿怎么着了!”
太子怒目抬手指着宋锦悦。
宋锦悦看着这位表兄,先前的仁厚,怎么一遇到烟儿就变得这般暴躁没有头脑?
“殿下,人在城外,等过些时日,我养好了,自然会带着您去见。”
“孤怎么瞧着,您精气十足!”
太子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宋锦悦心中虽不悦,依旧耐着性子,解释道:“殿下,巡城司的尸骸,可去瞧过了?”
贺元一不解她话中之意。
宋锦悦轻笑出声,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寒意苦涩,“若是殿下瞧见那些尸骸,自然就明白了,臣女不是装病。”
“臣女还没有天大的胆子,敢欺君!”
她眸色一沉,望向太子,不露半分破绽。
太子立在屋中,未曾再开口,周身弥漫的怒气渐渐消散了一二。
可他依旧死死盯着宋锦悦。
“殿下,臣女保证,过些时日,自然会带您去见烟儿,若是臣女再骗您,那就……”
见她面露决绝之意,太子的心中微动。
皱了皱眉,一摆手,打断她将要说出口的话,“罢了,孤就且再信你这一回!”
贺元一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此事不提。
出了宋国公府,他便吩咐内侍去查烟儿的下落。
送走了太子殿下,秋韵这才凑到自家小姐跟前,宋锦悦身子一软,险些摔倒,秋韵见状,忙一把扶住了自家小姐。
眼中满是担忧。
“太子殿下也真是……”
“烟儿是太子的逆鳞,罢了,同他一般见识作何,殿下也不过是一时心思转不过来罢了。”
宋锦悦见秋韵说了一半,不由为太子表兄辩解了起来。
秋韵搀扶着自家小姐躺在了贵妃榻上。
袁嬷嬷端了药来,她用过,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漫天晚霞映衬着天际,夺目绚烂。
宋请来回话,说是已处理妥当了国公府死伤的护卫。
宋锦悦这才安心。
宋锦悦特意让秋韵取了上等的人参来。
“小姐,怎么忽然要寻这人参来作何?”秋韵看着盘中的百年人参,不解。
宋锦悦看了几眼那人参,极为满意。
“走,带你去母亲院儿中。”
秋韵不满地皱眉,嘴巴撅的老高。
“小姐……”
“走吧,你家小姐拿它有大用处呢。”
沈氏院儿里早早用过饭,婆子正在廊下挂着灯盏。
瞧见她来,一副惊诧,停下手中活计,朝她行礼,“二小姐,夫人一歇下了。”
那婆子随口说着。
沈氏并未曾歇下,只是夫人早先就吩咐过了,她不想见人。
宋国公已吩咐下来,沈氏院儿中众人皆不可随意出入国公府。
除了添妆宴那日,沈氏可以出来。
宋锦悦睨了一眼那婆子,脚下步子却没半分停下的意思。
继续朝前走着。
那婆子忙丢下手中灯盏,匆匆下了竹梯,上前作势就要拦住她得去路。
一脸为难,“二小姐,何故为难老奴。”
“嬷嬷,想来今日母亲亦是受了惊吓,故而我特意带了这百年人参来,你总不好叫我拿着东西回去罢。”
虽然同那婆子解释着来意,可宋锦悦还是给秋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推开那婆子。
现下沈氏院儿中并无多少人,想来都在屋中用饭。
那婆子猝不及防,被秋韵拉着去了一旁。
宋锦悦得了这机会,加快脚下步子,朝着主屋走了过去,扬声朝着主屋唤道:“母亲,女儿给您送人参来了。”
屋内沈氏正同女儿聊着,听见外头动静,不由皱眉,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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