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听说姜志军的事,并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经过医生诊治后的姜志军,神情有些萎靡,脸色蜡黄,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抱着电话,仍然在与人聊天。
您放心,我就是死在病床上,我们的工程师,也会保证做好技术服务的。公司里面,我是无关紧要的人,有工程师们在,您就等着小牛出生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谭嗣同同志说了,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杨锐站在门口,停的直翻眼皮子,等姜志军放下电话了,才笑着走进来:好家伙,姜总你是想变科学之法不成别人流血都是脖子上面流血,你胃出血也算啊。
哎呀,杨锐来了。姜志军往起坐了一点,被杨锐压住,顺势就躺了回去,喘口气,笑道:老巴是个诙谐佬,三句话不带笑话,他就不和你谈了,没办法,没办法。
讲笑话讲到戊戌六君子,您也是厉害。杨锐坐在床边,将随身带来的营养品放在床头柜上,对杜曼雪道:嫂子,我得向您道歉,我对老姜关心不够,家里有什么要帮忙的,您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和你没关系,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杜曼雪余怒未消,也不能向杨锐发火,就恶狠狠的瞪姜志军一眼。
姜志军无奈的笑笑,一只手抓住杜曼雪的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道:辛苦你了。
我不怕辛苦,我怕你死了,留下我们娘仨怎么办杜曼雪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连忙擦了一下,对杨锐道:我还没给家里人说,怕他们担心。
杨锐微微点头,看着杜曼雪通红的眼睛和发黑的眼袋,道:嫂子你休息一会好了,我帮你看一会。我让人找了保姆,是京城本地人,她一会过来,除了做饭以外,晚上也让保姆看床。
说过,杨锐又道:保姆是以智科公司的名义找的,账也从智科账上出,文泽林那边找的,他一会也过来,还有老焦和老丁。
哎,这个身板,太不争气了。姜志军听着杨锐说话,有些感动,又有些自怨自艾。
再好的身板下,让你这样子搞也不行的。杜曼雪的火气又上来了,之后才记得向杨锐道谢。
姜志军再次解释道:谁能想到几杯酒下肚,就变成这样子了。
杜曼雪哼哼两声:几杯酒你喝的是几杯酒吗
十几杯,十几杯好吧。姜志军解释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电话机又叮铃铃的响起来了。
姜志军毫不犹豫的将电话给抱了过来,接起来就道:你好,姜志军呀,老黄啊好着呢好着呢,我能有什么事对,没问题没问题,我的身体没问题,公司也一切正常好的好的,我给你留着,咱们下回见面再喝
三五句的将话说完,姜志军就瞄见了老婆杀人的眼神。
我就是说两句,不喝了,不喝了。姜志军连忙做解释。
杜曼雪看在杨锐在场的份上,勉强没有发表。
杨锐连忙打断吵架的氛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子了
我也没想到。姜志军今天不知道多少次说这个话了,叹口气,道:本来也没什么,结果喝的上头了,信利牧场的老总就提出拼酒,谁赢听谁的,还好,咱虽然拼出血了,还是拼赢了。
说到底,姜志军还是有些洋洋得意的。都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他没上过战场,也就没处弄伤痕去,喝酒喝到胃出血,大概是最贴近勋章的时间了。
杨锐听的不明所以,问:你们谈了什么条件,谈的这么凶
姜志军嘴角拧了一下,道:信利的老总也是抠门,他想要二月的那一批,要说时间是比较晚的,我就答应他可以减一点,结果,这家伙开口就是2800,我当然不行了,就说最说少一万块是极限。他们要200份胚胎,少一万块,就是2950,大家就僵到那里了。
姜志军接着绘声绘色的描绘了酒场上的战斗,却是将杨锐听的莫名其妙。
就是说,你是想把价格抬到3000以上杨锐问。
姜志军一副你废话的表情,再半开玩笑的道:肯定是这样了,你给的价格卡的那么死,我们就只好另辟蹊径了。
这个罪名我可不敢承担。杨锐连忙道:我当初设想你们能卖出2000块,一个上面就有800的利润了,给中牧他们的利润就算开销好了,剩下的几千份胚胎移植,也是大几百万,肯定都够了,我这个价格卡的可不死,给你们是留足了利润的。
利润是够多,我说错话了,是我太想多赚点。姜志军说着唏嘘了两声,道:用老外的话说,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要是就拿了你的货,人家多少要,就多少给,我还不如倒腾批条去,您说是不是
杨锐心想,要提高利润率,你想办法招募更多的兽医啊,或者降低公司成本,甚至开发新技术也行啊。
胚胎移植是个系统性的工作,里面用到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具有研发意义,也有研发必要的。就比如胚胎移植器上用的灭菌纸杯,实际上就是日本人的发明,降低了母牛的感染率,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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