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抢时间,杨锐就在斯德哥尔摩警局的一间会议室里,开始了瑞典pcR实验室的里程。
这也是全世界第一间专业用于警方侦破案件的pcR实验室,未来的教科书里应当会有所记录。
休斯顿等教授,不管愿意不愿意的,也都得陪着杨锐在这间临时实验室里工作。
他们也能想到实验室的意义,事实上,当第一批dNA鉴定完成,众人看着杨锐在一封封的鉴定书上签字的时候,全都意识到了这间实验室的意义。
“我们会将他们全部逮回来的。”阿克曼警官等着杨锐全部落笔,信誓旦旦的说。
杨锐点点头,道:“请警官们注意安全,我们还有更多的任务呢,别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面。”
“我们明白的,谢谢杨先生。”阿克曼的语气尊敬无比,就他们现在拿到的名单,破获的旧案的数量已经比一个警察局整月破获的还要多了。
黄金时期的破案率是难以想象的。
想想也能理解,对于86年的世界,或者说,对于86年的罪犯来说,通过pcR做的dNA鉴定,简直是堪比UFo的黑科技。
实际上,比UFo还要黑科技。
UFo除了是“圆形”这一点有点令人难以理解之外,其他部分都不太难懂,见过飞机的普通人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dNA鉴定是什么鬼?pcR又是怎么回事?如今全世界就没有多少人能说得清楚,罪犯们更是如此。
谁能想到,当你在夜深人静之时,蹑手蹑脚的潜入几个月前潜入的博物馆,手上戴着方便活动的手套,脚上穿着软底消声的胶鞋,好容易将名画偷走,出卖你的竟然是一根头发?
简直是荒谬。
即使有需要比较的麻烦在里面,dNA鉴定依旧会在开发之初发放异彩,就是进口100个福尔摩斯,对于瑞典的帮助,也不会有一台pcR机来的有价值。
“以后的生物学的学生,只要学到pcR,就得知道杨锐先生的名字了。”休斯顿半是恭维,半是羡慕。
“学到dNA的学生,也得知道杨锐先生的名字。”旁边的学者赞同的道:“我们以后给学生讲pcR的应用,讲dNA的应用,大概都少不了介绍杨锐先生的工作了。
“介绍我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杨锐笑呵呵的将他们的埋怨给塞了回去。
开创世界上第一间警务pcR实验室的名头,也只有与杨锐的pcR创始人的身份并列起来,才有名留青史的可能。单单将这个荣誉交给休斯顿他们,是没有这种价值的。
再者说,杨锐也没有交出的必要。
他们只是想要一间pcR实验室而已,不管是向瑞典警方提供帮助,还是让斯德哥尔摩警局花大价钱建立实验室,依赖的都是杨锐的面子。
换言之,是杨锐数年的学术生涯和社会工作,积累出来的名望,以及他在瑞典期间的操作,才有可能建立起这间实验室,杨锐答应后续将实验室交给斯德哥尔摩大学运营就不错了,开创者的位置,他们是没有资格拿的。
而这份开创者的声望,大约又能刷出不小的成就了。
休斯顿等人之前还有点意识不到,杨锐却是知之甚深。
放在二三十年后,哪个案子没有点dNA证据,公诉方都得坐立不安。
这样的成果,说不定真的就留在教科书上了。
对于现代人来说,留在教科书上,差不多就等于名留青史了。不管是作家也好,自然科学学者也罢,谁能在教科书上有一笔,有一段,甚至有一章,那都是相当困难的。许多国家的教科书并不统一,但是,能上教科书的,反反复复其实就是那么多人,超脱不到哪里去。
社会媒体和专业著作的档次就低了,社会媒体的记录价值微弱,专业媒体的纪录往往局限于专业领域,都是算不得青史的。
而在此之下,其实还有第三个档次,通常是附着于物的人名,比如某某建筑的设计师,某某雕塑的创作者,某某事件的发起者。当然,鲁班、罗丹或者陈胜吴广又是另一个阶层了。
对于学者们来说,将名字留在教科书上,不仅有名气上的考虑,更有现实主义的考虑。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能在活着的时候上教科书的,现实生活中的许多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了,比如经费,比如地位,比如自由程度。
休斯顿等人就是生物学家,还是做了许久pcR的生物学家,此时看着杨锐的做派,都是佩服与后悔并至。
他们佩服杨锐的决断与能力,又后悔自己的软弱与犹豫。
杨锐此时却是没有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安慰的意思。
pcR仪源源不断的产出着成果,而每一份成果,往往都代表着一件陈年积案的破获。
不管是为了社会价值,还是为了个人名气,这都是了不起的成果,也是需要抓住的时机。
叮!
一名被抓来做工的斯德哥尔摩大学的学生,敲响了头顶的铃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