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白又简单的交待了他们几句，大意让他们迅速行动，也多留意一下，别留下什么痕迹。
毕竟很可能事关魔修，姜述白还不想因为和魔修扯上联系累及家族声誉。
说完这些之后，姜述白把飞舟的控制权交到了舒少川手中，他则是把姜星柳喊了过来。
刚才在他和家族修士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姜星柳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姜星柳坐在姜述白身边，看着虚空之中某个方向出神，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之中。
“星柳，怎么了？“姜述白问道。
姜星柳突然默然一瞬：“就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吧……”
“如果警察早一点找到她，如果她的养父母没那么狠心，如果功法没有被发现……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她自己摇了摇头：“能下定决心杀死从前的朋友，要是提前被警察找到，逃过一劫也只是留下一个隐患！”
“要是功法真的没有被发现，那才是出了大事，真让她成长起来了，魔修猖獗，不知道会弄出多大乱子！”
姜述白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其实在他们捡到这本功法，并且分为上下册分别保管的时候，他们的友谊就已经不存在了。”
“我经常看到有些说法是，大家族里会全是勾心斗角，家人之间也只有利益，但是要真是这样，这上千年的传承，又怎么可能延续？”
“今天我们遇到的这件事，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物质的缺乏。”
“他们生活在远离城市的村庄之中，甚至受到妖兽的威胁，连基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
“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一点能让他们走出困境的机会，他们都会拼了命的抓住。”
“堂哥……？”姜星柳不由有些迷茫。
她听倒是听得懂，就像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她的一个同学家里，摔碎了一个碗都要被骂半天，而她就算是把房子给弄塌了姜怀簌其实也不会生她的气，一个碗碎了，更只是再拿一个的问题。
她不理解的是，这个时候，姜述白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突然想到？姜星柳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姜述白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但是造成这一切的，是因为他们吗？不……是因为这个时代，因为联邦想要中央集权。”
“联邦成立之前，那个时候大大小小的宗门分布，那个时候，可没有出现过兽潮，哪里上报出现妖兽，附近的宗门、家族也马上会派人去结局。”
“联邦的心太大了，而这个世界也太大了，在一个个人武力可以抵挡尖端武器的时代，是不可能建立起中央集权政体的，况且，他们宣扬的公平，依然只是少数人的公平。”
嗯，他们虽然明着说修真者高人一等，但是也会承担相应的义务保护普通人啊，不像是联邦故意积攒兽潮。
还有什么只能四大院学生才能修炼的制度，明着阻挡搞结局固化，普通人想要向上走，就只有去给联邦当狗。
联邦成立之前，虽然各家也不会让自家功法外传，但是总有那么几套功法是在大众之间流传的，只要是个有灵根就可以修炼。
那才是修真者最好的时代，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将飞舟调整成自动驾驶模式，姜述白转身看着众人：
“所以，我想让联邦的五百年基业彻底……崩溃！”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述白一直在观察着唐尘的反应。
看到他一脸的热血上头的表情之后，姜述白在心中点了点头。
或许……他应该给唐尘提供更多的资源了？
别一会儿把主角撸的太狠，发育不起来了，这样失去因果律武器，还怎么去搞联邦？
是的，前世联邦是怎么针对他们这些修真家族的，这一世，他就怎么搞联邦。
姜述白刚才那番话，就是联邦当初清剿修真家族的时候发出的檄文的翻版。
——到目前为止，姜述白已经不怕联邦对姜家动手了，他甚至有了更大的目标。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舒少川的良心依然很好，良心值可谓是大把大把的贡献，然后是唐尘的良心，看上去也很疼。
不过姜述白感觉，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思考，纯粹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姜星柳的良心值稍微迟了一点来，而且也没那么多。
嗯，她主要是震惊。
虽然她也天天盼着联邦完蛋，但是要说真的去想着推翻联邦……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地步。
不过仔细想想，只要没有太上这种绝对碾压的武力存在，那么就不是没有可能做到。
当初联邦成立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创始人以太上的境界压制了所有人吗？
沉默在飞舟上持续了半晌，舒少川第一个站了出来：“少主，我永远都在你这边！”
“我也是！”唐尘举手。
舒少川瞥了他一眼，对学人精表示充分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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