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冲刷的辽阔平原上,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飘荡在空气中。
死亡与杀戮宛若一场华丽的舞蹈盛宴,在一抹抹妖异血迹的溅射下,一个个战士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刘敢以五千人战两万人,从刚开始的凶猛如潮缓过来之后,接下来便是机械般无休无止的厮杀。
八百无双近卫犹如一把锋利的刺刀,扎进两万人的大军虽然见了红,但是很快便被黑压压的人群所包围。
密密麻麻的敌军宛如海浪般汹涌而来,八百无双近卫毕竟不是神只是人,是人就会有力竭懈怠的时候。
只见冰冷无情的刀刃从四面八方刺来,稍有不慎,一名无双近卫惨死当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浓烈的喊杀声已经将之掩盖。
八百无双近卫顷刻间死伤过百,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尸体倒在无情的兵锋之下,魏延部下的猛士更是死伤过半。
战场之上,血肉模糊。
“全军听令,誓死不退!”
刘敢振臂高呼,亲自持剑杀向敌方大军,仔细一瞧便可发现,他的嘴角闪过一抹无奈的苦笑。
笮融与严白虎的三流联军即使是三流的战力,依然不好对付。
毕竟,这是四倍于己方的军队数量。
刘敢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冒险了,以五千人对抗两万人,这是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点,自信过头便是自负,一个自负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早知道应该先解决掉这支援兵,现在这个局面恐怕生死难料了。”刘敢在心里苦笑起来,他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之局,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刘敢毅然决然地冲入战场的最前线,一把长剑在手犹如灵蛇捕食般搅动在敌军阵前,举手顿足之间便有数名敌人死于剑下,神机营的将士见了主帅大发神威,全军士气顿时暴涨。
厮杀,更加拼命,也更加无情!
两万人的敌军很快便将刘敢的军队团团包围,无处不在的敌人令神机营的伤亡人数急速增加,没过多久便死伤过半。
“岂曰无衣……”刘敢浑身染血,带头吟啸而起,身边将士也视死如归的附和而起。
几十名神机营将士突然冲到刘敢前方,以肉身为盾牌拦在主帅面前,他们不要命地挥动手中的环首大刀,四寸长的利刃轻而易举地穿过敌人的胸膛,击杀敌人的同时,许多人也纷纷染血倒地,身受重创的不在少数。
“与子同袍!”随着暴喝声的响起,更多的神机营战士不顾一切杀向前方敌军,他们要为刘敢杀出一条血路!
悍勇不畏死的战友令刘敢深深动容,笮融与严白虎则是暗暗心惊。
“你们这些废物在干什么,给我上,统统给我冲上去,杀光他们!”
坐镇后方的笮融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亲自冲在前线干掉刘敢,但是刘敢军队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实在太为恐怖,仅仅五千人便抵抗住两万人的冲击,甚至还一度占据过上风,在这种强悍的战斗力面前,笮融自问没有十足的信心击破敌军。
“弓箭手射上去,给我狠狠地朝里头射箭!”笮融狂吼不止。
“将军,这样射箭会射到我们自己人!”一名亲兵善意提醒道。
“闭嘴,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给我下死命令,射箭,外围的弓箭手全部朝里面射箭,把敌人射成马蜂窝为止!”在笮融冰冷且不容置疑的声音下,亲兵无奈传达了指令。
下一刻,无数利箭抛射而起,每一次的抛射,至少有几十人横死当场,有刘敢的部下,也有笮融的部下,但是更多的却是严白虎的部下。
严白虎看到此等情况,顿时大怒:“是哪个蠢货下令放的箭,没长眼睛吗?”
严舆道:“看情形应该是笮融的人,我们的射手都在后面没动。”
严白虎冷冷道:“好一个笮融匹夫,枉我好心送上武器给他,没想到这厮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敢射杀我的手下,我要宰了这贼崽子!”
严舆劝道:“大事为重啊大哥,万万不可因小失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消灭刘敢,此仇以后再算!”
严白虎一脸不忿,说道:“等消灭刘敢以后,我第一个就要杀了此人!”
严舆道:“愿为大哥效劳。”
此时,一名探马忽然赶来,神色慌乱。
“启禀大帅,北方发现大量军队,旗号不明!”
此言一出,严白虎与严舆兄弟二人同时脸色大变。
这支军队,是敌是友?
曲阿城。
在无双炮的猛烈攻击下,曲阿城西门的城墙已经尽数坍塌,缺口大开。
然而,城外的刘敢军队围而不攻,只用石块攻击城内。
在无双炮的猛烈冲击之下,孙暠不得不遣军出城交战。
孙暠以袁雄为主将,发兵五千人,试图毁掉城外的无双炮,同时徐琨大军尽出从旁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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