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环绕之地,远方有一队骑兵策马扬鞭奔袭而来。
徐琨面色凝重地望着远方,眉宇之间微微皱起,颇为忧愁,直到那队骑兵来到跟前,忧愁的面色这才由阴转晴。
“启禀主公,前方发现敌军踪迹,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看旗号应该是之前被我军击破的神刀营,刘敢残军也在其中。”
说话之人名叫边鸿,此人起初是孙坚家将,乃是“霸王死士”之中斥候军的长官,后被徐琨赏识看中提拔为帐下先锋官。
青龙坡一战,徐琨手下部曲死伤惨烈,帐下斥候几乎尽数死绝,为了追杀刘敢没有斥候又不行,无奈之下只有暂时任命边鸿为斥候总指挥,掘地三尺搜捕刘敢残部。
“主公,刘敢以区区一千五百残兵就地结阵,只怕其中有诈啊!”边鸿提醒道。
徐琨闻言不禁面露深思,他自己也没料到刘敢这么能跑,从西边跑到东边,又从东边跑到北边,若不是这几座大山挡路,刘敢即便有九条命也早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修德,切莫忘了丹徒援军!”一旁,陈端忽然出言说道。
陈端是徐琨的随军谋士,青龙坡一战过于惨烈,甚至连陈端也差点惨死当场,好在徐琨知道陈端身体羸弱没有让他下达战场前线,最后命大躲过一劫。
“子正放心,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正因为我没有忘记这支军队,所以我才迫切想要除掉刘敢。其实孙辅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时势造英雄,我比刘敢,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啊!”徐琨摇头轻叹。
“刘敢坐拥丹阳一郡之地气候已成,他可以输也可以失败,因为他有输的资本,而我不一样,我不能输,一次都不能输,输一次就等于满盘皆输,我输不起!”徐琨捏紧了拳头,紧紧盯着远方。
“修德言之有理,不过刘敢虽然兵力雄厚,但此时他一败再败兵少将寡,正是我军的天赐良机,只要今日挫败刘敢擒而杀之,届时我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修德何愁大事不成!”陈端沉声说道。
“好,此战我军当全力以赴,不灭刘敢誓不罢休!”徐琨振臂高呼。
“愿为主公效死!”前排士兵齐声高呼响应。
“全军出发!”徐琨大手一挥,率先拍马出阵,身后大军紧跟而上。
在徐琨的率领下,三千悍卒浩浩荡荡杀奔刘敢阵营,一场血腥的战役随之拉开序幕。
徐琨身先士卒,亲自下前线指挥先锋阵营火力全开猛攻刘敢营寨。
一排排一列列黑压压的士卒持枪舞刀,以纛旗为中心,进退有序,攻守兼备。
“取刘敢首级者,赏千金,官升三级!”
徐琨狂吼之下,无数悍卒不畏生死冲锋而起,战场的最前列已经满地鲜血满布尸体,尽管如此,仍然阻挡不了杀红了眼的人们舍命相博。
边鸿骁勇善战,仅仅一个冲阵的工夫死在他手下的敌人已经超过两位数,只见他砍杀一名敌人后随意踢开脚边的尸体,目光随意向左右望去。
左边的战友右臂上插着一支箭,眼看右手已经不能动弹,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周围敌人,面目狰狞而鲜血直流。
右边的兄弟浑身浴血,也不知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他大声的吼叫怒骂,嘴角甚至流出血来依然不管不顾,勇猛冲入阵前疯狂挥刀。
边鸿用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天边泛起耀眼红光的落日斜晖,再看看大地之上血迹满地的景象,鲜红的血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异,边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滔天杀意。
“杀!”
边鸿不要命地冲入敌方阵中大开杀戒,左冲右突之下已有五人死在他的长刀之下。
当边鸿一刀捅进第六名敌人的小腹中时,一道冷厉的寒芒悄然而至。
边鸿乍然之间大惊失色,猛地朝那偷袭之人劈出一刀。
“当!”兵戈对碰之音传出。
那偷袭之人一招不得手之下并不停留,手中铁枪犹如银蛇捕猎般凶猛探出,一招一式凌厉而迅猛,逼得边鸿苦于招架而无丝毫还手之力。
边鸿有苦难言,自知再这样下去必会被此人所伤。
只见边鸿狠下心来欺身直冲,主动用身体挨了对方一枪,钻心的疼痛并未阻挡边鸿杀敌的勇气。
中枪的一瞬间,边鸿持刀的双手用尽全身气力,朝敌人的头颅狠狠斩去!
对视的那一刻,边鸿终于看清了敌人的面庞,那是一名面色红润异于常人的魁梧壮汉。
边鸿认出了此人,他是刘敢麾下声名鹊起的杂号将军魏延魏文长!
好,今天我便宰了这魏文长!
边鸿自信满满的致命一刀狠狠劈出,却不想魏延搏杀经验丰富高于常人,对于边鸿的杀招似乎早有所料洞悉全局,一枪刺中边鸿的一瞬间,魏延已经舍下长枪欺身而近,柔韧度极高的身子微微一弓,巧妙躲过边鸿杀招的同时,魏延忽然一把抓住边鸿持刀的手腕,满布老茧的大手猛地一发怪力,边鸿手腕之处顿时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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