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暗箭难防。
刘敢挥剑砍伤徐琨的一瞬间,一支锐利的箭矢从敌军中突然袭来。
这一箭,竟是一箭射在刘敢的心口要害之处。
锐利的箭头穿甲而破,带出一抹鲜红的血迹染透了衣衫,刘敢当场倒地不起。
“保护公主!”
潘璋怒吼一声,第一时间带着无双近卫冲上去,敌军也是一股脑冲杀而至,双方冲突再次激烈触发,杀戮与血腥弥漫在空气中,所有人都开始失去理智逐渐杀红了眼球。
“刘敢已死,降者不杀!”徐琨振臂高呼,试图动摇敌方军心。
“我降你大爷!”乱军之中,李存孝一个冲刺砍翻两人,紧接着人在半空中高高跃起,手中长刀狠狠劈砍而至。
“叮!”徐琨乍然之下挥剑一挡,无奈手臂被刘敢所伤使不出劲,与李存孝一招对拼之下当时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顿时脱手而出。
“死来!”李存孝一招得势立刻得势不饶人又出一刀,这一刀直取徐琨人头而去。
徐琨慌忙之中大惊失色,眼看来不及闪避,突然身后冒出两名悍卒,两人悍不畏死地冲杀而起,浓浓的杀意与凶狠的枪头逼得李存孝不得不收刀罢休。
“贼军阵型已乱,全军突击!”徐琨逃得性命后仍不罢休,放声指挥全军围杀刘敢:“休要走了一个贼兵!”
五百残军顽强抵抗奋力杀敌,无奈敌军人多势众且己方阵型大乱,加之刘敢重伤昏迷生死不知军心动摇,胜利的天秤渐渐倒向徐琨一方。
紧要关头,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
只见那尘土飞扬的大地之上,密密麻麻的红衣士兵犹如万马奔腾般冲刺而来,千军万马之中一员疤脸的大汉虎虎生威,在其身后,一张“周”字大旗迎风飞舞。
周泰的神锋营到了!
见状,徐琨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一脸的不甘心。
“修德,大事不妙啊,敌军一来,我军已经无路可退了!”陈端一脸慌张。
“谁说我军无路可退!”徐琨突然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前方的数百残军之中,只见刘敢此时昏迷不醒,而且保护他的手下已被逼得站入河水之中。
“修德莫不是要渡河?可我不熟水性啊!”陈端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之色。
“这是现在我军唯一可退之路,全军听令,我们杀贼渡河!”徐琨振臂一呼,两千大军令行禁止,如山如潮般冲杀而起。
刘敢残军且战且退,当所有人都退到河水之中时,终于到了退无可退之境。
“怎么办?”潘璋背着刘敢,不知路在何方。
“你们保护主公渡河先走,这里我来挡着!”徐盛领兵而战,固守杀敌,竟是以少敌多之下暂时稍稍稳住了局势。
“主公已经伤成这样怎么能渡河?”潘璋涨红着脸吼道。
“听徐将军的,我们别无选择。”周瑜拍了拍潘璋的肩膀,接着率先跳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扑通扑通……”接连不断的入水之中传来,越来越多的人跳入河流之中。
“可恶,死就死吧!”潘璋瞧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无奈之下只有背着刘敢跳入河流。
潘璋水性不好,自己一个人下水还行,一旦背上一个人下水顿时慌了手脚,加之河水湍急而汹涌,一个浪花打来,潘璋只觉得脑袋一嗡,转醒过来之时立刻吓了一跳。
刘敢,不见了!
“主公呢,主公不见了!”潘璋被吓得面如土色,浮出水面放声大喊。
“怎么会这样,大家一起找!”魏延也是脸色一变,他水性极好,听闻刘敢不见了,立刻潜入水中一阵游弋,无奈河水过于汹涌湍急,只一会儿工夫便令魏延浮出水面气喘不止。
下一刻,所有入水的将士开始四下寻找刘敢的下落,不过刘敢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水上水下毫无踪迹可寻。
诸将一脸忧虑,却都苦无办法。
与此同时,徐盛坚守河岸的阵型终于被冲破,两千敌军犹如过江之鲫扑杀入水,一时之间,“扑通扑通”的落水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休要走了徐琨!”
在其身后,周泰急急忙忙率军赶来,只见周泰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大杀四方,跑慢一步的徐琨部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无休止的杀戮再次展开。
“边鸿,你带人断后!”徐琨冷冷下令。
“喏!”边鸿不顾自身伤势,召集士卒结阵而守,可惜此时前有周泰大军后有徐盛残兵,两相夹击之下,边鸿的阵型看似稳当牢固,实则一个照面便被一冲而散。
“挡我者死!”周泰拍马而至,一刀挥下,边鸿奋力一挡,只觉得正前方犹如一股大山之力隐隐压来,强大的力量令边鸿虎口一麻,身体上的伤口牵一发而动全身,尚未结疤的伤口再次受创,甲胄下的绷带染血而红。
周泰冷冷一笑,趁他病,要他命,手腕一翻再次砍出一刀,这一次边鸿再也无力抵抗,目瞪口呆之际已然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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